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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 |报告文学的春天来到了
——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成立10周年工作回顾【二百一十四】
郭进拴|在建业大食堂吃碾转
2021年5月19日上午,我们出席第14届 奔流作家班的全体作家,从鄢陵花都温泉小镇出发,在参观了唐韵园林、鹤鸣湖水利风景区、长寿山、建业绿色基地后,中午在建业大食堂共进午餐。席间,服务员上了一盘热气腾腾、清香爽口的碾转,看着好看,吃着好吃。引起了我对童年的深切回忆。
我小时候最爱吃碾转了!
碾转系绿色小麦胎盘,经石磨碾成的纯天然绿色食品,是我们鳌头人“尝新”的青物之一。其制作过程是在麦秸杆完全变黄、麦粒外表基本变硬、粒内仍有浆体形状时便收割下来,搓出麦粒,将其炒成半熟,再用小石磨磨出、蒸熟,然后加入调味拌匀,即可食用。做好的碾转,黄中见绿、绿里透翠,色形、口感和营养俱佳,令人垂涎欲滴,食欲倍增。
相传昔年乾隆帝寻访生母,至豫西汝州,恰逢青黄不接的季节,百姓以当地度荒的食品——碾转进行招待,乾隆帝品尝后赞不绝口,回宫后仍念念不忘,遂成为皇宫供品每年进贡。据《宫女谈往录》中记载:每年春末夏初,也就是夏季的第一天(四月初一),在这一天宫里要吃两种一年初次见到的新鲜东西,一种是“樱桃”,另一种就是用新鲜青小麦做的“碾转”。
汝州地处豫西腹地,为伏牛、嵩山二山所包容,盛产小麦,每年夏麦季节,当地农民便有把刚刚灌完桨的半熟青麦割下来,经脱壳、筛选、烘炒、脱皮、搓麦蚕等五道工序,加工成“碾转”的习俗。古时,穷苦人家为了度过“春荒(饥荒)”而加工“碾转”,如今当地农民把加工成的“碾转”作为休闲美味食品馈赠亲友,或沿街出售。其中又以我们鳌头的碾转最为驰名,现今村中仍有几架石磨磨盘每年进行碾转加工。碾转的吃法有很多种,但有两种吃法尤为我们鳌头人喜爱:一种是以黄瓜丝、蒜蓉凉调着吃,另一种就是拿鸡蛋炒着吃。
食谱一:
1.将红萝卜切丝焯水晾凉,绿豆芽焯水晾;
2.把青麦碾转放入碗里,铺上红萝卜丝、黄瓜丝、绿豆芽;
3.蒜捣成泥,加入醋和辣椒油,再加入适量橄榄油和特级酱油,搅拌均匀成为料汁。
4.把料汁浇在食物上,最后淋上芝麻酱。吃的时候拌匀即可。
食谱二:
碾转炒鸡蛋
1.葱切花,辣椒切小段。
2.鸡蛋加盐炒好盛出。
3.锅里放油,中小火放葱花,辣椒稍微煸炒。
4.倒入碾转,放盐小炒一会。
5.快好时加入炒好的鸡蛋炒匀盛出即可。
在都市的繁忙中生存,离开家乡太久了。一天早晨,居然有布谷鸟的叫声。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老家鳌头,每当布谷鸟开始歌唱,到田间地头看看,麦子已青青黄黄。正是5月下旬。穷苦年月,对一些口粮不济的农人来说,这时节是最难熬的,叫它作“春荒”。去年的陈粮早已吃光,新麦刚灌完浆,离麦收还有半月光景,可肚子是等不得的,整日价“骨碌碌”地叫,怎么办?聪明人望着一层层麦浪,慧从心生,他们把半熟的麦穗割下来,搓下麦芒与壳,只留下带青皮的籽——外面那层皮暂时去不掉,要想办法。 生起火,锅里烧开一丁点儿水,麦籽下锅,用大铲子翻来覆去地炒。浓郁的麦香被一点点激发了出来。炒熟的麦籽倒进簸箕,边搓边簸,扇掉青皮,最后只剩下光溜溜的青麦粒。 门口大槐树下的石磨或石碾被女人冲刷得干干净净,青麦粒放上去,女人围着磨(碾)一圈圈地转。磨把麦粒挤成细细长长的条条,碾压出的却是片状。磨和碾这两种加工法的结果,只是形状的不同,味道是一样的。