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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方法——回忆和体验

作者:蝈蝈     来源:未知     时间:201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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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忆
       总体上看,观察、调查都是向“当前”要写作素材,表现为写作取材的“现在时态”,而回忆则是向“以往”要写作素材,表现为写作取材的“过去时态”。回忆就是要挖掘出作为“过去式”的人或事件所包含的价值内涵,使之成为写作材料的有机组成部分。
(一)回忆在写作中的特定内涵
       心理学上的回忆指表象的目的性的再现,(表象:心理学概念,指发生过的事情留在大脑中的印象)而写作中的回忆指特定情境的复原。(特定情境:这里指当时的场景与特有的感觉)
       著名心理学家布兰斯基将记忆分为四类,分别对应四个方面:
情绪记忆——感情
形象记忆——生活
运动记忆——实践
词汇记忆——知识
       实用写作偏重于运动记忆与词汇记忆,而文学写作的“回忆”以情绪记忆为触发点,由它引起回忆,并贯穿回忆全过程,成为回忆的“内聚力”。形象记忆是回忆的具体表现形式,它的最大特点是片断性。即使是时间性较强的对过程的回顾,也会由于遗忘的必然出现而使记忆的连续性出现几段空白,所以“片断”是形象记忆的基本特征。所谓“记忆之河”,不是简单的历时性的时间之流,而是经过情绪的过滤、感悟的遴选、片断的情景重新组合之后的空间之流。不过这种组合因为更注重内在的整体性,更注重对当时特殊感觉的集中化处理,从而具有更真实更艺术的效果。
      就写作而言,几种不同的记忆各有其作用:情绪记忆为回忆“释因”,形象记忆为回忆“赋形”,运动记忆为回忆“构史”,词汇记忆为回忆“提要”。回忆的离散聚合、此起彼伏都是四种记忆相互作用的结果。
(二)回忆的方法:寻找“动情点”
       这里所说的“动情点”指的是往事中触及灵魂深处和情感根系的事件、场景或某种情怀,它一直蛰伏在潜意识里,需要按照一定的写作动机去触发它、调动它、恢复它。回忆要进入到“痴情不改”的感情深层,即发掘对往事、对某人的一种执著的怀恋、一种难解的“情结”。如一位学生回忆自己的爸爸为了不忘记女儿托他买的书,在衬衫口袋上、旅行包拉链上,都贴满了书名。这些煞费苦心的标签其实都写满了“父爱”的痴情。所以,动情点在某种程度上说就是感情的着迷点。
       寻找“动情点”就是深入细致地还原“动情点”的细节部分,通过细节的逐渐铺展来推动情感逐步升温,达到“于微细处见真情”的表达效果;或者反复出现这个感情的着迷点,形成情感的起伏回旋,画面的移动变化,来表现梦魂萦绕、挥之不去的心灵震颤。下文是苏泊尔集团副总裁苏明泉(笔名伤水)回忆自己当年的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我可怜你,谁可怜我?
——商旅札记之一
       我弃教从商那年,海南岛海口市暮秋的一个黄昏。我永远记得那个时间:1988年11月8日晚6时。那一刻我被抢得身无分文。当时我是赴三亚市解决本公司外派渔工同台轮船长的劳资纠纷后途经海口的。海口下午六时天色明朗,我去投宿,步行至解放路和平里时,夹在左腋窝的公文包突然被人从身后抽走——急转身,只见一个长发披肩、身穿蓝色牛仔服的家伙正撒腿往街边小巷狂奔。我大喊着追去,在小巷的转弯处,被早已埋伏着的抢劫同伙不知用啥物砸中头部,我被击倒后再站起来,抢劫者的脚步声已经很遥远了。
      我想到去报案。我拦住了一辆出租三轮摩托,开摩托的得知我身无分文就呼的一声驶开了。我拦住了第二辆,坐上后诚恳地向开摩托的青年说明我的困境:第一次来海口,刚下车就遭抢,饥寒交迫,在整个海南岛举目无亲,请他将我免费送到派出所。他喝道:下去!我缠着要他可怜可怜帮我一次忙,他回答我的是一句炸弹般的话:我可怜你,谁可怜我?
