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网购了一册印制精美的《李清照词传》,反复研读,受益匪浅。
《李清照词传》介绍了一代“婉约词宗”——李清照跌宕起伏的传奇人生,作者文笔优美,将李清照天真烂漫的少女时代、相夫治学的少妇时代、颠沛流离的老年时代都作出描述,中间穿插了她在不同时期的词作,词人形象跃然纸上。
读《李清照词传》,品宋词滋味,不禁被作者那细腻的笔触、丰富的情感世界所折服,顿觉耳目一新,流连忘返。
李清照(1084-1155)号易安居士,南宋杰出女文学家,章丘明水(今属济南)人,是婉约派词人代表。生于名宦之家,幼时过目不忘,出语惊人,博览群书。齐鲁壮丽的山川涵育了清照的创作灵性,少女时代即名噪一时,崭露峥嵘。婚后,清照与丈夫情投意合,如胶似漆,过着幸福美好的生活。靖康之变后,她与赵明诚避乱江南,丧失了珍藏的大部分文物。后来赵明诚病死,她独自漂流在杭州、越州、金华一带,在凄苦孤寂中度过了晚年。
一代才女李清照,从容一生李清照是一位才华出众,成绩卓越的女作家,就“词”这一文学体式来说,她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像《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归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寥寥数笔,一幅美丽的少女夜游图已跃然而出:一位活泼多情、热爱生活的少女出外游玩,被大自然秀丽的风光所吸引,为了看落日而忘了回家的时间。兴尽而归,泛舟河上,路过一片莲池,想要快点回家而奋力划船的声响,惊扰了池塘边的一滩鸥鹭,扑啦啦展翅而飞;除了词,李清照在诗文上同样有很高的造诣。比如“诗情如夜鹊,三绕未能安”:除反映出她的创作心态外,比喻的新鲜贴切,化用曹操《短歌行》“月明星稀,鸟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的奇巧妙思,不能不令人击节称道。
像《乌江》里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更是千古传颂的名句:诗中项羽那虽死犹荣、傲然孑立的身影,黄钟大吕般慷慨激昂的音响,那感天地、泣鬼神的英雄主义,无疑对国难当头的人们具有精神感召的力量,同时对于苟且偷安、昏庸无能的南宋统治者也是一种讽刺。还有《感怀》、《春残》、《分得知字》、《偶成》等诗,或感怀言志、或睹物抒情,也非同一般手笔;李清照流传下来的文章,当首推《金石录后序》,这是清照散文中的代表作。文章介绍了《金石录》的内容与成书过程,回忆了婚后至夫死乱离34年间的忧患得失,有叙有议,文情并茂。全文叙述线索清晰、叙述顺序井然、细节描述生动形象,尤其是贯穿全文的今昔迥异、聚散无常的情感,跌宕起伏,感人至深。
《金石录后序》之外,她的《词论》一文,更是彪炳千古,开创文学评论之先河,是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第一篇论词的理论文章。对于词的品评标准与创作原则,建树了一套完整的理论框架,为词学理论的完善与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李清照以一女性而跻身于男性的世袭领地,并以其创作的总体成就及多方面的才华傲视群雄,在中国文学史乃至中国封建社会史中都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一直很喜欢李清照的词,却从来没有将她的词连贯起来看。借助《李清照词传》,才发现她的词,仿佛今人流行的公众号一般,忠实地记录着她不同年代的点点滴滴,读来很是有趣。有趣之余,难免伤感,因为人情终究抵不过光阴薄凉。
少女时代的李清照,仿佛是条欢悦的小溪,充满着粉嫩光阴里的不可思议。估计有一次是疯玩到天黑才往回划船,不知不觉划进了荷花荡里。看着被惊起的满滩水鸟,她充满了好奇、兴奋。
《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那时候的李清照,心里清澈通透,未经世事,一尘不染。
