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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读《手机》

作者:郭进拴     来源:会员中心     时间:2023-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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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记录了主人公严守一童年和中年的故事,也记录了严守一家人的故事。上个世纪60年代,打电话要去镇上的邮局,不善言辞的小严守一竟磕磕绊绊打了人生中第一通电话,算是不完美的个人“传奇”.后来,严守一走出大山,却凭着一张“名嘴”,用能说会道的本事过得如鱼得水。此时,手机在他的工作和生活里占了重要位置。可以说,生活的幸福指数,是成也手机,败也手机。文章中的一个故事令我印象深刻,很多年前,严守一的祖父传了句口信,要给自己的儿子说媒,这句口信从贩驴的传给走戏班的,最后传给了去鸡眼的……两千公里的路,这句口信走了两年竟然没有“迷路”……可以说,这三个故事是互为对照,一个人和人之间距离的对照。现在的社会里,手机凭借着无线电波让我们与朋友亲人的联系变得方便快捷,缩短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物理的,或是心灵的。但它也在一定程度上疏远了人们的距离。前段时间,在微信朋友圈流传着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坐在床上,周围一圈子孙们一个拿着一个手机,只有老人孤独的望着他们,心酸又无奈。手机的存在,夺去了亲人之间陪伴的温情。旧时那没有手机的日子,因为交往不便,思念变长了,心灵的牵挂让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变得增加深厚长久。另一个角度看,也会因为这种不便捷让每个人都有了独我的私密空间。和严守一祖爷爷有关那个故事令我感动。两千公里的距离,两年多的时间,也未曾走失的口信……在这之间,在三个萍水相逢却信守诺言的人身上,留存着人们的长情和信念。这样的口信当然比一通电话,三言两语说清楚要麻烦,但却在长久的拉扯间让人羡慕那样旧时的人情味。时代的快节奏,把很多东西由繁变简。就像我们的少年时代,经常去商店精心挑选漂亮的信笺,小心翼翼的带回家,擦净书桌展开信纸,在“展信快乐”四个字写出来之时涌起对朋友深情的思念。如今,拿起手机就能够随时联络,让原本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变了味道,丢失了仪式感,换来的只怕是关掉屏幕后虚空的孤独。我们热爱这个快节奏的时代,但是很多情感是需要在细水长流的相处中慢慢体悟,方能得出其间真、、、、这是一部情节简单的小说,它紧紧围绕一个“说话”的故事。严守一的父亲老牛和她的朋友吕翠花;严守一和他三个女人的感情纠葛;严守一的奶奶严朱氏。作者通过三代人就把整个中国说话发展史叙述完了,可见作者的叙事功底。起初,第一遍看它,我只是猎奇,我力求寻找电影里没有的情节。那时的我只追求看书的速度,却忽略了小说的内涵。而这次的再次阅读,我静了下来,而当我理性地重新审视这部小说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作者的伟大。上个世纪60年代,打电话要去镇上的邮局,不善言辞的小严守一竟磕磕绊绊打了人生中第一通电话,算是不完美的个人"传奇".后来,严守一走出大山,却凭着一张"名嘴",用能说会道的本事过得如鱼得水。此时,手机在他的工作和生活里占了重要位置。可以说,生活的幸福指数,是成也手机,败也手机。


       文章中的一个故事令我印象深刻,很多年前,严守一的祖父传了句口信,要给自己的儿子说媒,这句口信从贩驴的传给走戏班的,最后传给了去鸡眼的……两千公里的路,这句口信走了两年竟然没有"迷路"……

       可以说,这三个故事是互为对照,一个人和人之间距离的对照。现在的社会里,手机凭借着无线电波让我们与朋友亲人的联系变得方便快捷,缩短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物理的,或是心灵的。但它也在一定程度上疏远了人们的距离。前段时间,在微信朋友圈流传着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坐在床上,周围一圈子孙们一个拿着一个手机,只有老人孤独的望着他们,心酸又无奈。手机的存在,夺去了亲人之间陪伴的温情。

       旧时那没有手机的日子,因为交往不便,思念变长了,心灵的牵挂让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变得增加深厚长久。另一个角度看,也会因为这种不便捷让每个人都有了独我的'私密空间。