我可怜你,谁可怜我?!
       我郑重地记下这句话,这句铭心刻骨的语言。不是为了说明人世间缺乏温情、友爱,也不是为了说明诸如世态炎凉此类的意思,这段经历的结尾也是因为有人“可怜”我才得以顺当回来的。我想说的是当时我置身窘境时的心态和后来对这句“名言”的感悟。
       我感到又遭受了一次痛击,仅一下子就把人击晕的那种痛击——我可怜你,谁可怜我——没有人可怜你,只有你自己可怜你自己:充分自立,放弃所有缚系的缆绳和可能依傍的港湾,自身把握自身的命运,自身的命运自身来把握!而我们依赖得是不是太多了,有太多不满足又不肯迈出那其实虚无的门槛——患得患失、瞻前顾后、首鼠两端的人格形成,实在是民族的悲哀,由此带来的人种的退化甚至是全人类的悲哀。
       上述最后一句绝对不是当时的感慨。当时实在是不容得有什么感慨。那无形的痛击之后我在心里攥紧拳头,我自责:这点子小麻烦要人家可怜什么!当我伫立街头惘然四顾,当我夜宿于派出所车库和成群蚊虫混居,当我次日喝自来水充饥时,我决心就是扒车、行乞也要靠自己的力量回来。“我可怜你,谁可怜我”,教我从悲凉中感触到了激奋。是的,我们本来就应该是一无所有,工作、福利、医保等都是赋予的,将这些都还给赋予者,自身营造自身,能不能生存?我开始为如何把握自己而深深焦虑。
       “我可怜你,谁可怜我?”在这句伟大名言的教导下,我将自己放逐到还不是充分自由竞争的沼泽中去了。我对岸说:我永不回来。我将成为鱼,我将一直游动,不管能否游到目的地。我在游动的过程中,自身首先得到了解放。
这解放的代价是遭遇一次次的孤立无援、四面楚歌,上帝的手掠走了无数机遇和幸运,余下的是艰辛和挣扎。我可怜你,谁可怜我?没有人可怜!也没有人接受你的投降。
       让我接着把那遭劫的结局讲完。次日中午,万般无奈中我想起浙江省人民政府该在海南设有办事处,设法得到地址并步行两个多小时,找到了办事处暨大东南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在那里饱餐一顿后才如实托出自己的遭遇,不再要求“可怜”的我得到了援助。我握手告别办事处领导同志,我现仍不能忘记他那双手给我的感觉:柔软且温暖。
写于1994年8月
      这是作者在事情过了将近六年之后的回忆,被人洗劫一空、孤苦无援的记忆的确难以抹去。“我可怜你,谁可怜我?”这句铭心刻骨的语言令作者当时彻夜难眠,也一直萦绕于作者的心中挥之不去。作者由这一段往事引出要“充分自立”的感慨与议论,有一度中断了故事情节的连贯性,而这恰恰是这段往事的“刺激”超出了平常的限度,过于搅动衷肠的缘故。
(三)捕捉“动情点”的关键:对“遗忘”的恢复
       对“动情点”的捕捉,实际做起来当然不是那么容易,这不仅是初学者对“动情点”的敏感性、经验性还不够,而且“动情点”往往被一般性的“回忆”所遮蔽,在意识的屏幕上只投映出平庸的生活细节;而那些不平庸的,曾经给我们的生活以强烈刺激的部分,由于超过了心理意志所能承受的压力而被“遗忘”了,封存在潜意识里了。所以对动情点的捕捉就要进人到潜意识的深层去寻找那久已遗忘的角落,去激活“遗忘”,去拾回那写着激情与欢欣、写着血和泪的一页。写作的回忆,要寻找动情点,就要进入特殊的回忆——恢复对“遗忘”的回忆。(格非:《小说与记忆》,《塞壬的歌声》12页)
       遗忘有两种:一是对琐屑平庸之事的忘却,这属于“该忘”的范围;二是曾经历的强烈刺激被现实所压抑,沉潜(睡)在潜意识的深层,等待被唤醒,这对清醒的意识来说,是一种遗忘,但这种遗忘并没有完全把以前的刺激驱逐出心灵之外,它只是深埋在心底,在一定条件下会还原为原先的强烈感觉,甚至产生灵魂的悸动。写作所谓的恢复遗忘指的是后一种遗忘。
