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四】郭进拴 |报告文学的春天来到了

——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成立10周年工作回顾

        王长伟老师是叶县通，他说，孤石头，在修水库以前，它的底部方圆约有三千四百平方米，整体高度为二十七米，河水面以上高度约有十五米，被孤石滩水浸部分深度约有十二米。从色泽上看，它的上半部分，因受日晒风化之故，褐黑而粗放，石斛裹体，苔藓布缝；它的下半部分，因受狂澜洗涤，微白而细腻，洁净无暇，纹路清晰。从它的结构看，它的南峰，悬崖峭壁，刀削斧劈，页纹层层，若虎首昂扬；它的中部顶端，崎岖而凹陷，多峦而缝裂，岌岌乎可危；它的北峰，光滑团圆，坡势缓平漫长，若虎臀下蹲。纵观全貌，它活像一只猛虎，雄踞于孤石滩盆地的中心地带，远离群山，无依无脉，巍峨突兀地矗立在澧河水道之中，与九曲八弯的澧水相映成趣，形成了虎踞龙盘的独特风景。在它和澧水长期搏斗的影响下，它的北部，是一丈多高的陡峭堤岸，岸上林茂粮丰，闾阎盖地。它的西方，是浩浩荡荡的澧水干道，布满了千姿百态的鹅卵石。它的南方，那里有二十平方千米之阔的金沙滩。可见，古镇孤石滩之名，名副其实也。孤石头力挽狂澜，经受了无数洪峰水患，实可谓中流砥柱。澧水遇它受阻后，在它的正面，形成了一泓方圆三十五亩，深不见底，碧波荡漾的大潭窝，人称孤石潭。相传，潭底孤石头西北部有一洞穴，深邃莫测，在里面向南游，能听到三十里外独树街的卖包子喊叫声。据当年人称“水老鸹”的王俊山说，他有一次潜水摸鱼，游进了这个洞内，有一丈多宽，往南游了半里路，还不到尽头，实在憋不住气才出来了。潭内盛产鱼虾，钓客、鱼船，四时频至，是人们游览观光，消夏洗浴的最佳去处。澧河水还被它分为南流、北汊，分道环它而去。它的东方，有一百二十多亩的肥田沃渚，是澧河流域唯一的大岛，俗称南岗。

如今的孤石头，远眺，它像漓江中的山石，孤险秀奇；近看，它又似普陀仙山，苍翠崔嵬。若登石一顾，仿佛置身于黄海连岛之巅，波涌石扬，让人神情旷达，心潮澎湃。人们戏称它为‘碧湖浮玉’。的确，它具有美玉的雅韵。它是孤石滩水库的独特景观，它向人们昭示着孤石滩古镇的过往辉煌。
自从盘古开天地，过去，这一带荒坡百里，狂风走石，飞砂蔽日，十年九不雨，寸草难出土。晒崩山崖的酷暑之后，便是冻裂顽石的严冬。年复一年，芳春不度。不知哪朝哪代，东海巨龟欲求佛法，不慎误入此地，被乱石所困。苦挣千载，终不得脱身。人们说，那突兀而起的孤石，便是东海巨龟的坚甲。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孤石滩水库在大爆破的硝烟里诞生，巨龟倏然而逝，万顷碧波荡漾，孤石滩这才有了春华秋实和蜂舞莺啼。

如今，孤石滩的决策者和建设者，又在这里建起了新的大坝。举目眺望，气势磅礴，壮阔恢宏；巍峨多姿，格外引人注目；新修的道路，似长虹飞架，像巨龙舞动，那是健与美的韵律，那是刚与柔的交融。

