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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我的鳌头【五百二十二】
小说的最后,升起的也是这样的半轮“莹白如玉”的月亮,月亮下是通往山外的道路,忧伤的“我”在月光中迎来了头鹿木库莲的回归。可以说由“月亮”营造出的不仅仅是一种忧伤凝静的氛围,更有着隐喻的象征意味,“月亮”的阴晴圆缺折射了“我”和“我”的部落中人的生活,暗含了生死的无常变化。叙述者以“半轮月亮”为尾声作为整个故事的结尾,在驯鹿回归之时分不清白色驯鹿和半轮月亮的区别,也是在“月亮”这一意象上寄予了对部落回归的期待。死亡是迟子建小说中频繁触及到的话题,在经过生活的巨大变故之后,她近几年的小说创作中,尤其是从《世界上所有的夜晚》开始,对于死亡有了更为深入的思考。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迟子建也写到了大量人物的死亡,并且站在鄂伦春人的立场上对于死亡进行了更为体切的解读。在一篇访谈之中,迟子建谈到鄂伦春人对于死亡的认识:“他们把身体看作是神灵的一部分或者是自然的一部分。神灵随时都可以把他们的生命取走,无论是在痛苦或者快乐的时候,生命都可戛然而止。也就是说它们的死亡不仅是奇异的,而且还很即兴的。死亡对他们来说只是生命的另一种存在形式。”也正是基于这样超脱、自然的生死观,迟子建在处理《额尔古纳河右岸》中所描述的这个鄂伦春部落历经的每次死亡时,往往给予诗意的表述。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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