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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人间真情【二百六十一】
我的作家梦(代后记)
2018年的农历三月二十三,是我的60岁生日。
妻子和儿子、儿媳们早早就张罗着给我过生日,还给我买了许多生日礼物。
我被这浓浓的亲情感动地流下了热泪。我说:“我感谢你们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出一本《六十岁说》的书,作为对你们的回报!”
连日来,我一直在回忆我这60年是怎么走过来的?都干了些什么?有哪些人生经验和教训?我收获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仔细想来,我这60年经历了3年自然灾害,10年文革,40年改革开放;少年失父,中年丧母,吃过苦,受过累;有梦想,有追求,有失败,也有成功;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红时红得发紫,曾上过北京的人民大会堂,佩红挂花,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和颁奖;耻辱时还上过几千人参加的批斗大会,被批得死去活来。60年来,我遇到了许多真心帮助我的人,也碰上了一些别有用心害我的人。
然而,人生花甲,往事如烟;福依祸伏,笑谈之中;守住初心,执着不懈;结缘文学,乐在其中。
—— 题记
一
我出生于1958年,正是大跃进的年代,我名字中的“进”就与“大跃进”有关,很有一点时代特色。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我由于跑着与人争抢大锅饭,被石头拌倒,磕掉了两颗门牙。那时父母吃野菜,喝稀汤,把碗底的稠饭让我吃,才使我活了下来。
我小时候特别淘气,上树掏鸟蛋,下河摸螃蟹,与小伙伴打瞎驴、打水仗的事没少干。至今我的头上还留有两道疤痕,正好形成了一个“八”字。左边这一道疤是我和一个叫赵清潭的玩友在刨地时,他一镢头把我锛了一个大窟窿,顿时鲜血直流,可我还用手捂住头,把人家送到队里的碾盘底下藏起来,并交待听见有人喊叫也不要随便出来,然后才放声哭着回家。好在那时的农村娃子也没那么娇气,母亲给我按了点烟灰止住了血,又用粗白布条勒了一下,我又照样又蹦又跳地上街找小朋友们玩去了。右边这道疤是被另一个小伙伴用石头砸了一个血口子,送到大队卫生室缝了12针,又养了好多天。两道伤疤,为我儿时的淘气、贪玩打上了终生的印记。
我的命大,曾3次落水,3次被汽车撞住,但都没有死。第一次落水是摸螃蟹时不慎滑入塘底,凭着记忆一猛子从水塘的对岸拱出,算是捡了一条命;后两次是不习水性瞎逞能,游到中间沉入水底,被同伴救出。与迎面冲来的小汽车“碰头”,其中一次我的自行车飞到了汽车顶上又落到了车后,我被抛起又摔倒在了道崖上,只是擦破一层皮,有惊无险;待醒过来用手一挥,让汽车开走,我一瘸一拐推着破自行车照常上班不误,惊得一大群围观者目瞪口呆。
因我爷爷是地主成份,文革中我也成了“地主羔子”而被歧视。一次上课,邻座的一个小同学突然举手说:“报告老师,郭进拴说打击贫农!”其实是下课时我们都在背“没有贫农,便没有革命……”的语录。这一声“报告”,把我揪到了主席台上,批得我泪眼哗哗。从此,参加红小兵、戴红袖章、发红宝书统统没有我的份。有一次我和一个小伙伴打着玩,人家爹上来先给煽了几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鼻青脸肿,临走还丢下一句话:“你地主儿子还想变天哩!”有一天大队召开全体师生大会,正式开会前有人点名,让我立即退出会场后,人家才开始念文件、呼口号……这些都深深刺伤了我这个幼年儿童的心灵。
我也曾为村里带来过一次大灾难。我在山上放羊时,一只小狼娃跑到了我的羊群里,我把狼娃抱回家放到红薯窖里养了起来,结果老狼一连几夜咬死了全村的许多猪和鸡;又跑到了我的羊群里,咬死了十几只羊。在老人们的打骂、劝说下,我放了狼娃,天下这才太平了。
我为学习写作更是吃尽了苦头,付出了更大的代价。1974年1月,我投出了平生的第一篇稿子,结果被判了“死刑”。年仅47岁的父亲不幸患心脏病去世,那天离我的16岁生日还差5天。从此,我接过了父亲的放羊鞭,边放羊,边读书,边写作。那时哪有桌凳啊,往山石上一坐,山石就是凳子,膝盖就是桌子。晚上凑着月光和烧砖瓦窑的火光读书,更是常事。我曾两次在路上边走边看书、不看路,结果跌落沟底,摔得鼻青脸肿。生产队夜里打麦,第一个到场的是我,最后一个走的也是我,好借着灯光多看几页书;中间休息,别人躺下睡觉,我仍凑着灯光看书。治大寨田时,我选择了最苦最累的推土,常常抓住装车的时候看点书。有一段时间,我喜欢上了队里的饲养员,一路小跑着把所有大缸小缸都挑满了水,用最快的速度铡草、垫圈,好腾出一点时间看书、写作。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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