       和严守一祖爷爷有关那个故事令我感动。两千公里的距离,两年多的时间,也未曾走失的口信……在这之间,在三个萍水相逢却信守诺言的人身上,留存着人们的长情和信念。这样的口信当然比一通电话,三言两语说清楚要麻烦,但却在长久的拉扯间让人羡慕那样旧时的人情味。

       时代的快节奏,把很多东西由繁变简。就像我们的少年时代,经常去商店精心挑选漂亮的信笺,小心翼翼的带回家,擦净书桌展开信纸,在"展信快乐"四个字写出来之时涌起对朋友深情的思念。如今,拿起手机就能够随时联络,让原本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变了味道,丢失了仪式感,换来的只怕是关掉屏幕后虚空的孤独。

       我们热爱这个快节奏的时代,但是很多情感是需要在细水长流的相处中慢慢体悟,方能得出其间真味。

       人人都在说话,可现实生活中却充斥着谎话和假话。科技进步了,却拉远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手机》这部小说正是赤裸裸地揭露了这个现象!小说先从老牛说起,他是主人公严守一的父亲。他是个不愿意说话的农村人,很朴实,也有些执拗。他仅仅因为一句侮辱他的话,一辈子和他的朋友断交。这证明那个时代对于言语的重视程度,说话成了人与人之间关系维系的唯一手段。所有人的话都不多,但都很有用。而第一章吕翠花的出现,却好似严守一内心懵懂的一粒种子。他后来的三个女人,都有吕翠花的影子。严守一带着吕翠花去镇里打电话的情节,感动了我。科技的进步融入人心的朴实,这是一个催泪弹。人们迫切需要一个先进的工具来连接亲情或者爱情。那时的手摇电话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最后严守一哭了,我相信每一个有过离家经历的人,能听到亲人的声音,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我们现代人缺少的就是那种简单的幸福。

       第二章是本书的核心,也是对当今社会人与人之间关系最真实的反映。滑稽的是,从小不怎么爱说话的严守一竟然成了著名谈话类的主持人。他的父亲永远也不会相信,说话竟会成为一种职业。而那个手摇电话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移动电话,按照手机发明者的预想,这种突破性的发明会拉近人们的距离。可残酷的现实却给他们上了一课,手机的出现拉近了物理上的距离,却拉远了人与人之间的心理距离。人们通过它,可以随意的撒谎,它俨然成了一个最好的借口。真话在现实生活当中已经没有了。严守一和她的妻子于文娟分手了,原因很简单,两个人没有了互相说话的欲望。手机变成了手雷,一触即发。爱情和亲情没有因为科技而变得甜蜜,这是作者对现代文明的一种叩问。有报道说,“王蒙认为,这部书里很大一部分写严朱氏、写农村、写生活在现代城市里的农民的灵魂,写得特别好。”也许是记者搞错了,“这部书里很大一部分”是写与手机有关的故事的,而很小一部分、准确地说是小说的一头一尾,大约不到四分之一的篇幅写了两个事件:一是开头的第一章,写小说主人公严守一少年时代生活在偏僻的农村,经历过一次打电话的过程;二是结尾的第三章,写严守一的奶奶严朱氏嫁给老严家的过程。这一头一尾两章,前者对小说起了很好的烘托,后者对小说起了极大的渲染,在结构上看,是为了服务与突出小说主题、也就是小说的第二章节的手机部分的。这头尾两章写得好,是真正的小说。


       少年严守一骑单车带着矿工的小媳妇,走了几十里山路,第一次接触手摇电话,他想借助小媳妇给丈夫打电话的机会,顺便给遥远的生活在矿区的小伙伴说一句话,经过许多曲折,电话打通了,但他憋在心头的要说的话却没有说出来;这件事萦绕在他心头,伴随着他对异性的朦胧的爱慕,构成了他年少时铭心刻骨的记忆。严朱氏嫁给老严家写的并非是严朱氏,而是老严家要给流落在口外的大儿子捎个口信,叫他回家娶媳妇。这个口信经过几个人口口相传,历经二三年的时间才带到要传话的人耳中,连带口信的人都已忘记了口信的内容。老严家的大儿子赶回家中,当初准备给他娶的媳妇已经变成了老二的媳妇,肚子早大了……这才娶了严朱氏。