贪玩之余,少女的身体和心智在慢慢发生变化。阳春三月,临水照花,花乱了,心也乱了。再看另一首《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侍女不懂李清照的心思,只说“海棠依旧”,没什么变化。李清照发了点小脾气,“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终于等到了她的梦中人赵明诚,有《点绛唇》作证: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李清照独自一人在院子里荡秋千,恍惚之间听见有人来,匆忙回避,又忍不住回头偷看那少年的风采。他不一定是最早出现的那一个,但一定是恰好出现的那一个。
结婚之后,赵明诚尚在太学,只有每月的初一、十五才能回家探望,聚少离多,缱绻感伤,于是便有了这首《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思念是一种病,两地分居,根本治不好。这首词里最经典的就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独守空房,顾影自怜,再作《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据说,赵明诚收到这首词后反复叹赏,闭门谢客,用尽心力作词回赠。经过几日努力,他将李清照的《醉花阴》一词混入他创作的50首词里,邀请友人陆德夫品赏。岂料陆德夫赏玩再三,认为“众词作里,唯有三句惊人,就是‘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生活颠沛流离,夫妻又长期分居,李清照多年没有生育,赵明诚无奈之下只能蓄养歌姬,再纳侍妾。李清照对爱情始终是苛刻的,对这份感情有了不满,并且猛烈汹涌,因为她不愿看到这一幕。且看她的《渔家傲》: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在优柔与决然之间,脆弱与坚硬之间,她只能真诚地重新憧憬。这估计是她唯一能做的。
北宋亡国,南渡之初,李清照写下了气壮山河的《夏日绝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但历史的车轮,还是无情地碾碎了她的豪情。这再次说明:光有雄心是不行的,更何况一个女流之辈?
南宋疲软,丈夫赵明诚也去世了,独处陋室的李清照,若有所失地东寻西觅。所有经历过的事情都是沉默的,等待着她一一数落,然后再次销声匿迹。
《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无需多言,她心中那无限的痛楚和抑郁之情,在词中喷薄而出……
被誉为古代“第一才女”的李清照,一生都是用濒临爆裂的力量在绽放。纵然人情抵不过光阴薄凉,纵然生命难免有曲折、有跌宕,依然绽放得毫不迟疑。
读完《李清照词传》,我才知道李清照的一生是那么的艰苦,困难。再回想我们现在的安逸生活,我们又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李清照,青州人,字易安,号易安居士。少女时期的她,写出来的作品都带有灵性,就像《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一般。这些词被一个叫赵明诚的男人看见了,很是惊讶。从此,他的心中就住下了她。
很快,赵明诚便娶了她,但安逸的日子保持不了多久。皇帝驾崩,新帝继位,赵明诚的父亲赵挺之在朝廷做官,属于新党派的,而李清照的父亲确是旧党的。新帝更宠爱新党,打压旧党。还禁止联姻,于是李清照被迫无奈,离开京城,回到了京城,也回到了无边的相思。
但不久赵明诚的父亲赵挺之因为宰相的迫害,罢官回家,不日去世。赵明诚便也回到青州,两人相见,一起赌书泼茶,其乐融融。不久,朝廷又用起赵明诚,去莱州当太守。便再也没回来,李清照又去莱州找他,得到的却是无尽的寂寞。
赵明诚51岁时因去朝廷上任而感染风寒,不日病死。听到消息的李清照,悲愤交加,又正值战乱时期,李清照一路逃亡,后又再嫁张汝舟。却遭家暴。李清照又是休夫又是上告朝廷,将张汝舟告进监狱。
后来,战乱平定,举朝欢庆。唯有李清照闷闷不乐,因为赵明诚死了,谁与她欢庆。