青麦粒在碾(磨)上转来转去做的美食,人们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碾转”。 女人围着碾走了一圈又一圈,听见布谷鸟的叫声“麦罢咋过”,似在提醒:现在就这样吃,吃完了,麦罢咋过?女人的脸上又浮起一层阴云:是呀,麦罢咋过? 这碾转虽是饥饿的灵感,但在奢华岁月里风头不减。如今,在灯红酒绿的都市,听到一声声“麦罢打垛”,到街上转转,会顶头碰见挎着沉甸甸篮子的农家妇女,篮子用印花布盖着,下面是挤得细细长长的碾转。闻着清甜的麦香,看着黄绿的色泽,会让人想起5月的田野,一滚滚麦浪,一阵阵醇香,夹着布谷鸟的:麦罢打垛。 买一些碾转回家,倒进盆里,这时节埋在土里的大蒜也长得圆滚滚,胖嘟嘟了。拔一棵出来,去皮,放在臼里,砸成糊,撒盐,味精,淋入芝麻油,筷子搅匀,倒进碾转,香喷喷的美味就做成了。 碾转是粗细粮的混合物,干麦经过细磨,能变成麸子、白面、黑面。碾转省去了这些繁琐,对各种营养兼收并蓄,不离不弃。保持了全麦的营养。所以碾转入口,有点粗粝,且有质感。筋道,耐嚼,淡香中带着微甜,在饥肠辘辘的时候,很容易产生饱足感的。 我小时候,一次和母亲去西湾的外婆家,外婆端出一盆碾转,闻着香气,食指大动,我正要大快朵颐,被母亲拦住,说:“栓娃子正吃打虫药呢,碾转里有香油,怕吃了会损药效。”我遗憾地望着那盆碾转,哈喇子咽了又咽。吃不到的东西会留下深刻的印记。所以过了五十多年依然记得那盆碾转。 细想,吃碾转的心情跟时代是很有关系的。饥饿时是为果腹;美味匮乏时是当零嘴,解馋;如今什么美味都有,吃碾转吃得更多的是对童年的回忆,是乡野间的情趣。
在我们河南汝州的乡间,流传着“楝花开,吃烧卖;楝花转,吃碾转”的谚语。楝花大开之时,一地小麦由青变黄,此时离开镰割麦也就是十天半月,正是割新麦吃碾转的最佳时节。
碾转是我们豫西地区流传的一种古老面食,也是一道富有民间特色的时令小吃,直接用新鲜的青麦粒加工而成,浸透着缕缕麦香,凝结着民间智慧,堪称豫西面食文化中的“原生态”。饥馑年代,在庄稼人的眼里,碾转不仅是一种珍奇美食,更是救命的接济食物。农历三月底至四月初,是一年之中最难熬的时节,旧粮吃完,新麦未熟,家无隔夜粮,只有靠野菜艰难度日。青黄不接的饥荒年月,春天似乎格外长,也实在难熬,穷人肚子饿,急盼救命粮,等不及新麦成熟就割下一些青麦,做顿碾转,聊以充饥,然后磨镰上阵,大干一场。
碾转又是一道名副其实的时令小吃,一年中能够制作碾转的日子屈指可数,也就是麦熟前的几天。乡亲们都说“碾转好吃真难做,一碗碾转汗湿襟”,此话一点不虚。大清早下地把将熟未熟的青麦割下来打成捆背回家后,还要经过脱粒、去糠、翻炒、脱皮等多道工序,然后用石磨将炒熟阴干的麦仁碾压三遍,才最终制成色泽青碧、寸长弯曲的碾转,由于它用石磨碾压而成,故而我们鳌头人称其为“碾转”。
记忆中,每次我一闹饭或者不听话,奶奶总是哄我说:“栓娃子!听话,等麦子熟了给你做碾转吃。”虽然当时碾转已不是农人救荒果腹之物,但清爽可口的碾转对我仍然具有很大的诱惑,足以让我对奶奶吩咐的每件事都百依百顺。在焦灼难耐的期盼中,终于盼到了农历四月初的麦黄时节,奶奶喊我去地里割麦子做碾转。她手执镰刀走进麦田,先是拽几穗麦子比较一番,而后挑选了一片,弯腰割起来。我跟在奶奶身后,将割下的麦子拢成一堆。割完后,奶奶直起腰用麻绳将麦子捆成两捆,她背大捆,我背小捆。回到家,奶奶把大黑锅往锅台上一搁,让我从门外抱些干柴,填到灶膛里生火,她则把麦子分成一束束的小把,将麦穗对齐后,放在搓衣板上反复揉搓,簌簌的麦粒纷纷落入簸箩里,待带壳的麦粒脱落干净了,就放入烧热的大黑锅中开始翻炒。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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