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小时候的那年秋天,天气干燥,使我的嗓子极不舒服,父亲说喝刺角芽泡的水可治嗓子干。于是,我便和父亲来到田边摘刺角芽。
一到野地,一阵凉爽的风吹过,让人神清气爽。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田野映入眼帘,金灿灿的,美极了。我们父子俩沿着江山沟的小路向前走,不一会儿,就看见了大片大片的刺角芽,挨挨挤挤地长在路两边。
这刺角芽也叫荠荠芽,还叫土田七,上面有小小的刺,扎人又痛又麻,是我们老家鳌头那儿的田野中常见的植物,父亲说刺角芽不但能治嗓子嘶哑,提高抵抗力,还能止血呢!
可这全身是尖刺的宝贝,却让我犯了难。“唉,你还真是个大刺头。”父亲看我要摘,又无从下手,便走了过来,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给我作了摘刺角芽的示范动作,只见父亲伸出那双皱巴巴的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刺角芽的下方,用力一拔,刺角芽和根都一起被拔出来了,父亲说要多拔些,把它晒干,留在冬天给我喝,让我的嗓子再也不再犯病了。父亲又怕我不小心扎破手指,就把早已准备好的手套给我戴上,一刹那间,我感到父亲对我的关爱迎面扑来,让我全身暖洋洋的。这时父亲又低下头熟练的拔了起来。我也学着父亲的样子,又拔开了,可是只拔了几片绿叶,但这次我没有退缩,坚持了下来,拔了一株又一株,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可我并没有灰心,终于拔出了一株带着根的刺角芽,可一回头,呀!父亲都拔了半篮了,为了超过父亲,我也加快了速度,拼尽全力,不停的拔呀拔,一会儿就赶上父亲了,终于我俩拔了满满两篮刺角芽,高高兴兴地满载而归。
我一直念叨着刺角芽的吃法。拌拌,凉吃;蒸蒸,热吃;剁成末末,炒鸡蛋、摊煎饼。当然,三道工序不可少。一是“摘”,除黄叶,留青叶;二是“漂”,洗净,再用清水泡1小时;三是“焯”,开水锅里过一遍。母亲还神秘地讲,无论切或者剁,一定要用不锈钢刀,如果用老式铁刀,会有铁腥味,没法吃了。
当晚,母亲便挽起袖管,做了一道凉拌刺角芽,佐料是椒盐、小磨油、十三香。咳,我几筷头就报销了半盘子。我赶忙把这道菜拢到身边,细细品尝。嗯,带些微微的苦,还有点扎嘴,但馨香扑鼻,确实爽口。
吃罢晚饭,我家的邻居来提走了一兜刺角芽。学医的她看来,刺角芽不仅是好菜,而且还是中药材。她说:她的儿子嗓子老痒痒,有炎症。刺角芽清火解热,煮茶喝肯定管用。第二天,喝了刺角芽茶的邻家小孩就兴奋地宣布,效果不错,表示要连续喝上两周。
其实,母亲也知道刺角芽熬水的功效。她见我嘴唇红红、吃饭不香,就让我每天下午上学前喝一碗。说实话,我不想喝,嫌没味。姐姐嚷嚷:“给弟弟加点糖。”我知道,她自己也想喝甜的。哇,甜丝丝的刺角芽茶就是好喝。也怪灵验,五、六天下来,食欲大增。
刺角芽别名真多,被它扎烂脚的叫它“刺脚芽”,被它划破手的叫它“枪刀菜”。哦,学名“刺蓟”,菊科,含硫胺素、核黄素、尼克酸、抗坏血酸等药用成分,老中医常用来治疗鼻子流血、外伤出血。
一次,我问:“娘,‘是药三分毒’,为啥刺角芽能当菜吃?会不会过了嘴瘾、伤了身体?”
“就数你的命值钱”,母亲笑话我。她把经过“漂”和“焯”,消减了药性的道理讲了一遍。
“娘,不是能止血、清热吗,创可贴是不是用它做的?药店怎么没卖刺角芽口服液呀?”
母亲被我问住了,停了一阵儿,才半开玩笑地回答:“专家们忙不过来,这活就留给你了。”
我好兴奋,连忙又问:“娘,要研究这些事,我长大考哪所大学好呢?”
