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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杜甫《垂老别》鉴赏

作者：2855510 来源：会员中心时间：2025-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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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杜甫《垂老别》鉴赏

《垂老别》是唐代伟大诗人杜甫创作的新题乐府组诗“三吏三别”之一，此诗作于唐肃宗乾元二年（759 年）三月。当时唐军在邺城大败，朝廷为扭转危局，在洛阳一带强行抓丁，连老汉、老妇也被迫服役，此诗便在这一历史背景下创作，深刻反映了安史之乱时期人民遭受的灾难与统治者的残酷。

## 一、内容与情节

诗歌以老翁的口吻展开，诉说了垂老被征之苦，全诗可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四郊未宁静”至“长揖别上官”，写被征别官。开篇“四郊未宁静，垂老不得安”，从大局着眼，揭示了现实与心愿的矛盾，国家动荡不安，垂暮之年的老人也无法安享晚年。“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看似通达之语，实则饱含激愤。“投杖出门去”，老翁毅然放下拐杖，表明决心，但“同行”之人的“辛酸”又从侧面烘托出他的悲苦。“幸有牙齿存，所悲骨髓干”，自我安慰与悲叹交织，展现出老翁复杂的内心。最后“男儿既介胄，长揖别上官”，体现出老翁作为男子汉的大义。

第二部分“老妻卧路啼”至“忆昔少壮日，迟回竟长叹”，写夫妻告别。老妻卧路啼哭，衣衫单薄，老翁明知此去必死，却更担心妻子的寒冷，而老妻也劝老翁加餐。“土门壁甚坚，杏园度亦难。势异邺城下，纵死时犹宽”，老翁以形势稍缓来安慰自己和妻子。“人生有离合，岂择衰盛端”，老翁试图豁达看待离别，回忆少壮时的情景，不禁长叹。这部分细腻地刻画了老夫妻之间的深厚感情和生离死别的痛苦。

第三部分“万国尽征戍”至“塌然摧肺肝”，写老翁的内心挣扎与最终抉择。“万国尽征戍，烽火被冈峦。积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描绘出战争的惨烈，哪里都没有乐土，老翁不敢再徘徊，只能“弃绝蓬室居”，内心痛苦到“塌然摧肺肝”。

## 二、人物形象塑造

诗中的老翁形象鲜明而丰满。他是一位饱经沧桑、年老体衰的老人，子孙全部阵亡，自己还要被征入伍。但他又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投杖出门去”“男儿既介胄，长揖别上官”，展现出他在国家危难时刻的担当。同时，他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丈夫，与老妻分别时，虽知死别，却仍关心妻子的冷暖，而老妻的关怀也让他感受到温暖。通过对老翁的描写，我们看到了一个普通百姓在战争中的无奈、痛苦和牺牲精神。

## 三、艺术特色

### （一）叙事与抒情相结合

诗歌以叙事为主线，讲述了老翁被征入伍、与老妻分别的过程，但在叙事中融入了强烈的抒情。如“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此去必不归，还闻劝加餐”等语句，直接抒发了老翁的悲愤和对妻子的不舍。叙事与抒情相互交融，使诗歌更具感染力。

### （二）心理描写细腻

诗人通过对老翁内心世界的深入挖掘，展现了他复杂的情感。如“幸有牙齿存，所悲骨髓干”，既有自我安慰，又有对衰老的悲叹；在与老妻分别时，“孰知是死别，且复伤其寒”“此去必不归，还闻劝加餐”，将老翁的痛苦、无奈、不舍以及对妻子的关爱表现得淋漓尽致。

### （三）结构严谨且跌宕起伏

全诗层次分明，按照被征别官、夫妻告别、内心挣扎与抉择的顺序展开。在情感表达上，有起有伏。如“投杖出门去”时情绪振奋，“同行为辛酸”又情绪低落；夫妻分别时情感悲痛，老翁以形势安慰自己和妻子时情绪稍缓，最后面对残酷的现实，内心痛苦达到高潮。这种跌宕起伏的结构增强了诗歌的艺术张力。

## 四、主题与价值

《垂老别》通过描写老翁暮年从军与老妻惜别的悲戚场景，深刻反映了安史之乱给人民带来的巨大灾难。战争使百姓家破人亡，老人也不能幸免，他们不仅失去了亲人，还要承受被征入伍的痛苦。同时，诗歌也展现了普通百姓在国家危难时刻的爱国精神和牺牲精神，老翁虽年老体衰，但仍毅然奔赴前线。这首诗是杜甫“诗史”的生动体现，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学价值，让我们看到了那个动荡时代人民的苦难和坚韧。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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