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皋相马

(故事新编)

文/张根法

一

在春秋时期，秦国正处于秦穆公的统治之下。秦穆公胸怀大志，一心想要让秦国在诸侯中崭露头角，而良马对于国家的军事和交通至关重要。此时，他的身边有一位闻名遐迩的相马大师，名叫伯乐。

这一日，伯乐进宫求见秦穆公。秦穆公正在书房研读兵书，听闻伯乐求见，立刻放下手中书卷，传令请进。伯乐进入书房，行礼之后，神色郑重地对秦穆公说：“大王，臣近日听闻有个叫九方皋的人，此人曾与臣一同在柴选某做事。他观察识别天下难得好马的本领，绝不低于臣，恳请大王接见他。”

秦穆公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问：“哦？竟有这等人才，不知这九方皋现在何处？”伯乐答道：“臣已修书一封，邀他前来，想必不日便到。”秦穆公大喜，当即吩咐下去，若九方皋到，立刻迎进宫来。

数日后，九方皋风尘仆仆地赶到秦国都城。他被直接引入宫中，见到了秦穆公。秦穆公见九方皋虽然身着朴素，但目光沉稳坚毅，隐隐透着一股不凡之气。

秦穆公开门见山地说：“听闻先生相马之术高超，寡人正急需良马以壮秦国国力，烦请先生为寡人寻找一匹天下难得的好马。”九方皋拱手行礼，说道：“大王放心，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于是，九方皋领命出发。他一路风餐露宿，四处打听良马的踪迹。终于，在过了三天之后，九方皋快马加鞭赶回秦国，进宫向秦穆公报告：“大王，草民已在沙丘找到好马了。”

秦穆公精神一振，忙问：“是匹什么样的马呢？”九方皋回答道：“是匹黄色的母马。”秦穆公当即派人快马加鞭前往沙丘，将那匹马牵回。

过了几日，派去的人牵着马回来了。秦穆公满心期待地去看马，却顿时愣住了，眼前的马竟是匹纯黑色的公马。秦穆公脸色一沉，心中大为不悦，立刻命人把伯乐找来。

伯乐匆匆赶到，秦穆公满脸恼怒地对他说：“坏了！你所推荐的那个找好马的人，连毛色公母都分不清，他又怎么能分辨什么是好马，什么不是好马呢？”

伯乐心中一惊，沉思片刻后，长叹了一声，说道：“九方皋相马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吗？这正是他胜过臣千万倍乃至无数倍的地方啊！”秦穆公疑惑地看着伯乐，问道：“此话怎讲？”

伯乐缓缓说道：“九方皋所观察的是马的天赋的内在素质，深得它的精妙，而忘记了它的粗糙之处；明悉它的内部，而忘记了它的外表。他只看见所要看见的，看不见他所不需要看见的；只视察他所需要视察的，而忽略了他所不需要观察的。像九方皋这样的相马，包含着比相马本身价值更高的道理啊！”

秦穆公听了伯乐的话，心中虽将信将疑，但还是决定先把这匹马牵回饲养使用，看看它到底是不是一匹好马。

二

那匹被九方皋寻回的黑马，虽被质疑毛色公母有误，但还是被牵入了秦国的马厩之中。负责养马的马倌们看着这匹黑马，心中也都存着疑虑，毕竟它与九方皋描述的相差甚远。

然而，从这匹马进入马厩的第一天起，就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气质。它身姿矫健，肌肉紧绷，四蹄稳健有力，走动时步伐轻盈而富有韵律，眼神中透着一股灵动与不羁。

马倌们开始按照上等好马的标准精心饲养它。起初，其他马匹似乎感受到了这匹黑马的独特，在它面前竟隐隐有几分畏缩。黑马也不与它们争抢草料，总是独自站在马厩的一角，仿佛在默默积蓄着力量。

过了一段时间，秦穆公心中一直记挂着这匹马，便吩咐手下挑选了一名骑术精湛的骑手，让他试着骑乘这匹黑马，看看它的真实实力。

骑手来到马厩，看到这匹黑马，心中也有些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给它套上了马鞍，翻身骑了上去。黑马似乎感受到了骑手的试探，一开始只是缓缓踱步。骑手轻夹马腹，黑马便开始小跑起来，速度逐渐加快。随着骑手不断地催促，黑马突然发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驰而出。