母亲笑岔了气,“哎哟哟”直吆喝,还是路过我家的三叔来解围道:“拴娃啊,我给你参谋,北京大学和中国医科大学都有药学院,你自己挑吧。”
我那时常常想,父母是多麽关爱我呀!我也要多关爱父母和那些需要关爱的人,还要做一个坚强、永不退缩的好孩子!
刺角芽,一种野草,也可以说是野菜。冬春麦地里多见。叶子的边缘有刺,不老时可食,但有些扎嘴,只能说它是代野菜。它生命力极强,因为根深,即使被整棵剜走,不久还会长出来。它很让农人头痛。但在某一个历史阶段,它又是人们离不了的东西,因为别的野菜都挖光了。到它长老了,实在不能吃时,它那尺把高的茎又成了柴火的好原料,因为已找不到填灶膛的东西。不过,薅它要把手缠上破布或套上个旧袜子,就是这样还是要忍着疼痛。
刺角芽呀,你是这样与我的生命紧密相连,这样深深地扎根在我的记忆里。
刺角芽是多年生草本植物,高15~50cm,具匍匐根茎。茎呈圆柱形,有的上部分枝,长5~30cm,直径0.2~0.5cm;茎直立,质脆,易折断,断面中空,有纵槽,幼茎被白色蛛丝状毛。叶互生,无柄或有短柄,椭圆形或长椭圆状披针形,长7~10cm,宽1.5~2.5cm,先端钝,边缘齿裂,有不等长的针刺,上面绿褐色下面灰绿色,两面均被蛛丝状绵毛。5~6月开花,花,头状花序顶生,雌雄异株;总苞钟状,总苞片5~6层,雄花序总苞长1.8cm,雌花序总苞长约2.3cm;花管状,淡紫色,雄花花冠长1.7~2cm,雌花冠长约2.6cm。瘦果椭圆形或长卵形,具纵棱,冠毛羽状。果期5~7月。刺角牙(或七角牙)恐怕没有不知道的人,它给人的印象太深了。
还是春寒料峭时,它就悄悄地拱出了地面,黄绿色的嫩芽在向人间昭示着春的来临,它给人希望,这希望在那饥饿年代是多么的重要,它可以供人们将近一个月的挖采食用,直到那叶片上锯齿般的小刺发硬为止。接着它头顶就长出圆圆的花蕾,绽放朵朵美丽的淡紫色的花,但浑身的小刺也让人敬而远之。秋冬季节,花儿蜕变成蒲公英果实的样子也随风漫舞,到处流浪,一旦有安身之地就发芽生根建立自己的家园。
当年我们在农村,只要下工回家,路过田间地头,一瞥之间刺角芽那熟悉的身影就在我们眼前掠过,一路上再也忘不了,忘不了它的清香,忘不了它的神奇功效,更忘不了小时候边吃边用手在嘴里拔刺的情形(叶子老了吃着扎嘴)。
路边的空地上长着许多的刺角芽,我边铲边捡,手被小毛刺有气无力地刺着,心里范着嘀咕,这么多年没吃了,吃着是不是很扎嘴?我很快便挖了一袋,飞快回家,没有停留便用水洗洗,下到已熬好的粥里。
开饭了,味道真好,清新中带着一种淡淡的甜,入口爽滑,根本无一点点刺的感觉,和母亲回忆着往事,真是感慨万千,那时生活虽苦,但吃的是绿色食物,像刺角芽还能清热治高血压。而今生活好了污染也多了,随之而来的各种富贵病又成了人们所忧虑的,回归自然也就成了人们追求和向往的事情了。
刺角芽用经草酸铵处理去钙的200%小蓟水煎剂及200%醇提取物,按Langendorff氏法制备心脏,水煎剂0.1ml(相当生药0.2g)、醇提取物0.05ml(相当生药0.1g)对具肾上腺素能B1受体的离体兔心,离
青青菜青青菜
