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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四】郭进拴 |报告文学的春天来到了
——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成立10周年工作回顾
各部落联盟首领在仓子头的大聚会,使得仓颉备受黄帝赏识,仓颉也和炎帝、嫘祖等人成为好友。之后仓颉应邀到西陵国回访嫘祖,遇到嫘祖正望着石人山中一座独峰山顶发愁。原来,他们在山下发现了从峰顶飘落下来的断树枝上有白色蚕茧,嫘祖以特有的敏感,知晓这是个宝贝,只可惜部落里的武士无人能够攀上顶峰。仓颉自告奋勇,以卓绝武功登顶,帮助嫘祖取回蚕茧,之后嫘祖发明了养蚕,并把蚕种子赠给侯冈国,而侯冈国也把种麻的技术教给了西陵国,两国自此世代交好。仓颉到黄帝宫辅佐黄帝后,黄帝夫妇和仓颉的关系更加密切,虽名君臣,实为师友,仓颉的地位一时无两。至今,仓颉故里人仍然对老祖当年参与发明养蚕的故事津津乐道,引以自豪。
蚕丝和麻两大战略物资生产普及后,成为炎黄时代生产生活和部落间征战的主要战略物资,古侯冈国和西陵国也因此成为黄帝部落联盟的两大臂助。为了加强管控,黄帝在仓颉故里的娘娘关设卡,给其正妻嫘祖和仓颉妻子姬英在娘娘山建立别院,负责监管丝麻出关事宜,故此关成为西陵国和侯冈国向黄帝宫贡丝和麻的必经关隘,后成为著名的丝路茶马古道,是中原丝绸之路的必经节点。鲁山县关于柞蚕起源的历史故事,从逻辑关系和历史的延续上推断都是非常合理的。在交通不便的上古时期,黄帝在鲁山娶嫘祖是更自然、更能被人们接受的。前几年网上曾有讨论,说全国有四个县在争嫘祖故里,其中有的县就没有养蚕的历史,而鲁山县的养蚕业至今仍然方兴未艾。鲁山县派出的养蚕师傅遍布全国各地,解放后还经常有外省养蚕的县市,来鲁山县聘请养蚕师傅。解放后鲁山县和南召县还专设有蚕业局,是全国仅有的两个设局县之一。
历史的魅力就在于时久色不褪,民俗传承的力量是强大的。笔者是鲁山人,对柞蚕之乡的情况知之甚详。尚不知南召县的情况如何,鲁山县的养蚕户把嫘祖尊称为蚕姑奶奶,山山设庙,家家上香,人人祭拜敬奉蚕姑奶奶。没有深厚的历史底蕴和文化传承,是无法解释这一文化现象的。
发明养蚕的先蚕娘娘嫘祖是睿智的,她后代的鲁山县人是聪明的,把她的文化完美地传承了下来。1915年,在美国举办的万国博览会上,鲁山绸获得金奖,被誉为“仙女织”。在一代代工匠们的不懈努力下,鲁山丝绸正在焕发出新的璀璨光彩。
令人感到遗憾的是,鲁山县、南召县如此重要的柞蚕原产地,在古今的丝绸之路词条上名不见经传,丝绸之路的起点上没有,节点上也没有,不能不说是丝绸文化的缺位。没有源头的发展,就不会有丝绸之路。丝绸是中国古老文化的象征之一,对促进世界人类文明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期待“新丝绸之路”条目,能为柞蚕的发源地正名。鲁山养蚕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周朝,历史不可谓不悠久,如果古时候家里有人会织布,和平年间男耕女织也是很不错的。但从古至今对于只养蚕的来说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乾隆年间《鲁山县志》载:鲁邑多山林,多有放蚕者。鲁山地质奇特,山区地貌土薄石厚,什么都不长却长柞树。从鲁山城西行,遍山郁郁葱葱,皆柞树也。粗如椽者,树老叶硬,不适于蚕食,多砍伐了作窑梢或种植木耳用;成墩如灌木者,叶芽鲜嫩,最宜放养。每当开春,蚕农们把幼蚕由蛾房先抱到河边喂养,然后顶至山坡上放养,日夜看护,只五六十天,蚕儿就吐丝结茧。
县志上的这段话寥寥数语,放大到蚕农身上却是几个月的风餐露宿,日夜不得歇。
