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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报告文学的春天来到了
——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成立10周年工作回顾 【一百二十三】
在嵖岈山,台上的周老师哭了,我也听哭了。课后再读他的作品,感到格外亲切。
首届南丁文学奖于2018年9月29日在河南省文学院揭晓,周大新以其长篇新作《天黑得很慢》从10部候选作品中脱颖而出。
评委会的授奖词称:周大新秉承中原作家群关注现实的优秀传统,致力于对社会、人性、生命的种种问题进行深入探索和文学表达,在乡土、历史、都市、生命等题材领域都取得了突出成就,成为中原作家群的重要代表性作家。《天黑得很慢》以直击现实的勇气和切身的独特体验,逼近生命本质;以“拟纪实”的晓畅文学表达,反映老龄化带来的种种社会问题及由此带来的老年人精神上的刻骨之痛,对生命的思考臻于哲学高度。
南丁文学奖是为纪念已故著名作家、河南省文联原主席南丁在中原作家群建设和文学创作方面的成就,推动新时代中原作家群创作繁荣而设立的。
首届南丁文学奖共有10部作品提名进入终评。分别是:梁鸿《梁光正的光》、刘震云《吃瓜时代的儿女们》、张鲜明《寐语》、冯杰《午夜异语》、刘庆邦《我就是我母亲》、周大新《天黑得很慢》、谷禾《坐一辆拖拉机去耶路撒冷》、孔会侠《李佩甫评传》、南飞雁《天蝎》、赵富海《南丁与文学豫军》。
冯唐说,“活着活着就老了”,透着一丝对青春的留恋和对老去的无奈。无论古今中外,无论贫富官民,对衰老的思考和对寿命的追求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人民文学奖,茅盾文学奖、老舍散文奖的获得者周大新老师的新作《天黑的很慢》。以北京万寿公园的七个黄昏串联而成,讲述了一位老法官晚年生活的故事,这故事当中涵盖了很多老人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可能遇到的各种可能。从写作的题材上说,《天黑得很慢》所描写的退休老人余生晚景的生活故事,是当下的小说写作里较少反映的,带有一定的弥补空白的性质。但周大新的这次小说写作,用心比较狠,手法也比较辣,他把人到老年之后从心理状态到生活情态的种种无奈情景、无常情状,描写得彰明较著,入木三分,犹如放大镜一般历历在目,纤细无遗,让人看得有些心有戚戚,更心有余悸。
作品在真实揭示退休老人萧成彬变着花样的“抗老”斗争以及与小保姆钟笑漾的别样情感中,既蕴含了一定的批判的成分,也释发出了不少温暖的气息。这样的一个冷热的相互“对冲”,使得作品弥漫着一种氤氲乃至浑象的意蕴,从而既引人深省,又耐人寻味。
退休多年已年过七旬的老法官萧成彬,步入老年之后,越来越“恐老”,为别人把自己“看老”而不安和不服,为自己身体的日渐衰老的而焦躁和焦虑,因而想方设法地“抗老”,并不遗余力地寻求各种长寿方法:练延寿操、学龟龄功、吃千岁膏等,结果,无论是采自民间的,还是来自网上的,都被证明是乘伪行诈的伎俩与以售其奸的骗术,他既花了钱,受了累,还上了当,受了骗。只有去到远近闻名的长寿村——元阳村与一些高龄老人接触之后,才由他们的无欲无求的自然生存方式得到触动,心态逐渐回归自然,“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在他的这些纷至沓来的“抗老”战术的背后,深藏着的,是萧成彬“不认老,总觉得自己还年轻”的心态,是一直“努力消除自己身上‘老’的痕迹”的企图。但一场意料之外的口角引发的脑溢血,却使从不服老的萧成彬接连遭遇了耳聋、失明的剧烈病变,乃至患上阿尔茨海默病,在86岁上完全变为了一个失去记忆力,没有了认知力的痴呆者。
一心“防老”、“抗老”,老境依然如期而至;力求长寿、高龄,却使余生缺少了原本该有的质量。怕什么,来什么,求什么,缺什么,一切都朝着萧成彬个人意愿的相反方向发展。不能说萧成彬自己是自己悲剧的制造者,但他的“不认老”,不服老,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悲戚的成分,加快了走向悲剧的节奏,却是显而易见的。
人要走向老年,是人生历程的一个自然阶段。在这样的人生后半程里,既要干好自己该干的,做好自己可做的,也要学习在人生舞台上的“退场”,在事业打拼中的“收尾”,在人们视线中的“淡出”,善始善终地做好人生最后阶段的“谢幕”工作。但有些人并不这样去想问题,更不这样去看自己。他们在年龄上已迈入老年,心态却不情不愿,总是不甘,甚至以违背自然规律的方式去对抗“老年”,进入一种自欺欺人的“瞎折腾”的恶性循环。萧成彬的晚年悲剧,是作者笔下虚构的一例个案,但却带有极大的社会普遍意义,在某种意义上是许多老人晚年人生真实写照的一个缩影。作者把萧成彬的悲情故事告诉人们,是给更多可能进入这种状态的人们以警策。捷克著名作家米兰昆德拉说过,老人是对于老年一无所有的孩子!本以为这是一本老年之书,想一想岂止是老人,对即将变老或者是终将变老的年轻人,你们对于老年又认识了多少呢?台湾作家简媜在描写老年的时候这样写道“像脚底的厚茧,怎么避就是避不了那股针刺之感,年轻时有多少的洒脱与豪情,都不免有一天要面对白头吊古风霜里,老木沧波无限悲!”同样,著名作家周大新老师对于已经走进的老年生活,起初是一样的恐惧与不安!日本著名导演是枝裕和在《步履不停》当中写到“我知道他们迟早有一天会走,但那也只是迟早。我还无法具体想象失去父母到底是怎样的状况。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许多事情已经在水下面悄悄地酝酿,但即便如此,我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我真的搞清楚的时候,我的人生已经往后翻了好几页,再也无法回头挽救什么。”所以《天黑的很慢》,不仅仅是老年之书,也是一本年轻人之书。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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