李清照,一个女子都有胆识,我们男人又岂能输给女生。
李清照,这位历史罕见的才女,她随着时光逐渐变幻的模样,经历了甘之如饴的爱情过后,独自的地老天荒,如画卷一般展现在我眼前。
想来对这本书并无太多印象,这是因为从前思想太浅,只知词美、人美、意美,不知词或诗的背后,是年少天真活泼的欢乐,抑或是后来世事惨淡的悲凉。这本书里描绘了她的一生,她所保留下来的每一首词作,几乎都在这故事中渐渐道出。她是一位宋朝词人,生于书香门第,父亲还是苏轼的弟子。
在那样一个女子并不受重视的时代,她还是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可以随心所欲地填自己的词,尽管朝廷之事扰人,依旧扰不乱她那颗淡然的心。她的一生,以北宋灭亡为明显的分界线,词作从此转变了风格,前半生的岁月静好,后半生虽是人走茶凉,但她还保留着自己那股子才情。战火、朝廷的偏安,世事的难料,让她看透悲欢离合,然而,岁月虽凄凉,她却从不绝望。
她被誉为婉约派的代表人物,但其实,她内心深处的浩然正气也时时刻刻影响着她,不然又怎会有“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样的千古名句呢?她是个温婉的女子,曾经乘舟采莲,细嗅青梅;后来与赵明诚结为夫妻,煮酒论诗,醉心于金石书画……世事不问,毫不挂心,岁月里是那样的悠然自得。诗词中无不透出的是活泼灵动。到了后来,却让她遇见了生活的真相,遭受了国家的风雨飘摇,让她何去何从。
虽然命运多桀,经历了那么多起起落落,李清照的生活才显得更加圆满。然而,在这历史长河中,她真正没有被忘却的是什么?是才华。作为一位女词人,在重男轻女的社会,她的才气纵横才让所有人记住了她。如果她仅仅是一个平庸的女子,或许已被许多教条管住了脚步,再也迈不开来。她的才华,是她所拥有的骄傲。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句话是那样贴切,她的学识,她对人生丝毫不屈服的态度,对周围人事的理解,都是她的才华。她成为了一颗历史中永不磨灭的明珠。
并非岁月深情,而是她的才华惊艳了岁月。
学诗三十年,缄口不求知。谁遣好奇士,相逢说项斯。
似乎是一夜名震汴京,又是那年在相国寺,一袭秀色的绣丝长裙,一支平素却极其雅致的青色簪子挽起发丝,洁白如玉的肌肤,头头是道地讲着相国寺的由来,人群如织却纷纷驻足,对这位相貌清秀又博学多识的姑娘暗暗称赞。阳光刚好,快乐刚刚满足,不经意回眸一笑,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一点点羞涩,脸上泛起的红晕,都深深印在少年炽热痴痴的眸中。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从秋千上下来,却忽然撞见客人闯入,急急回避却忘记穿鞋子,金钗偏偏滑落。这位客人,似乎在哪里见过。莫不是,那日那道久久停留的目光。以青梅作掩,倚门回首的她,青涩,充满着对爱情的浪漫憧憬。
“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在倾慕与欣赏中,她与他终成眷属。不是海誓山盟,是他每日归家心切,期待着她的新作,总是第一个欣赏,连连夸赞,眸中掩饰不去的喜悦,所有的甜蜜都融在双目中。共同的对艺术的热爱和高雅的品位,他们不同于世俗,精神世界的交流,给了她一生难忘的美好记忆,却也再寻不来一个这样与她兴致相同,隆冬时节与她赏梅煮酒,备好笔墨题词此花不与群花比的人。
这样高雅的生活,仅仅伴他们一年。他好收藏,她也一直理解他难有如此爱好之事,便一直支持他。两人常常一起边品茗,一边欣赏文物。但他的父母并不支持,在父母极力反对的'情况下,经济上难以支持下去,但即使常通过当衣物来收购文物,但他们依然乐在其中。这样不易得来的使他们倍加珍惜。月夜笼罩,皎洁月光里有她的期盼,带着她的无忧烂漫的豆蔻年华的时光,消散。黎明后迎来的,却不是阳光明媚。