只见黑马奔跑起来四蹄生风，身姿轻盈地跨越着前方的障碍，速度之快让周围的景物都迅速向后退去。骑手紧紧抓住缰绳，心中又惊又喜，他从未骑过如此神骏的马匹。黑马奔跑了一阵后，竟丝毫没有疲惫之态，反而愈发兴奋，仿佛还有无穷的力量没有释放出来。

当黑马带着骑手回到秦穆公面前时，骑手满脸兴奋地说道：“大王，此马神骏非凡，奔跑起来风驰电掣，耐力更是惊人，实乃天下难得的好马啊！”秦穆公听了骑手的描述，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对九方皋的相马之术也大为叹服。

然而，此事却在秦国朝堂之上引发了一番议论。有些大臣认为，九方皋连马的毛色公母都能弄错，虽然这匹马确实是好马，但他的相马之法过于离奇，不可取；而另一些大臣则认为，九方皋能不拘泥于表象，直击马的内在本质，这种相马之术才是真正的高超，值得推崇。

秦穆公听着大臣们的争论，心中也在思索。他深知，九方皋的相马之法若能推广，对于秦国寻找更多良马将有极大的帮助，但如何让众人信服，却是个难题。就在这时，边境传来急报，邻国突然陈兵边境，似有进犯之意。秦穆公立刻召集众臣商议对策，而这匹黑马，也即将在即将到来的危机中，发挥出更为重要的作用。

三

秦国边境，邻国的军队如乌云般聚集，气氛紧张得如同弓弦。秦穆公深知，大战一触即发，他立刻调兵遣将，准备迎敌。而那匹被九方皋寻来的黑马，因其神骏表现，被秦穆公亲自指定为自己的坐骑。

大军开拔，秦穆公骑着黑马，威风凛凛地站在阵前。对面敌军主将看到秦穆公的黑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心中暗道：“此马如此神骏，若能为我所得，定能助我成就霸业。”

随着战鼓擂响，双方军队如潮水般冲向对方。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闪烁。秦穆公骑着黑马，在阵中往来驰骋，指挥若定。黑马仿佛通人性一般，秦穆公只需微微一动缰绳，它便心领神会，带着秦穆公迅速穿梭在敌军之中。

敌军中有一员猛将，手持长刀，朝着秦穆公直冲而来，意图擒贼先擒王。黑马察觉到危险，不等秦穆公下令，便主动迎了上去。只见黑马身形灵活，巧妙地避开长刀的攻击，同时扬起前蹄，朝着猛将的面门踢去。猛将急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黑马的蹄子擦到，险些落马。

在激战中，黑马不仅展现出了惊人的速度和灵活的身手，其耐力更是让众人惊叹。长时间的拼杀，其他马匹都已气喘吁吁，而黑马依旧精神抖擞，驮着秦穆公在战场上纵横捭阖。

秦国军队见国君的黑马如此神勇，士气大振，纷纷奋勇杀敌。而敌军则被黑马的勇猛所震慑，渐渐心生怯意。在秦穆公的指挥下，秦国军队逐渐占据了上风。

随着战斗的持续，敌军开始出现溃败的迹象。秦穆公看准时机，挥动手中长剑，大喊一声：“追！”黑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带领着秦军乘胜追击。一路上，黑马带着秦穆公冲在最前面，敌军望风而逃。

这场战斗，秦国大获全胜。秦穆公骑着黑马，威风凛凛地班师回朝。经过此次战役，黑马的威名传遍了秦国上下，而九方皋的相马之术也再也无人质疑。

回到都城后，秦穆公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宴会上，秦穆公对九方皋大加赞赏，说道：“先生相马之术，真乃天下一绝。若不是先生寻得此等良马，我军此次作战，恐难如此顺利。”九方皋谦逊地说道：“大王过奖，这都是大王洪福齐天，此马亦是与秦国有缘。”

然而，就在秦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一个神秘的消息在坊间悄然流传开来。有人说，这匹黑马并非凡马，而是来自一个神秘的地方，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秦国激起了层层涟漪，也为秦国带来了新的变数。

四

黑马在战场上的卓越表现，让它成为了秦国上下传颂的传奇。然而，伴随着赞誉而来的，却是一则神秘的传言。传言称，这匹黑马并非普通马匹，而是来自一个神秘的山谷，那个山谷据说隐藏着上古时期的神秘力量，凡是从那里出来的马匹，都拥有非凡的能力。