体豚鼠心房肌,均表现收缩力增强及频率略增加,且此两种效应均可被B受体阻滞剂心得安所拮抗。1.升压作用早年报道小蓟煎剂iv有良好的升压作用,并有强心及缩血管作用,作用性质类似儿茶酚胺类物质。在山东中医药研究所从小蓟水煎剂中分离得到白色小蓟结晶,以每天ip0.1%利血平0.1ml/100g,连续10d,以耗竭大鼠体内儿茶酚胺,形成利血平化大鼠,股静脉给予小蓟结晶。结果表明小蓟结晶iv后能明显升高非利血平化大鼠的血压,升压强度存在明显,而对利血平化大鼠小蓟结晶的升压作用明显减弱,且无量效关系,此作用性质类似酷胺。同时证实其升压作用与去甲肾上腺素的作用不同。1.对肾上腺素能受体的影响小蓟水煎剂0.075g/ml营养液对具肾上腺素能a受体的兔主动脉条表现收缩作用,此作用可被a受体阻滞剂酚妥拉明所拮抗。对具肾上腺素能β2受体的豚鼠离体气管片的表现舒张作用,且可被心得安(0.017mg/ml营养液)所拮抗。小蓟水煎剂对心房肌的作用量(0.0067g/ml营养液)只有对主动脉条及气管片的作用量的1/10,因此认为小蓟对肾上腺素能β1受体的作用大于对β2受体及α受体的作用。
现介绍一种刺角芽的吃法:
食材与明细:
刺儿菜250克
大蒜6瓣
醋适量
花椒油适量
盐适量
味精适量
1.准备材料,图上就是刺儿菜。
2.清洗干净。
3.煮锅中加水煮开下入刺菜焯水。
4.焯好的刺儿菜捞出晾凉。
5.攥干刺儿菜的水分,切段备用。
6.取一只空碗,将大蒜捣碎,加入盐、味精、白糖、醋调成碗汁。
7.炒锅中加油小火爆香花椒粒捞出花椒粒。
8.将碗汁浇在刺儿菜上,将花椒油泼在蒜上搅拌均匀即可。
提示:
1、清洗刺儿菜时要小心,有点儿扎手,可以用漏勺反复清洗几遍。
2、焯水时间不宜过长,以免破坏营养。我小时候每到夏天鼻子就总爱流鼻血,老家邻居给一偏方效果很好,省时省力,不用花钱,荒地里到处可见,当地人叫刺脚芽,有人说就是蒲公英,要嫩苗,叶带刺,挖出10颗左右,洗净,放入锅里,到水一杯左右,烧开就可饮用,水刚开时水是绿的,放一会凉后就变成黑色了,无味。效果特好,凉血,下火。有鼻出血者可以试试。
可千万别选错了啊!
小时候,我最喜欢的豆类,莫过于黄豆了。
我们老家鳌头那地方,黄豆和玉米总是套种。也有一些山坡地,专种黄豆。因为不占地,种植的面积也就不受限制。好的年成,每户人家,可以分上百把来斤的黄豆。
黄豆虽然不是主粮,不能像玉米一样当饭吃,但日常生活里,却不能没有它。黄豆可以烧着吃、炒着吃、煮着吃,还可以生黄豆芽,逢年过节,打豆腐是必须的。无豆腐不成节日,相因成俗。
我老家鳌头那地方,凡是与行为、动作有关的事,都喜欢用“打”字,其实,就是“做”“制造”的意思。“打”字表面似乎显得很暴力,内里却是温柔的、温馨的。比如打豆腐。打豆腐,过程比较复杂,有一个固定的工艺流程。
打豆腐的前一个晚上,要将黄豆放进清水里浸泡。黄豆在冷水里泡涨后,在小磨上磨成浆,锅里煮上一开。将煮开的豆浆,倒进系在摇架上的包袱里过滤。
摇架,是用棕绳吊在梁上的两根交叉成十字状的木条。木条坚韧,能承重。正中挖孔。用圆形的木轴将两根木条固定,再拴上木栓。包袱,是一块约一米左右的方形白布。(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滤出的渣,叫豆渣。豆渣要在锅里炒干,才能存放。或和蔬菜煮食,或加入油盐辣子炒食,或置于方形的木制器皿中做霉豆渣。做霉豆渣,要将豆渣在木制器皿中拍实,用刀划成小方块,再盖上桐叶之类,使之长霉。霉豆渣或煮,或炸,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是我们老家那地方的特色食品之一。
过滤的豆浆一般盛在一个特大的木盆里。将磨好的石膏水,倒进去,轻轻搅动,豆浆就开始凝结。石膏,有两种,一种叫土石膏,一种叫广石膏。广石膏,晶莹剔透,很漂亮。石膏磨成液体前,要放在火里烧。豆腐的好坏,放石膏水,非常关键。也有放了石膏水,豆浆不凝结的情形,豆腐就毁掉了。乡下人迷信,非常忌讳这种事情的发生。