       当然,完全把回忆当成是一种潜意识的“内心独白”,也是不全面的。沈括写雁荡山,苏轼写石钟山,都是凭借回忆,其中都有意识的参与,都对山的地质状貌作了科学的探索,这种客观回忆虽然也有大量的形象回忆成分,但与鲁迅《朝花夕拾》、郁达夫《水样的春愁》、李广田《野店》等所还原的鲜明意象不同,后者有更多的情绪记忆渗透其中。游记和说明文所要恢复的是客观的物像,而抒情散文要恢复的却是在记忆深处快要被“埋没”了的情感经历。
       巴金在他的散文名作《怀念萧珊》里就说过他的回忆经历:
       在五十年前我就有了这样一种习惯:有感情无处倾吐时,我经常求助于纸笔。可是一九七二年八月里那几天,我每天坐三四个小时望着面前摊开的稿纸,却写不出一句话。我痛苦地想,难道给关了几年的“牛棚”,真的就变成“牛”了?头上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思想好像冻结了一样。我索性放下笔,什么也不写了。
       这表明巴金对亡妻的情感在阴霆笼罩的环境里深受压抑,冰封于记忆深处,无法钩沉,成为一种“遗忘”。而在另一篇《再忆萧珊》里,巴金谈到自己记忆恢复的过程:
       后来“文革”收场,给封闭了十年的楼上她的睡房启封,我又同骨灰盒一起搬上二楼,她仍然伴着我度过无数的长夜。我摆脱不了那些做不完的梦。总是那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总是那一副前额皱成“川”字的愁颜。总是那无限关心的叮咛劝告。好像我有满腹的委屈瞒住她,好像我摔倒在泥淖中不能自拔,好像我又给打翻在地让人踏上一脚……每夜每夜,我都听见床前骨灰盒里她的小声呼唤,她的低声哭泣。(巴金《再忆萧珊》见《随想录》565 -566页)
      由于环境的改变,精神枷锁的摘除,沉积在潜意识里的记忆重被唤醒,尘封十年的情感终于冲开了闸门,决泄而出。
      回忆是获得写作材料的重要途径之一,高质量的回忆总是与“动情点”的充分展现有关,而动情点不是浮在表层显而易见的,它往往沉潜在作者的潜意识里,似乎被“遗忘”了,所以习作者更难捕捉到它,有效的回忆应该去唤醒和还原沉淀在潜意识深层的那种遗忘。
二、体验
      体验指作者的情感、思想与客观生活相碰撞之后所形成的独特心理感受。它要求作者沉浸在生活中,用全部身心去感受生活的酸甜苦辣。有了切身的体验,写作才能入木三分,不至于隔靴搔痒。作者的切身的体验,有利于写作主体的情感与写作客体的物像水乳交融,这样才能写出至情至性、洋溢着真善美的文章。有了体验的参与,即使是表现静态的事物,也能赋予事物以生命和灵性,让静物流光溢彩。体验,这种“内省”的活动,可以挖掘出写作对象的神韵。无论是表现一个壮阔的场面,还是表现一个细微的事件,无论是刻画一个独特的人物,还是描绘可爱的动物和植物,只要投射进作者的心灵体验,就不仅能见其形,而且还能传其神。文学写作离不开体验,一般记人、叙事的文章要写得有点韵味,也需要体验的介入。
(一)体验的独特性
       初习写作的人,如同初学素描的人一样,依样画葫芦,容易在写形上多花力气,却往往忽略自己的情感体验,把写作对象当作概念的图解。下面是学生习作《同龄人》中的一节:
       她是个充斥着矛盾的混合体。她会因为小说、电影中动人的情节而热泪盈眶,有时会因为一点小事而紧锁双眉,感慨万分。但她也会因一句笑话而想想笑笑,笑笑想想,也会和同伴在街上大笑引来阵阵目光……她那丰富细腻的思想世界和她那高大的身材、粗线条的外表成反比。她想得很多,她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什么的颜色却命令自己不能为那些浊色而左右;她追求一种崇高圣洁的感情,却告诉自己不能苟求太多。也许初窥红尘使她失望太多,她自尊而又自卑因而很敏感。