       如此来概括与转述小说的内容,会造成极大的误会,因为小说的内容是需要读者读的,那种原汁原味只有在小说的阅读中才能品赏与体认的。这如同记者没有去读原著,而听“叫得响的评论家”信口说来,于是就“忠实”地加以记录报道一样,其结果只能是一个——那就是,以讹传讹,误导视听。所以说,说刘震云的小说《手机》好,好在哪里?不好又在哪里?最好的办法去读原著,一读,就明白了。我说头尾两部分好,一头体现了说话的困难,要别人获悉你要想说的话更困难;一尾表达了在遥远的年代,信息的阻隔,要传(捎)一个话更是千山万水、难上加难!于是,作家就把读者引领到主题——手机上来了。哈,手机一响,什么话都出来了!在第一时间里,人与人的沟通似乎已是了无障碍。且慢,手机里都是什么话?真话,假话,废话,也是什么话都有啊!


       《手机》里的主人公严守一是某电视台谈话栏目的主持人,年近中年,有名望,有地位,心里也有鬼。这鬼,就是他的婚外情,他的花花草草。他的搞情人、离婚、与年轻的女人同居,都是围绕手机的故事展开的。男人和女人的故事,这是天底下每时每刻都在演绎的故事呀!一个男人与婚姻内外的女人,构成“三角”畸情……写到这里。我的手机莫名其妙地收到一个短信,不妨抄录下来:“结婚叫入网,重婚叫一卡双号,婚外恋叫呼叫转移,情人多了叫移动梦网,离婚叫销号,分居叫停机保号,复婚叫复机,女人再婚叫过户,男人再婚叫补卡!”这都时什么世道?啥都与手机连在一起!


       我要说的杂音是:刘震云的小说《手机》故事很好读,人物与情节也较为真实,但是,作家为世俗的表象所迷惑,为谈话栏目老掉牙的噱头所迷惑,只顾及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而忽视了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人物塑造。小说(寓言、科幻等小说是例外)无疑是写人的,人的内心的隐秘、激情、躁动与沮丧,男女的欢欣与苦痛,对不起,作家的笔力照顾不过来了。所以,我有一个感觉,主人公严守一在作家的笔下,像个“稻草人”,他在小说中蹦跳折腾,不过是小说家控制的“皮影”与“木偶”罢了!作家滔滔不绝,要读者相信,手机是个啥?手机是你手中提着的“炸雷”呀!要把这个话题说圆,已经累得作家一脑门的汗水了。写作无疑是一件异常艰辛的事业,我们有理由原谅作家的“按住葫芦浮起瓢”了。刘震云的这部作品也得到了另外不少作家及文学评论家的称道。

       王蒙称《手机》这部小说颇有点“微言大义”的味道。“现代的小说是非常时尚的,而嘲笑现代性是比现代性更时尚的时尚。”王蒙说道。

       王蒙用“鬼马”二字形容刘震云。鬼马有灵巧、折腾等等的意思,王蒙认为刘震云在这方面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

       刘震云的小说《手机》借同名电影之力,已创下30万份的销售成绩,这也创下了刘震云小说的销售纪录。

       刘震云在接受该报采访时称写作时所关心的是人的物质和精神之间的磨合点,关注的是人的说话。“在《手机》中,我把语言还原到了人间、人群、人,把人身上人为加的东西都排斥掉了,只是很家常地说话,说的是关于人的话题,而不是其他什么。观照的是被繁华、喧嚣遮蔽的东西。”

  著名学者和作家雷达这样评述小说《手机》,“虽然是灵光一闪,实际上通过手机想到了我们民族群体的最重要的一种现象。”“对若干人命运的关注,转而对民族群体的新的历史文化语境、包括在高科技的现实之下人们的现实生存状态的一种思考,所以有先锋的精神和传统的白描。是对今天人们生活生存的思考。”

  刘震云曾经说过,“文学的贡献在于不断为人们提供一种新的对世界观察的方法”,雷达说为刘的新作品实现了这一点。

  文学评论家陈晓明认为刘震云“超出了他同一代的作家,始终能够在乡土中国和都市化中探寻一种价值。”他说,“刘震云确实是形而上地把中国的历史现实作了通盘思考之后出现了《手机》。”