凝结成块状的豆浆,称为豆腐脑。将豆腐脑,再舀进包袱,扎紧四角,平放在木盆上叉开的摇架上,用小磨的上磨压在上面。等水滴干,将豆腐切成手掌大小的方块,就大功告成了。
我们那地方,喜欢做干豆腐。就是把豆腐平放在竹篮里,吊在火坑上面的梁上,烘烤。干豆腐呈黑褐色,切成薄片和腊肉片一起爆炒,吃起来很香,很有嚼劲。
炸果子,炸皮子,也是逢年过节前极常见的。豆腐切成小方块或厚片后,放进滚沸的菜油中,待其充分膨胀后,用一种漏瓢捞起来。记得还有一种叫酥肉的东西,也是在这时候下锅炸的。将豆腐捣碎,掺上面粉、切碎的腊猪肺、蒜丁,搅拌均匀,再用勺子一勺勺放进滚沸的油锅中,炸成四面焦黄。通常是煮着吃。
豆腐不能久放。绝大部分豆腐,都要放在清水里漂着,要勤换水,不然,几天就变质了。
黄豆又是咸菜的重要材料。豆豉,霉豆腐,豆瓣酱,都是最好的咸菜,没一样能离开黄豆。我娘做的一种腌豆豉,特别的好吃,就连现在风行的“老干妈”也赶不上那味道。
黄豆在木甑里蒸熟后,摊放在蔑制的簸箕里,盖上桐叶或黑桃树叶,放在不大通风的屋角。待其长全霉,然后洒上点白酒,将盐、辣椒末、碎蒜丁,搅拌均匀,再倒进一种倒放的坛子里。过上几十天,待豆豉上的霉全部化掉,豆豉冒出油来,再倒进簸箕里摊开暴晒两日。然后,再洒上白酒,装进倒放的坛子保存。只要坛子下部不缺水,放几年,味道都不会变。
平日里,黄豆主要用来做合渣。将黄豆磨成浆后,羼上适量的水,煮沸,加上切碎的菜叶,再煮开就可以食用了。包谷面饭,合渣,辣子,是一种绝配,百吃不厌。
记得小时候我还吃过一种用黄豆做的甜浆饭。将大米、包谷、黄豆混合在一起,磨细,放红薯,一起煮食。香甜可口,很开胃。
鼓胀的豆角挂满枝头,我小小的心也随之鼓胀起来。避开人,摘上一捧豆角,用草茎一串,用树枝架在火上一烤,就可美美的享用。小时候,我总能弄到吃的,肠胃又特别好,还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看庄稼的人很难看住我,因此,我很少挨饿。如果不是后来读圣贤书,受到教化,我不敢想象我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们小时候曾用三种方法烧黄豆,一是将快熟的黄豆用镰刀连棵割下来,架在火上烧熟就吃;二是一冬天抓一把黄豆装兜里,烤火时放火旁烤熟即吃;三是用废旧的茶缸放煤或炭烧旺,上边平放一瓦片,把黄豆放瓦片上烧熟再吃。
黄豆成熟后,干炒,特别香。但一般人家,是舍不得的。
黄豆收割后,豆子的脱粒和麦子脱粒的过程差不多。豆秸就堆在生产队保管室的场院里,小山一样。我曾经写过一篇叫《豆秸垛》的文章,进行过详细的描述。豆秸里,有漏掉脱粒的豆角,只要仔细寻找,有耐心,就总不会让你两手空着。队里常年办砖瓦窑厂,烧砖烧瓦。损坏丢弃的瓦不难找到。生上火,将黄豆放在瓦里面烤,很容易就能吃上烧黄豆。