在淡淡的夕阳下，红衣少女用灵巧的双手划动双浆，小船载着我向湖心驶去。只见那清澈幽深的湖水，像一个美人，舒展地横陈着她长长的玉体。她心怀幽深，姿态天然，隐藏在这幽僻处，顾影自怜。湖面上水波不兴，船像在一面玻璃上滑行。粼粼水波，像丝绸的细纹，光滑嫩绿。往远处望，颜色一点深似一点，渐渐地变成了深碧。仰望天空，云片悠然地在移动，低视湖心，是另一个天，云影在徘徊。两岸的绿树青山映在湖里，一色青青，情意缱绻地伴送着游人。眼看到了尽头了，转一个弯，又是同样的山，同样的水，同样的风姿，真是山外青山湖外湖啊!比起波浪汹涌的洞庭湖来，孤石滩是平静安详的。比起太湖的浩渺浑圆来，孤石滩太像水波不兴的一条大江。大明湖和她相比，不过是一池清水，西湖和她相比，一个像“春山低秀，秋水凝眸”的美艳少妇，一个像朴素自然、贞静自守的处子。孤石滩，没有半点人工气，她所有的佳胜都是自己所独有的。早晨，她可以给天仙当镜子从事晨妆；晚上，她可以给月里嫦娥照一照自己美丽的倩影。在炎夏的日子里，如果神话里的仙女到幽静的湖边来裸浴，保管没有人抱走罗衫使她们再也回不到天宫去。

船，慢慢地走动着，春风轻轻地吹着，两岸山上，青翠欲流，树繁叶茂，郁郁苍苍。一群水鸟在我们周围盘旋，有的展翅飞打着水面，“啾啾”欢叫着，似在为我们表演精彩的节目，几只游鱼过来了，有的鼓目张须，有的横身摆尾，有的一声跃出水面，使孤石滩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美不胜收。我们的游船绕了一个弯子，继续向前驶去。我伫立船头，借用大自然的美来陶冶自己的灵魂。

此时此刻，我顺着船尾望去，只见西半天耀着一片绯红色的霞光，霞光把远山近水染成了玫瑰色。原来浮游在天空中的那几片白云，现在突然变得火红，活像一片片飘浮在空中的红绸缎。孤石滩也被晚霞烧成火红，金黄、赤黄，又变成一片绛紫。夕阳的半个脸儿落进了西山，若沉若浮，湖面变成了一幅绚丽巨大的油画。

此时，我有幸观赏到孤石滩落日，那一刻，犹如依偎妈妈怀抱，又被亲吻了一下，真是一样娘亲别样情啊!夕阳的余辉更加迷人，孤石滩落日也是正红的最佳时刻，放眼眺望，孤石滩落日的美妙景色一览无余。只见天幕低垂，四野茫茫，暮霭沉沉，烟柳如织。孤石滩沐浴在一抹金色的夕照中，像是在闪闪烁烁地燃烧。夕阳像一个飘浮的火球，渐渐向远方的一派山脉沉去。孤石滩浸染在玫瑰色的色调里。也不知是哪个有本领的画家把天上的云彩染得那样好看，红得像七月的高粱穗一样红，黄得像熟透了的麦田一样黄；有的像大姑娘们出嫁的衣裳上的云字钩儿，有的紫云彩镶着金黄色的边儿。

一会儿，变了，太阳像一个橙红的大圆饼，四周有一圈银白的光环。转眼间，这个橙红的落日，被远山雾海慢慢地吞吃了，剩下了大半个，又剩下了小半个，晚霞四射，引起我们一阵热烈掌声。我情不自禁地鼓掌欢叫，并迅速拿出照像机，“咔咔咔”抢拍下了这一个个精彩绝妙的镜头。我在世上活了65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孤石滩日落，这是多么难得的奇遇啊!我陶醉了，整个身心全部都消融在了这平湖落日的美景中，心里鼓荡着一种自豪澎湃的激情。我想振臂高呼，我想大声歌唱，我想一头扎进她的怀抱。然而，我又怕失去这稍纵即逝的平湖落日，只得一任感情的激流在胸中激越地奔涌，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孤石滩落日收起她那最后一抹余辉……

啊!孤石滩，我恨我这支笨拙的笔，难以描绘你雄奇的气魄，我恨我这双目不暇接的眼睛，装不尽你令人惊叹的秀美；我恨我没有一副好的歌喉，吟诵不了对你竭尽心扉的赞颂，我恨这只移动的小船，如此无情地从你的身边飞速滑过……

我们的游船终于靠岸了，我又踏上了孤石滩水库岸边那温热的土地。

（摄影：王海水 李建设）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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