过完年天气刚刚开始回暖,山上的柞树还没有发芽,这时候确定好了蚕场就要开始行动了。蚕场也不是随便一块山坡就可以的,需要提前去挑选,最好是东南方向的山坡,如果之前有人养过蚕最好,柞树是树墩而不是参天老树。选好了蚕场之后就要把蚕场里面的杂树什么的都给清除出去,比较大的树枝也要伐掉然后搬运出去,这项工作如果养的蚕多需要至少半个月,过了一个冬天山上到处都是尘土飞扬,加上气温低,一天下来手上脸上都是伤口,浑身都是尘土。确切的来说这就是一场体力活,而且时间紧。还有很辛苦的一点就是,如果家的附近没有合适的地方,那么就要去更远的山区,有时候甚至要翻越几个山头。
燕兆平介绍说:在清理蚕场的同时,最具决定性的一步也要同步进行,那就是买蚕种,买到好的蚕种,蚕不生病,蚕丝又好。蚕种不好遇到病虫害就容易一场空。蚕种买回去都是一颗颗的虫卵,放在温暖的地方,等着幼蚕出世。一般幼蚕出世时,山上的柞树刚刚发出嫩芽。蚕农在小河里面挖出一条条小水渠,水渠里面放上一捆捆从山上砍下来的柞树枝。等嫩芽稍微长大一点就可以把幼蚕放在上面喂养了。从娥房把幼蚕取出来要非常非常的小心,防止把幼蚕给弄伤,先在河里养是为了便于照顾,等幼蚕再大一点就可以往山上放了。
幼蚕上山的时候,常有大风,这时候还要提前把柞树枝条给打结固定好,让一片地方有更多的枝叶,同时也防止幼蚕被风吹到地上夭折。一大片山坡都要在幼蚕上山前弄好,劳动强度可想而知,如果家里还有老人孩子,加上还要照顾家里,养一季蚕能瘦上好多。
燕兆平场长领我们来到了后山的蚕场,他说:以前家里有好几个顶筐,就是来运送幼蚕的,顶筐里面放上新鲜的树叶,然后把幼蚕一个个的夹起来放进去。蚕场离家太远的话,这项工作要持续好几天,把翻山越岭的山路走的亮光光的。等幼蚕上了山,真正的辛苦就开始了……蚕场一般都是两架山梁中间夹一个山窝,为了便于照看,会在山中间有干的树枝打一个简易的窝棚,窝棚里一床铺盖外面一般还会垒一个锅台。这时候基本就是住在山上了,幼蚕上山就要日夜看护了,要不停地在蚕场里面查看,看有没有被风吹到地上的,要及时给拾起来,时间久了幼蚕爬不上去就很容易死掉。等树叶开始长大就要把之前打结的树枝给解开,让树叶通风长得更均匀,这也是一个精细活,别忘了树上还有蚕呢,时间仍然很赶,几天内就要处理完。
如果哪一片蚕的密度太大还要适时的匀开,把一部分蚕给转移到蚕少的地方。这就需要眼光了,处理不好的话,蚕真的会饿死。而这个工作每天都是要做的,还要根据不同的情景用不同的方法去匀。如果两个人一起还好一点,至少还能抽时间一个人休息下,如果就一个人那真的是饭都吃不上,春天鸟多,这时候还有很重要的一步就是驱鸟,扎稻草人,挂布条……如果鸟害不能有效控制短时间内就会造成绝收,要是再来上一场雨,那真是火上浇油,衣服湿漉漉的又很容易感冒,就算生病了也要带病照看。个中艰辛,实在是难以言说……
燕兆平场长说,我们是付出大,收获小。蚕太娇贵,山那边是万亩桃园,只要那边一打药,风把药味刮过来了,蚕闻到药味就会死去很多。
我们一季蚕要转场三到四次,所以一个蚕场是要提前分好区域的,还要控制好树叶的生长速度,转场不及时蚕的生长就会变慢,最后造成减产。所以每次转场都是一次突击战(转场就是把蚕从树叶被吃了一大半的区域转到还没有吃的区域)。转场的时间还要一定控制好,防止后期蚕无叶可吃。
我们饶有兴趣地看着一只只柞蚕,黄澄澄,明闪闪,实在惹人喜爱。它通透柔软,趴在叶上不停蠕动啃食栎叶。嘴过处,一道锯齿。
燕兆平说,任凭栎墩再茂密,三五天,它就啃它个精光。一看没了栎叶,可不敢让蚕宝宝饿着,我们就赶快拾蚕转场,把蚕拾到顶筐里,甚而连栎枝剪下,用头顶着,移至新的蚕坡,把蚕撒进栎丛。从蚁蚕到收茧,养一季蚕,要转场移坡至少五次。在山野清虚安谧时,俯耳倾听,蚕食之声,“沙沙”一片,简直是天籁之音。蚕农与蚕相依相偎,发现柞蚕是通灵性的:天气太热温度过高,它会藏在叶下避暑;下雨时趴到柞叶上争喝雨水,说明雨下不大;要是争相往粗枝上爬躲,可能要刮大风。怪不得,鲁山早有传说,说这柞蚕原是天上的虫儿,是织女与牛郎成亲后,看凡间过于辛苦,就从天庭携来这一种虫儿,教人喂养以抽丝、织绸。织女在天上织的是五彩云锦,携下来的也是五彩虫儿。
鲁山观蚕,乐趣无穷。我们人虽然离开了蚕坡,心却留在了那里!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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