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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别人的路上——阎连科语思录》读后感

作者:郭进拴     来源:会员中心     时间:2023-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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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这次作者是以一个生活在城里的乡村人的身份回归,站在这块他曾经想逃离却被困在心头萦绕不去的土地上,进行了发人深省的自我剖析和内心独白。即使是在成为首位获得卡夫卡文学奖的中国作家后,他的身份仍旧是这块土地的儿子。阎连科,这位本土纯文学作家用朴实不造作的文字记录了中国土地的现实。

       近来,读这本《走在别人的路上》,不禁让我对在中国土地上活过千百年的人们感到好奇,想一看究竟。

       这本书是阎连科的语思录,作为他思想的主导,秉持着清醒自知,内敛而深刻的思想考量,能为迷途中的人们指点迷津。全书内容涵盖了人与土地、土地与命运、命运与自然生活以及自然生活与写作者的递进关系。在作者深邃的思想中,读者能感受到生而不息追求生命本源的力量。

       阎连科在获得卡夫卡文学奖的演讲中说,自己是个命定感受黑暗的人,黑暗不仅是一种颜色,而是生活本身,是中国人无可逃避的命运和承受命运的方法。与其在土地上等待一种无可逃避的命运,作者选择了逃离这片土地。尽管去参军入伍,但他的身上始终都流淌着这块土地的血脉。人生中的全部苦乐,都由这块土地给予,他也把心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土地。整本书实为一个回归内心本根的过程,作者生活在城市里多年,但时时刻刻都在盼望着灵魂能在熟悉的土地上真正皈依的一天。从这块土地上走出来,却不能扮演一个完完全全城里人的角色,作者对身居多年的城市仍然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因为城市或是城市中的人将他排斥在外,还是作者自己不愿意融入到这样一个时代,其实这本书的书名已经给出了一个清晰的解释。

       阎连科,他五十载的命运心系着这块土地,他爱得深沉,可同时他也不幸成了一个在乡愁上千回百转的人。他曾说自己是一个心中藏着无数秘密的人,他将文学视为一个人在用个人的方式泄露心灵机密的人,正是选择写作让他成为一个走在拥挤的人流中不被“丢失的人”。作为一个作家,他又不免为中国作家所面临的生存环境感到担忧。当文学作家深陷“约束和想象的软弱”的困境中,阎连科用土地文学建立起属于他自己的,一个作家的坐标。“一切的文学,都源于写作者的生存现实。一切生存的现实,都必然会走入到写作者的精神世界及其作品之中。”阎连科是属于那块土地和山水的,他是那块土地的儿子。正如他所说的,土地文化塑造了魂魄,他的父母亲和乡亲在这块土地上活了一辈子,在家庭和家族中世代酝酿的亲情与温情中,他感受了人生的艰辛和生命的世俗而美好,正是这份沉甸甸的情感使这块贫瘠的土地吸吮着细雨无声的温情与滋润,作为文学土壤逐渐丰饶起来。

       土地文化被作者心灵化之后,赋予了活力和生命。如今,阎连科在经 受了心灵上的震颤和苦痛后,毅然决定固守着这块土地上的一隅村落。是文学让他重生,他通过文字交付内心的渠道都是从实写来。这本语思录虽然不长,但从序曲到尾声都在表述一个乡村人的内心诉说和自我追问。整本书中有一句话和我产生了共鸣,“我们已经出行了这么多年,把不该忘的都给忘了。”我们走在人群中,熙攘繁华,内心却感到空寂无人,我们时不时地会把自己丢了。人总是这样,在来不及的时候才明白,当我们最终找回了自我记忆,一步步地向前走着,或许已被生命遗弃,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但也应有尽有了,在这养育着善良的土壤上,早已诉说了一切有关灵魂开始的记忆。

       如若不然,勿忘心安,不泣离别,不诉终殇。要相信,经历过后终会释然,《走在别人的路上》将是迷茫之时仔细研读的最佳选择。
  
       这本书是散文集,确切说是身为写作者的一次思想流泻。阎连科作为他思想的主导,秉持着清醒自知,内敛而深刻的思想考量,跋涉了人与土地、土地与命运、命运与自然生活和自然生活与写作者的渐次关系层。如同思维的递进。

