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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打开了我们重新认识中国当代乡村的一个窗口”,作家付秀莹长篇新作《野望》日前推出,在这部聚焦新时代乡村的传统与新变的作品中,当代新农村的格局和气象,在作家笔下徐徐铺展,栩栩如生。
《野望》新书分享会日前举办,著名评论家、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贺绍俊,著名评论家、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张莉,《长篇小说选刊》副主编宋嵩,以及本书作者付秀莹,深入探讨了长篇小说《野望》里新时代乡村的变化和小说的艺术魅力。
《野望》是一户农家的岁时纪事,也是一个村庄的千丝万缕。全书二十四章由二十四节气命名,完成了一个井然有序的轮回。一年四季的风景悄然变化,时令之间有着细微转折,人与自然始终和谐共生。日常生活的种种波折和起伏,风吹草动,山高水低,更与时代生活的风起云涌彼此呼应,互为镜像。
贺绍俊当日感叹这是只有付秀莹才能写得出来的小说,“书中写到的芳村是付秀莹的文学原乡,她不是在讲传奇故事,不是用非常空洞的情节来吸引我们的眼球,而是给我们讲述日常生活,让我们沉浸在日常生活的情趣之中。这是付秀莹在写法上的特别之处”。
在张莉看来,“《野望》书写了一个新时代的乡村,既能看到中国农村一以贯之的日常生活,又写到了乡村里非常新鲜的、陌生化的一面,打开了我们重新认识中国当代乡村的一个窗口。”张莉也强调了付秀莹的写法,给人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这本小说,任你随便翻到哪一页,都能够迅速进入作品。它并不以戏剧性或急剧的冲突来吸引人,而是着重于细水长流的日常生活。所以这是一个既传统又现代,既新也旧、既旧也新的长篇小说,能给读者带来很好的阅读感受”。
宋嵩提到,《野望》出版以后收到很多读者的反馈。其中一位读者问作者描写的是河北的什么地方?芳村是虚构的还是确有其村?付秀莹回答道,“芳村是虚构的名字,但村庄是真实的村庄。它其实是一些村庄,是中国北方很多村庄的集合,是一个集合体。”
对于书中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风景描写,贺绍俊认为,付秀莹的风景描写跟她的日常生活书写是融合在一起的,“风景、风物、人的行动,还有乡村的一切动物、家禽等等,都构成了她的乡村日常生活的元素。付秀莹是在这样一个整体范畴里写风景,所以她的风景描写看上去是不经意的,往往跟她写那一段日常生活的情境紧密联系在一起,跟人物的行动、跟人物的心灵紧密联系在一起。她的风景描写往往可以烘托当时的人的心理状态”。
张莉更是将《野望》的风景描写放在整个文学史的传统中进行分析,“在中国的文学传统中,景物描写一直是非常重要的,实际上它是抒情传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读秀莹的小说时,我也多次想到一位将冀中平原风景写得非常好的小说家——孙犁先生。孙犁写的《荷花淀》《白洋淀纪事》,里面就有很多冀中平原风景,但它不仅仅是风景,就像贺绍俊老师说的,它是跟人、跟事、跟情感交融在一起的,所以中国抒情文学传统里面非常重要的一个特点就是,一切景语皆情语,你看到的风景实际上是你的心情或者你的情感的外化,所有的景物都灌注了个人的情感”。在张莉看来,《野望》便是如此,景中有情,情中有景。《野望》里的风景不仅仅是风景,而是构成整个长篇小说情节、故事和人物命运的一部分。
从《陌上》到《他乡》,再到《野望》,很多人认为,付秀莹完成了一个“三部曲”。对此,付秀莹坦言,这是一个必然的选择,“写完《陌上》以后,我意犹未尽,还有很多话要对村庄说,对读者们说,对生活说。其实在完成《他乡》的同时,我几乎马不停蹄地开始了《野望》的写作,十多年来我几乎每天都在写作,每天都在跟我的长篇小说、跟我的人物们相处,其实是跟我心目中的村庄、我的故乡一直在朝夕相处,可以说我没有离开过芳村,也没有离开过乡土。尽管《他乡》写了一个走出乡土到城市的过程,但是这个人物的精神底色、故乡的精神根据地,都在那里。”
(责任编辑:董方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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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章信息:标题:长篇小说《野望》:聚焦新时代乡村的传统与新变,作者:高凯,来源:中国新闻网,来源地址:http://www.chinawriter.com.cn/n1/2022/0726/c403994-3248574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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