每年收割黄豆后,都要留种黄豆。种黄豆不脱离,连豆秸一起堆放在保管室的一间屋子里。保管员叫郭全才,和我们家是一家子。有一次,我和小伙伴们捉迷藏,在保管室后一丛荆棘里,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那里面藏着一小捆黄豆。待支走伙伴后,我蹲在那里,剥了两布袋黄豆。然后,耐心地躲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下。天擦黑的时候,郭保管果然来到那个地方,四处张望,拿走了那一小捆黄豆。从那以后,我不时地悄无声息的在那地方逡巡。如果发现郭保管藏有生产队的粮食,我都只取走一小部分,避开人偷偷地烧熟,吃掉。后来,郭保管发现了,他藏,我拿,心照不宣,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都是我和郭保管之间的秘密,我从不敢让父母知道。母亲对集体感情很淳朴,对我管教很严,不允许我私自拿队上的一草一木。“小来偷针,长大偷金”,这是母亲常教育我的口头禅。因此,从郭保管那里顺手牵羊来的东西,我只能在放羊或砍柴时,在野外烧着吃。
黄豆,学名叫大豆。我老家鳌头那时的黄豆是土黄豆,种了千百年的,不像现在从美国舶来的那种转基因的。那黄豆,怎么吃都让人不放心。洋人的东西,再好,吃着总觉得不是滋味。或许,我是受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狭隘民族观的影响,有点杞人忧天了。
据说,现在市场上能买到的都是美国转基因大豆,连中国的黄豆都很难找到了,我还能在什么地方找到老家的黄豆呢?只是,我希望我们真的要警觉起来,不要让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特别是文化,也像黄豆一样,落到那样一个下场。
记得小时候黄豆收割完了,留下了许多枯草,豆叶。我们把它堆在一起,点着,准备用草灰肥地。等到火灭了,地面给烤得发烫。不知谁叫了一声:“烤黄豆!”我随手把刚才捡到的黄豆撒在上面,借着余火,动手烤豆。
青环见了就去捡干豆叶,金环忙着捡豆子。豆叶不太干,火着得慢,我蹲下身子,鼓起腮帮子使劲吹,火还是烧不起来。
金环走过来说:“你的嘴没劲儿,看我的!”她把我一把推开,趴下就吹。
“呼——呼——呼——”果然只几下,火就熊熊地烧起来了。我忙用树枝来回拨火,一阵风吹来,呛得个个流眼泪。这时豆荚“辟哩啪啦”地炸响了,烧熟的豆子咧开嘴,朝我们笑。
火灭了,豆子烧得焦黄焦黄。我们刚要“开饭”,青现、社彬和轮盘几个跑来。轮盘说:“给我们几个吧?”没说完,就一拥而上,小鸡抢食般地捡起豆子就吃。
“咯嘣”,“哎哟哟”,一个个被烫得龇牙咧嘴,可谁也舍不得吐出来,因为吃这野火烤黄豆比吃什么都香甜。
还有一次,我领着十几个娃子蛋上江山割草,路过坡池大队的一块黄豆地,看到黄豆角长得又大又饱,已到了快该收割的时候。我说:“伙计们!咱解解馋吧?”不留说:“咋解馋?”我说:“烧黄豆!”
于是,大家把成捆的黄豆割下来,我们用干牛屎当引子,在山上拾来了一大堆干柴,在江山中间洼地的青石板上同时生了三堆火,烧了半天黄豆,人人成了灰胡子,吃了一个肚子圆。可到了十二点半,都没割一根草,只好绔着空草箩头回家,在饲养院碰到了饲养员,看到我们都没割草,就到队长家告了我们的状,队长把我们狠狠训了一顿。到了下午,我和郭青现每人拿了一根扁担、两条绳子,割了两大捆草,我的一担草饲养员过秤后,高喊:“郭进拴!185斤!”
当晚,队长召开了社员大会,先批评我们上午没割草,又表扬了我们下午干劲大,一人頂几人,割的草质量高、斤数多。
当然了,队长还给我们留了面子,没有提偷烧黄豆的事!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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