       书的前一部分依然逃不开故土、乡亲类似乡愁的这些个生命来源。那里尽写了给予一切记忆开始的丰饶,也抒发了一种重新拥抱生命本根的心情。在那里走出,又从那里回归,似乎作者的心灵深处有一直扎根的某条联结带,它带着他一路荡漾,也带领他爬山过河,领略风光万象。乡与情,亲与愁,我们可以从中感受一种遥远的关注,虽遥远,却又是一份深重的关怀。但关怀又不止限对故乡的人与事,还有来自自然原初的不可撼动之本能情意。

       “落实自己必须遵从的法文,自然界的任何植物,都是人类的楷模。”自然界的任何植物,都证明着它们是自然法规最好的执行者。在人们时常忘记自己是自然环境一部分的时候,也就时常忽略了遏制自然发展随之来临的结果是什么。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也许原生的荒野自然,能够最直接地解答最复杂的哲学命题。

       书的后一部分则是完完全全一个作家对写作态度的表达,以及对写作态度生发的纯粹情感。

       当文学面临生存困境,当社会整体环境能轻易就让文学止步不前时,当文学作家又沦陷于“灵魂的自我约束”境地时,阎连科表现出了沉沉的忧虑,和深深的思考。

  但他在忧虑中国文学的未来和现今当下的境况时,也内疚于一名文学创作人的局限和无力,他在思考自身的文学观和世界观要如何整合出有价值的存活时,其实是在一路寻找自我的人生坐标——那种出于写作者根本的存在主义。

  这些由己出发的思想碰撞注定会让提问者找到想要的答案,继而延伸开的情怀,便自然而然,还无比关键。

  阎连科是怀着巨大情感抑或是巨大关怀去诚挚地,向生命、社会、自我、和作家身份发出的一次呼喊,呼喊通过书写的方式,就像唯一可以表达情感的方式,他敲响了内心的声音,也漫溢了感情的边界。

  《走在别人的路上》,有种回归灵魂内里,不在庞杂世界丢失的主意。可更多的,这是一部持着理性和睿智,清醒而内审,在不停思量,不断叩击所走之路途门扉的,势要在现实土地上,长出翅膀而自由高飞的追求之旅。

  它追求自由,追求写作者的创新勇气,追求生命本源的难能可贵。它明明白白,有所思有所答。

  那次采访中,阎连科还说:“我已经达到了写作最自由的境界,不会在乎被人骂,不会在乎能否出版。”

  这里明明白白,有所思,已所答。

  在此之前,只知道《变形记》是卡夫卡作品,真正于卡夫卡文学奖还不甚了解,特意去查了查:卡夫卡文学奖由捷克弗兰兹•卡夫卡协会2001年创设,只要作家有一部作品被译成捷克文,就可成为提名对象,奖金为1万美元。

  2014年度卡夫卡文学奖授予中国作家阎连科。阎连科,著名作家。代表作有《日光流年》《受活》《风雅颂》《四书》等。他是首位获得“卡夫卡文学奖”的中国作家。

  《走在别人的路上——阎连科语思录》是从阎连科多部作品中选编、按一定叙述逻辑进行重新编排的语思录。共有七大章节,分为“序曲:与其在土地上等待一种命运”;“第一乐章:在别人的路上,在身份的夹缝里”;“第二乐章:躲在711号园子里看四季”;“第三乐章:人生是一个积量成质的过程”;“第四乐章:文学可以让人重新活过来”;“第五乐章:天然的是生活,不是写作”;“尾声:做一个不被丢失的作家”。