       文中说到人的性格特点时充满了抽象的议论,看似富有哲理,实则像是背诵教科书,缺乏“人之常情”的流露,又缺少对“敏感”的具体展示,这就是体验“空白”所造成的。而要跳出概念化写作的圈子,就需要将体验渗透进来。另一位同学写的《同龄人》如下:
她是个女孩子,高中职业班读了两年后,就进了绣衣厂当工人,整天上班——干活——下班,重复一个小工人的单调生活,“感觉日子像牛皮糖,嚼得越烂,拉得越长,没有尽头”,她常常对女友们这样说。其实友人们也一样如此,除了偶尔去跳几次舞,看几场电影,生活枯燥如吃过的甘蔗,没有一点爽口感。男朋友也已经换了好几个,却总找不见“白马”,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尽头,她常常独坐窗前,看西天绚丽的晚霞叹息,夕阳映着她的影子在墙上,仿若一个老妇人的背影。
       作者写这位青年女工的生活,不是“旁观”式的,而是“进入”到要写的生活之中,带着对这种生活的品评。关于日子枯燥乏味的两个比喻,既是来自生活的内容,又是来自作者内心的体会和感受。尽管这里的体验还比较初步,但由此可以看出,有没有体验,写作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不过,一般的体验仍然不能产生写作的独特效果,体验要努力超越“人之常情”的体会,追求个性化的特有感受。有一道测验题,请学生用一句话写出看到以下四组短语时的心理感受:
       三月桃花 霏霏细雨 压顶高山 秋霜落叶
       第一类同学的答案是看到“三月桃花”令人喜悦,看到“秋霜落叶”令人伤感。这是属于普通的答案,缺乏独特的体验。第二类同学的答案是看到“压顶高山”想起“大丈夫处世当顶天立地”,看到“秋霜落叶”想起“人生能有几度秋”。有性别特点而无个人趣味。第三类同学的答案是看到“霏霏细雨”,觉得“伞是多余的”,看到“秋霜落叶”,就想“拣一片夹进书里做书签”。这才近于有灵性的独特体验。人之常情提升为个人化的特有感悟,已经初具文艺写作的韵味。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细致、独特的体验通常被认为与“艺术气质”联系着。德语诗人里尔克就说过:“如果你觉得自己的日常生活很贫乏,不要去指责生活,应该指责你自己。应该指责自己还缺少诗人的气质,因此还不能利用生活中的瑰宝。”([奥〕里尔克《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2页)
二)独特的体验需要“善感”的心灵
      人们往往将“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这句诗,理解为生活是写作的源泉,其实,“源头活水”之所以永远保持鲜活的气息,还跟人的心灵的活跃与灵动分不开,对于一颗封闭的心灵来说,多彩的世界也是一潭死水。因此,“善感”首先表现为开放的心态,一种“活”的思维状态,也就是“经常用心体会”。情感的“长流水”既可以和奔腾的生活激流汇合,也可以激活看似平静的生活之水。体验,既是积累事实性材料(被体验过的生活内容记忆更牢靠,更容易进人写作领域),也是积累观念性材料(对生活的感受、体会)。有了体验,还可以促进联想、想象,扩大写作材料的范围。茅盾见到白杨树而体验到它的精神,并联想到华北平原上抗战的农民;朱自清体会到了梅雨潭纯洁温柔的灵性,把潭水想象成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其次,“善感”表现为强烈的期待心理。