起初，这则传言只在市井坊间悄悄流传，人们大多将信将疑，只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传言越传越邪乎，甚至有人说，若能找到那个神秘山谷，就能得到无尽的良马，从而称霸天下。

这则传言很快传到了秦穆公的耳中。他心中暗自思忖，若传言属实，这对于秦国的发展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机遇，但同时也可能带来未知的危险。于是，秦穆公召集了九方皋和一众大臣，商议此事。

九方皋听了传言后，眉头微皱，沉思片刻说道：“大王，草民相马多年，虽未听闻过此等神秘山谷，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若真有这样一处地方，能为秦国带来源源不断的良马，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这传言不知真假，贸然寻找，恐生变故。”

大臣们也纷纷发表意见，有的认为应该派人去探寻，若能找到，将是秦国崛起的绝佳契机；而有的则担心这是他国的阴谋，故意放出传言，引秦国上钩。

秦穆公权衡利弊后，决定先派一支精锐的探子队伍，秘密前往民间，探寻传言的源头，同时暗中打听神秘山谷的线索。

探子们领命出发，他们乔装打扮，分散到秦国各地，四处打听消息。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找到了传言的起始点——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在这个小山村中，探子们找到了一位自称知晓神秘山谷秘密的老者。老者看起来饱经风霜，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他告诉探子们，多年前，他曾在山中采药时，无意间迷失方向，误入了一个山谷。山谷中云雾缭绕，里面的马匹个个神骏非凡，与寻常马匹大不相同。他只在山谷边缘窥探了一番，便吓得匆匆离开了。

探子们听闻，心中大喜，连忙将这个消息带回给秦穆公。秦穆公得知后，决定亲自率领一支队伍，在老者的带领下，前往探寻那个神秘山谷。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系列意想不到的挑战和危险。

五

秦穆公带着由精锐士兵组成的探寻队伍，在那位知晓神秘山谷线索的老者带领下，向着未知的山林深处进发。一路上，山林愈发茂密，道路也愈发崎岖难行。

队伍小心翼翼地前行着，四周寂静得有些诡异，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这份宁静。老者走在队伍前方，神色略显紧张，时不时地左顾右盼。

随着深入山林，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秦穆公看着阴沉的天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下令队伍加快速度，争取在天黑前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扎营。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仿佛是什么猛兽在咆哮。队伍顿时紧张起来，士兵们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老者脸色煞白，颤抖着说：“不好，这山林中有猛兽，我们可能闯入了它的领地。”

话音刚落，一只体型庞大的斑斓猛虎从旁边的树林中窜了出来，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虎视眈眈地盯着众人。秦穆公身旁的黑马感受到危险，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一声嘶鸣。

秦穆公镇定自若，他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保持冷静。然后，他缓缓抽出佩剑，眼神坚定地看着猛虎。士兵们在秦穆公的鼓舞下，也纷纷摆出战斗的姿态。

猛虎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的抵抗意志，它围着队伍缓缓踱步，寻找着进攻的机会。突然，猛虎纵身一跃，朝着队伍扑了过来。秦穆公身旁的一名士兵眼疾手快，举枪刺向猛虎。猛虎灵活地避开，同时一爪子拍向士兵，士兵躲避不及，被虎爪抓伤。

就在这危急时刻，黑马突然挣脱缰绳，朝着猛虎冲了过去。黑马身形矫健，它巧妙地避开猛虎的攻击，同时用蹄子狠狠地踢向猛虎。猛虎被黑马的攻击打乱了节奏，它愤怒地咆哮着，转身与黑马对峙。

黑马毫不畏惧，它与猛虎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黑马的蹄子如雨点般落下，猛虎也不甘示弱，不断地发起攻击。经过一番激战，黑马瞅准时机，狠狠地一脚踢在猛虎的头上，猛虎受此重击，摇晃了几下，最终瘫倒在地。

众人都被黑马的英勇所震撼，秦穆公更是对黑马愈发喜爱和信任。然而，这只是他们探寻神秘山谷途中的一个小插曲，更大的危险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解决了猛虎之后，队伍继续前行，他们不知道，在那云雾缭绕的山谷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