  实话说,在最开始看的时候,那半个下午,我一直处于一种跳跃的状态里,一种震撼的感觉。作者说“许多时候我对那块土地的恨超过我对那块土地的爱。而又在许多时候,我对那块土块的爱,又超过对那块土地的恨。这种矛盾,这种混乱的情感和困惑,其实也就是一个字—怨。我对那块土地充满了一种哀怨之气。这种怨气阻隔着我和那块土地的联系与沟通。”因为有爱,所以才有恨,爱之深,恨之切。因为那块土地,生了我们,养育了我们,所以是爱,那恨呢?作者说“因为我们离家太远,离土地太远。我们已经出行了这么多年,把不该忘的都给忘了。”老一辈常说,人不能忘本,人不忘初衷。我想大约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可能在老一辈或是到我们父母那一代,土地一直是非常重要的,在生产或是生活中占主导地位。因为土地可以种庄稼,可以养活全家老少,有剩余,可以供孩子上学读书。那块土地承载着一大家的希望。可是当我们离开家,离开养育我们的土地后,我们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往往最后我们都脱离了最初的轨道。

  作者写:“我们要承认和尊重一棵草与一棵树的生存权。我们要知道人是自然环境的一部分,而不是自然是人类生活的一部分。这根本的差别,人是嘴上明白而内心并不默认的。于树木和植物而言,人类只知道研制各种各样的农药,而不知道研究遏制人类发展欲望遥愚蠢。”或许真正的保护环境,就得从根本做起。当我们不重视一棵树的生存时,种再多的树,也抵挡不住。只有重视起来,从根本治理方可。

  这本语思录文体,看似不相连,却又上下相连相通。或许最初读的时候,许多生活在大都市的人,恐怕很难理解,难以认同。但是如果多读几遍,或许就可以读下去。深入读,或许就可以了解作者的用心。

  这本书是作者努力不被丢失,不忘初心的尽情自我表达,心路历程的再现。或许没有哪一个作家,是没有争议的,就如同阎连科,不少评论家批评他的作品内容。至于到底是好是坏,或许只有读了才能知道。不妨就从这本《走在别人的路上——阎连科语思录》开始,来读他的其他作品吧。

  《走在别人的路上》书作者是一个备受争议的作家,外号“禁书作家”。之前我对作者的了解几乎为零,但是正如“编辑推荐”中所说的那样,本书是对阎连科相对陌生的读者快速了解阎连科、感知阎连科、阅读阎连科的捷径,其内容是从阎连科众多作品中辑录的精华,按照一定的逻辑顺序进行重新编排的随想录,向读者呈现一位具有独特性格和写作风格的作家的创作及生活历程。

  土地于阎连科来说是又憎又爱的,“说句实话,许多时候我对那块土地的恨超过我对那块土地的爱。而又在许多时候,我对那块土地的爱,又超过对那块土地的恨。这种矛盾,这种混乱的情感和困惑,其实也就是一个字——怨。我对那块土地充满了一种哀怨之气。这种怨气阻隔着我和那块土地的联系与沟通。”阎连科如是说。

  可是,我明明感觉得到他是爱着那片土地的,这让我想到了艾青的《我爱这土地》里的那句话“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当然,或许我把这句话放在这里来说是不合适的,只不过我想表达的是,阎连科对那片土地的怨其实还是来自于他对土地的爱啊。

  阎连科是这样解释“日子”和“生活”的:日子是棵树,生活是公园。当然,他对这句话还有其他阐述的,只是我想,他想表达的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意思,只是我资质尚浅,还悟不出来这其中的道理。

  很多人关注阎连科,是因为他的作品备受争议。不少评论家批评阎连科的作品内容充满各种性狂欢,妖魔化知青、丑化中国知识分子和农民等。他的作品也由于经常触及中国审查制度的底线,所以屡屡遭禁。

  《走在别人的路上》是本散文集,他的散文语言朴实不造作。就如他说:写散文,写小说,你不可能像舞台剧那样呼唤着、表演着;也不可能像电影那样,在镜头前表演和对生活与人物进行最逼真的模仿。散文或小说中,你交付内心的渠道,甚至不是语言和构思,不是人物和故事,更不是技巧和技术。最好的交付的方法是,从实写来,让你和土地融在一块儿;把你的心交给土地就行了。写父辈们,一辈子在那片土地上角色转换,为子女,为家人,为承诺,为情,为义,为尊严而活。