一路风雨,父亲官场失意被打倒,入狱,她也被迫与他分居异地,接着他的父亲步步高升,却登高跌重,在官场斗争中依然是牺牲品。两人又在青州团聚,患难见真情,虽然没了那时的太平无忧,但更加珍惜彼此,珍惜这每一天的美好。可恨无情风雨,他身患恶疾,永远离开了他。那一刻,从她小时的憧憬,从第一次邂逅,到那刻她所有的对未来的憧憬,都化为子虚乌有。她可以改嫁,可又有哪一人可以与她促膝长谈,与她谈论古事谈论诗词,曾经意见相左却也辩论不相上下,她所有渴望倾诉在诗词里惟有他懂,即使到了临终前他伸手想要的,也只有她懂。物质上的一切,谁都可以给予她,可精神世界的交流,又怎盼一人如他。泪水划过她干净的面庞,她知道,以后的苦难,没有人风雨与共,她只能孤身一人,斗争也罢,失败也罢。那些年的令她难忘或是令她心碎的时光,都化成永恒的回忆了。她唯一可以做的,只剩对他无尽的追忆,或者,在她受尽岁月的折磨后,只能像碎片一样,拾起他们曾经的那些回忆那些故事,想起他的每句称赞,与她共度时光里的诗词。
她重病不起,后又受骗嫁给匪人,拼尽一切只为了保护那些仅存的文物,入狱九天,尝尽世人冷眼相待和恶语嘲讽,她没有倒下没有放弃没有失去一切信心,流离失所一路追随天子,只想把这些未曾被战争之火烧毁,没有被恶人夺取,没有遗失的文物,交到帝王手中,不枉风雨兼程,它们一直像他一样,陪伴她度过那些艰难的日子。这仅存的书画,她用生命保护着。
“几多深恨断人肠。罗衣消尽恁时香。”
再忆汴京时光,她像是一颗耀眼的新星,在诗坛上留下一道丽影,却是大宋词曲中,最亮的星。她的句句诗词,皆皆名句。她追随的艺术,不随大众之流,“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巾帼直欲压倒须眉,“应是绿肥红瘦。”节奏缓急有度,清丽婉约,“炙手可热心可寒”她躲不过的劫数终来临,可被击倒后她不甘就此,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不肯停歇。她是一代女中豪杰,即便在浩瀚的宇宙中转瞬即逝,却留给我们无尽的精神宝藏。
合上《李清照词传》,我似乎经历了这位女词人,她风雨的一生,她对祖国的热爱,对敏锐的眼光,她作为一代女辈的抗争,她婉约清秀的词句,她与赵明诚一生共度的高雅生活,常人所达不到的崇高境界。她就是她自己,当行本色,屹然为婉约派一大宗。
回首中华千年的古代文学史,仿若一部男性作家专史,女性作家屈指可数,大多只以一篇或几篇作品一露峥嵘,题材也仅限于闺阁之中,难成大家。而李清照的出现,无疑为女性文学史上失衡的天平增添了一个分量极重的砝码。
沐浴着齐鲁文化的光华,感受着家族书香气息的熏陶,李清照早年生活在风姿绰约的女郎山和包孕灵秀的百脉泉,跟随着父亲与当世第一流的文学大家吟咏诗文,谈古论今,自小就能写出庸常文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文章,且受到了父辈们的青睐。
京都是无数天子脚下的一方宝地,怀揣着对汴京的无限向往,清照与母亲随后奔赴汴京与父亲一同生活。待清照成年时,她与当时的太学生赵明诚结为连理。夫妇两人情投意合,志趣相投,情感甚笃,也一同搜求金石字画,撰写古书,琴瑟谐美,其乐融融!如清照初婚后的习作《减字木兰花》中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叫郎比并看。娇嗔中把初婚女子的心事和盘托出,可见郎君如意,两情相悦,乐在其中矣!而赵因官职在身,不免常要小别美妻,此时从清照的习作中不难看出新婚女子对夫君的深深思恋之情。如《怨王孙》里楼上远信谁传?恨绵绵。可见清照的望夫心切!
怎奈好景不长,父亲李格非在官场屡遭迫害,不久便撒手人间。母亲更是于这个多事时节病逝。明诚感疾,驾鹤西去,相见直要待来生!此时的清照就像被遗弃的孤雁,前路漫漫,等候着她的是颠沛流离与世间险恶。
伤之切,悲之痛,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诸如吹萧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这类的悼词,任谁目触都不禁催下数行泪。景同人非,物在人亡,焉得不悲?
因此,古代文学史上,清照绝可占据一个席位。不徒俯视巾帼,直欲压倒须眉,或许仍不足以阐述清照在文学史上的功不可没。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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