  作家李敬泽称“《手机》这样的作品,确实对我们的生活,对整个的生存状态,提出了富有威胁的分析。”

  他说,我们的文学、我们的电影、我们的文化现在缺乏的就是这种对于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经验具有威胁性的揭示。冯小刚针对部分人认为电影不如小说好看谈了自己看法:“《手机》电影不如小说好看,是我欲速则不达导致的。”他进一步解释道:“我去年一年没有拍电影,我怕我的观众都跑到别处去了。所以,我让刘老师先写剧本,这就导致了目前电影不如小说的结果。”冯小刚的回答透着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意思。

       冯小刚:刘震云是大阴谋家    与会的作家和评论家发言的过程中,冯小刚都是一脸木然。发言时,冯小刚上来就是一句:“对刘震云老师,我的评价是,他是一个大阴谋家,我一直对他所有的话都表示特别大的怀疑。刘老师的小说本身根本对手机没有兴趣。”冯小刚认为小说中的第一部分打电话,实际上是严守一少年情窦初开的阴谋。第二部分手机变手雷时代,成年的严守一是位投掷者。而刘震云感兴趣的、真正要说的是第三部分。一个回家娶媳妇的口信变成了爹死的口误,他爷爷阴错阳差地娶了他奶奶,才缔造了他爹和有了严守一,这一部分是小说真正要写的核心。恰恰这部分电影里连影儿都没有,所以冯小刚认为电影和小说完全是两回事。

       说刘震云是大阴谋家还有个原因是,如果冯小刚写这个电影剧本,他可能仅仅满足于把手机变成手雷。“刘老师写剧本是借鸡下蛋。在电影部分,刘老师不仅仅满足于把手机变成手雷,他其实更有兴趣表达的是当每个人腰里都别着手机(手雷)的载歌载舞的感觉。”

       刘震云:新作要一脱到底    刘震云说,小说和电影是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电影好比是一道贺岁大菜,端到观众面前色香味俱全,从视觉到味觉一通刺激您。而小说呢,是后厨。这道菜加了什么作料,用了什么火候,不进后厨还真不一定能猜全了。

       刘震云说自己的作品都是在生活中一点一点顿悟,然后积累出来的。最近他又顿悟到写作是海,应该把外衣一件一件地往下脱,像歌厅的小姐一样在海里游泳。他讲:“我觉得过去的写作穿着外衣,之所以穿着外衣,是大家教给我外衣很重要。在写作的时候,要有社会的、道德的等各方面的关注与态度。我有过关注和态度,是批判和揭露的。但现在我发现这种渠道是不对的。”

       他觉得:“小说《手机》第三部分可能符合现在的写作状态(脱了衣服),可能脱得就剩下背心和裤头了。”随后,他顿了顿说:“我想下一部作品是不是再脱一些。”

       《手机》小说与电影比较(链接)    小说由三部分构成,第一部分是严守一的少年,电影片头略有所展现;第二部分是严守一的成年,电影表现的主要部分。已成为名嘴的严守一在日常生活中,不由自主地开始说谎话。手机一次次让谎言穿帮的时候,手机就变成了手雷;第三部分是严守一诞生前的渊源,电影中完全没有涉及。严守一的太爷托人捎话让在外地撬牲口的大儿子回来娶媳妇,因为口误,最终娶到了严守一的奶奶。

       名家言论

       王蒙鬼马打造《手机》双赢    著名作家王蒙对刘震云的评价是“鬼马作家”(广东话:大胆又狡猾):“我觉得他是独一无二的。”对于冯小刚、小说《手机》的责编金丽红,他仍然如此评价:“鬼马导演冯小刚、鬼马责编金丽红加上鬼马作家刘震云,三驾车打造的《手机》是电影、小说双赢。”

       李敬泽手机对生活有威胁    评论家李敬泽认为手机是话语权的制约者。“如果两口子看了这部小说和电影而打架,我觉得很正常。”李敬泽指出:我们的文学、电影现在缺乏的就是这种对于我们的生活具有威胁性的揭示。《手机》让我们看到,现代生活在表面的自由之下,实际上受到的是无所不及的制约。

       李敬泽将刘震云比做大建筑师,刘震云最先架起的地基是《塔铺》,《故乡面和花朵》是顶端,《手机》是搭建到另一端的地基部分。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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