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麦地》
《五月的麦地》写于1987年,发表于《诗刊》1988年第9期。
在这首抒情短诗中,诗人想象东南西北全世界的兄弟在“五月的麦地”里会合拥抱的情景。然而,在这广阔的背景中,诗人却“孤独”一人。“没有了眼睛也没有了嘴唇”,表现了诗人理想失落的孤独和悲凉。
张承志在《金牧场》里写到:“向日葵是平民之花,……自十七世纪以来,西欧世界和美术界就一直对向日葵寄托了一种神圣的情思。?向日葵?的含义中对?崇高者的家?。”这里的崇高者应该是广泛意义上的大地主人(平民)。西欧诗人所要表达的一切对大地(西欧大地)的情思都是以向日葵作为一个媒介和归宿的合体。海子和他的诗友骆一禾从中国文化的源头,创造了诗歌中的“麦子”意象。麦子虽是如此平凡,然而却是由天、地、人三者合作创作的精品,是我们这个农耕民族的共同的生命背景。
“麦地”和“麦子”是海子诗歌中屡屡出现的意象。在《五月的麦地》中,“麦地”构成了诗人生命个体的生存背景,而当它在海子诗中屡次复现之后则上升为“我们这个农耕民族的共同的生命背景,那些排列在我们生命情感的黄金之光,成为贫穷、崇高的生存者生命之写实”。
“全世界的兄弟们/要在麦地里拥抱”的向往,正是把“麦地”视为“一种群体性的生命空间。”
有评论家认为,海子诗歌中除了“麦子”、“麦田”意象外,还有另一类意象,即太阳(阳光)、月亮(月光)。前一类是物质的生存的,后一类是精神的、艺术的。这两类意象的相互碰撞,精神和物质的对抗,构成海子诗歌的基本主题:“歌唱生命的痛苦,令人灵魂战抖”,而这一主题的生成,经历了四个心理时期:村庄乌托邦、麦子乌托邦、诗歌乌托邦、乌托邦的幻灭。那么可以这样认为,《五月的麦地》属于第三心理时期。“麦地”是海子的“乌托邦”。但麦地并不是完美的理想天堂,而是一个痛苦的圣地。当时的诗坛,充满喧嚣和骚动,反叛崇高人格、反叛英雄神话,诗歌创作进入一种无序状态。诗人在反叛声中捍卫自己的精神家园,常有理想失落后的孤独悲凉。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写于海子死前的两个月,诗中表达的“在尘世获得幸福”的憧憬,反映的是海子面临生命中两难的心境。同时,也体现了海子诗意象单纯而明净的特有风格。
海子以创作长诗(诗剧)为目标,也写了大量的抒情短诗。
海子一生短暂却成就卓著。
海子是一个沉湎于心灵孤独之旅的诗人,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诗人。
海子生前好友西川曾回顾说:“海子没有幸福地找到他在生活中的一席之地,这或许是由于他的偏颇。在他的房间里,你找不到电视机、录音机、甚至收音机,海子在贫穷、单调与孤独之中写作。他既不会跳舞、游泳,也不会骑自行车。”从中我们可以体会到海子在献身诗歌事业的同时,是以牺牲尘世日常生活为代价的。
海子写完这首向往大海的诗之后不久,在离海不远的地方不幸逝世,永远地“面朝大海”了。大海是他的安魂之家。
《春天,十个海子》
《春天,十个海子》写于1989年的3月14日的凌晨。距离海子自杀的时间只有12天。
在这首抒情短诗中,以“十个海子”这种主体分裂的意象,传达这个“沉浸于冬天,倾心死亡/不能自拔,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的“黑夜的孩子“的内心痛苦。
《春天,十个海子》写于海子临死之前几天,是海子写下的最后一首抒情诗。悲哀的诗句带来了不详的惊恐,预示了某种幻灭。从中我们可以体味到海子伤痛而悲凉的心境和那种难以演说的情绪。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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