在感知过程中,作者需要“多思”,寻找写作的多种可能性;同时,也需要苦苦寻觅、痴痴等待能真正体现写作价值的“这一个”素材。这种期待,排除了感知过程中其他因素的干扰,保持了感知的“纯洁性”,使感知能够全神贯注、孜孜以求。心理学认为,这可以在大脑皮层的相应部位形成“优势兴奋中心”,它能够有效地抑制无用信息,让感知进入“聚焦”的状态。一旦有价值的信息出现,感知就不会被多余的信息遮蔽、阻拦,而能与等待已久的写作素材产生“一见钟情”。作家余华说,他在小说《活着》中,要写出福贵将儿子有庆埋在树下后对月光下小路的特殊感觉,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情感体验方式。他以前在《世事如烟》里曾经形容过“月光下的道路像一条苍白的河流”,但用在一个刚刚死去儿子的父亲身上,未免太轻飘飘了。直到有一天,余华看到了盐,眼睛一亮,就写下了“月光照在那条路上,像是撒满了盐”,盐对于福贵来说,他每天都在吃,这符合农民的审美视角,同时盐在伤口上的感觉,也是人物此时的心理特征。正是余华的渴盼,使盐的出现与表达的欲望一拍即合。(余华《说话》58页)
下面以一位大学生的散文《姐姐》为例,看作者如何渗人自己的独特体验:
      一张旧旧的方桌,一盏浅浅的油灯,一本厚厚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姐姐坐在我的边上,就着嫩嫩的火光做细细的针线活儿。
萝子,啥书呀?这么厚?
      姐姐用柔柔的口气问着,唇边蕴着一丝怜爱的微笑,姐姐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探过身来,瞅了瞅书的封面,姐姐的笑容忽然隐去了,姐姐用一种我所陌生的目光静静地静静地看我。
      为什么呢?为什么想起要学炼铁呢?咱家并不需要铁匠呀!姐姐怨责的口气依然是柔柔的。但姐姐第一次对我生了气。
      我垂下了头,把脸埋得很低很低的。一刹间,我的心头涌满了泪水。——姐呵,这一辈子,我是欠你的!
      这是本前苏联的世界名著,是文学作品,姐。
      我如罪人般愧赧地从嗓子里艰涩地挤出这几个字。
      姐姐仍然在穿针走线,可向来是匀美的针脚第一次变得很碎很零乱……
      姐姐长得很美,一种沉静的,温婉的美。在夏日的黄昏姐姐常爱坐在屋前的桑椹树下,抱着膝想她那羞羞涩涩的心事。柔和的落日余晖透过疏疏朗朗的枝叶纷纷扑在姐姐那流动着青春红晕的脸上。
……
       姐姐在河边洗衣。远远地,就听到了在山谷里回响的捣衣声。我的胸口疼了一下:这捣衣声,怎么不像是姐姐的?记忆中的捣衣声,它是柔雅曼妙的呀!
       姐姐,衣袖捋得老高,棒槌舞得呼呼地响,那根乌溜溜的长辫不见了,姐姐不再蓄长发了。姐姐吃力地弓着身子捶衣服,背上有一个熟睡了的孩子。沉稳有力的捣衣声从姐姐赤着的双脚边漾开去,漾成了一颗颗如豆的叹息……
姐……我考上了。
      我在姐姐背后怔征地站了半晌之后,终于艰难地开口,轻轻的话语声盖过了重重的捣衣声。姐姐,回过了头来。
姐姐笑了,有泪滴下,红湿了姐姐那淡淡的岁月……
      “嫩嫩的火光”既是对贫寒家境的叙述,又是对姐姐温婉性格、姐妹俩相依为命的温馨感的烘托。“轻轻的话语声盖过了重重的捣衣声”,这在物理学中是解释不通的,但在人的情感世界里却是千真万确的,足见妹妹在姐姐心目中的特殊位置,妹妹的一切都成为姐姐敏感的中心地带。这些描写如果没有个人的独特体验,是不可能写出来的。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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