  可能是因为我的家乡和作者的家乡比较相近,就是现在每次回老家都能看到村子里一栋栋新房拔地而起,各式各样。村人们仍然用一辈子的血汗浇灌村子里最像样的那栋建筑上面,那是他们人生段落里的一柱石碑或者人生纪念碑。

  作者谈四季更替、谈生与死、谈写作,但最终都归于现实主义和土地。写作可以让人活过来,土地文化被作家心灵净化之后才具有生命和活力。但是中国作家所面临的写作环境不是压迫,不是牢笼,而是“约束和想象的软弱”。作者无时无刻不在思考,面对自己作品出版后遭到的冷漠和批评,作者努力寻找解决的办法,厘清现实生活中的角色。

  作者说,好小说都在谎言中说真话,坏小说都在其实也是谎言的真实种说假话。也许作者的作品还会面临更多的风险和诘问,还是会遭到大家的各种批评,被大家批评的这些作品里有他真诚的情感和不间断的思考。

  我想我还没能达到作者对写作,对生死,对生活认识的那种高度,不过它将是我迷茫,心烦意乱时拿起研读的最佳选择。

  目前看完此书的最大收获就是想读作者的所有作品,了解作者的所有”好”小说和“坏小说”。      阎连科确实有长达26年的干部生涯。军队里的那些日子可不是白混的,他很懂得说话的技巧:怎样不得罪人,怎样不招是非,同时又能够表达自己的存在感。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有两个阎连科似的。一个阎连科在文学上极有野心,他管自己的小说叫做“神实主义”——很少有一名还在世的作家自己为自己命名一个文学流派的。但是在谈到对现实社会问题的看法时,另外一个阎连科却喏喏不言,显得缺乏见地。文学上,他恨不得要披荆斩棘开山立派,生活里,他却悄悄缩紧了壳子,谨小慎微得几乎真的像个小职员了。

       我暗地里想,他并非没有见地,但他宁可沉默,以避免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够多的了。他的小说《炸裂志》被列入禁止宣传的名单。早几年,他的《为人民服务》和《丁庄梦》都是禁书,《受活》的出版也相当曲折。

       这些小说,大多数人并没看过。他们知道阎连科是因为他拿过奖,还因为他在微博上给温家宝写过一封公开信。这封信简直是两头不讨好,一些人说他语气太谄媚,另外一些人则说他不知好歹,还有一些人则对他那一处被强拆的房产充满好奇心——一位严肃作家怎能如此富有?

       这位作家,他因为表达现实,一直遭遇着现实的困境。他妥协过。在《为人民服务》之后,他开始写《丁庄梦》。这部小说后来被顾长卫改编成电影《最爱》,郭富城和章子怡的明星魅力并不能消解题材本身的沉重。在阎连科原本的构思里,濮存昕的角色有更加疯狂的魔幻色彩,甚至因为完成了对血源的垄断而成为一名国家领导人。

       不过,最后,当然,他并没有这样写。“因为《为人民服务》都没能出,这一次也……”

       这种自我压抑在《风雅颂》达到了顶峰。小说前后改了五六稿,换了七八家出版社,也并不成功。同时,作家开始怀疑自己的才华。“我觉得自己十年来没有进步,创造力收缩了很多。”他经历了一次心理危机,甚至考虑过就此停笔。

       尽管有过机会,但阎连科并未真正考虑出国写作。2012年伦敦奥运会的时候,他在欧洲见过某位当年的先锋作家,在他看来,因为远离母语,其创作已经大不如前。因为同样的原因,他很佩服高行健。“不管拿奖之后他说过什么,至少他做到了让文学超越政治。”

       《四书》的写作帮助阎连科找到了自己。这一年,他50岁,开始听得到耳朵边的嘀嗒声。年纪的增长让他变得豁达起来,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我容易走两个极端。一个是让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一个是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既然我都改了还是不行,那我干脆走另外一个极端去。”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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