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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黄永玉【之四十二】

作者：郭进拴来源：会员中心时间：2024-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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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坛鬼才老顽童”黄永玉在2013年90岁时，推出长篇系列小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第一部《朱雀城》。今年，在黄永玉迎来98岁生日之际，人民文学出版社将向读者推出其第三部《走读》。黄永玉还在继续创作这部以故乡和小时候经历的人和事为原型的长篇系列小说。

虽以木刻和绘画赢得巨大声誉，但黄永玉却将文学视为自己最倾心的行当。《无愁河的浪荡汉子》是黄永玉于上世纪40年代就尝试写作的小说，直至2008年85岁时重新正式开笔，迄今已逾13年。他在回忆沈从文的文章里说：“要写历史，恐怕就是这种‘长河’式的历史吧？”他的这个见解，或许就是读懂《无愁河的浪荡汉子》洋洋数百万言的钥匙。

《无愁河的浪荡汉子》从张序子两岁开始，写他的太婆、爷爷、父亲母亲、姑姑和表叔们一个大家族，和他们生活的朱雀古城的四季时光、风俗民情、各色人物……极尽鼎盛时期古城的繁华与荣耀。当朱雀城逐渐衰败的时候，12岁的张序子漂流到外面广阔的世界，第二部《八年》写的就是八年流浪历险，在民族抵御外侮的生死时期，少年孤身游走于闽东南一带，见识海洋文明和别样人情，艰难求生长大成人。

98岁的黄永玉续写“走读”生涯，刻录七十余年前人间旧影。在《走读》中，他专注细致地描绘了一个贫穷青年木刻家的日常生活：他怎么投奔朋友，怎么得到了第一笔稿费，怎么买到了一双经穿的鞋，怎么得到了一间市区的租屋而又不堪重负……这部“流浪艺术家之歌”虽有捉襟见肘的困窘、难堪中的失望，却没有哀怜沮丧，倒有诙谐和幽默的勇气，既是歌咏也是感喟。艺术上的孜孜以求、朋友们的善行相助，令张序子毫不马虎地一日一日用心用力地见识生活这所大学堂。

《走读》紧紧贴着张序子，跟着他的脚走，贴着他的心跳呼吸，用他的眼睛看世界，除了具备结实的生活质感以及由此生发的关于生活的庄严的哲学，还通过形形色色的人物以及由他们共同耕耘出来的庄重精致的文化大地，构成了那段特殊年代的影像。楼适夷、黄裳、汪曾祺、臧克家、黄苗子……“无愁河”系列小说中描绘的人物上百位，风流蕴藉，都是与黄永玉相遇相知、铭刻于心的记忆。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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