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作家醉心于文采风流——
作为一位以写赋知名的作家,袁瑞良在文坛的出现多少有些另类;而他特殊的身份——南通市副市长,更使他的作家背景显得迷离。昨日,记者独家采访了为举办作品研讨会来宁的袁瑞良先生。
读袁瑞良的《十赋黄山》、《十问黄河》、《南通游记》,只觉得境界阔大,气象万千,而眼前的袁副市长,宽厚内敛,温文尔雅。朴素斯文的外表下,却是一派文采风流。问他对于自己的定位,他哈哈笑言:我最恰当的定位是——农民,因为中国农民最伟大!
写赋是因为工作所激发
袁瑞良自幼父母双亡,做过牧童。从困窘童年中走过来的他为何会对华丽的赋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采访中记者得知,袁瑞良写赋,实非有意栽花,却又是“触木成春”。
记者:读您的作品,可以感受到直抒胸臆、气象阔大,都是一气呵成的吗?
袁:创作过程是很快。像《十赋黄山》,是参加一个市长峰会时爬黄山,前面一直平淡,到始信峰时,我回首望去,一下子就惊呆了,胸中立即冒出一句“始信方知画笔穷”,有了这一句后,再倒着往回想,又有了“雾海云涛飞来动”,“鳌鱼峰背,游人如豆;天都铁索,倒挂猕猴”,真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想来就得意。
记者:怎么会对赋这种文体这么感兴趣的呢?
袁:是偶然被激发的。还是2003年的时候,南通市组织领导班子去温州考察,看了很多企业。一路看,我一路也在思考,南通原来比他们好,现在为什么落后了?回来后我就写了一篇随感,“区位非不优也,机会非不多也,环境非不美也,政策非不惠也,人才非不智也”。后来市长、书记都作了批示,认为对南通问题的分析非常深刻,并进行了组织讨论,很多单位也自发进行了学习讨论。再后来,南京拍摄《阅江楼》风光片,制片方和作者都对原来的本子不满意,找到我写赋。我心里有些没底,我行吗?对方说,你行,你肯定行。于是,我上了一趟阅江楼,用个把礼拜的时间写了出来,后来登在《文汇报》上。
记者:然后就一发不可收了?
袁:这之后,又有了《狼山赋》、《君山记》,还有《张謇记》、《醉游濠河记》,这些地方专门用石头刻了作品,有很多游人在那留影。
“赋”在今天仍有价值
记者:在我的印象中,赋这种文体几乎已经消亡。那么它在今天又突然出现,是不是跟时代背景有关?
袁:是这样的。从历史上来看,赋就是一种“盛世华章”。在今天,它与旅游结合起来,是很有价值的。我一再强调,要挖掘自然旅游资源的文化内涵,要找到人文旅游资源的哲理性魅力。人们看了我的赋,再看这里的山、石与别处的山、石就会不同。
记者:但是赋这种文体断裂了这么久,跟当代人会不会缺乏对接?
袁:所以不能一味仿古。司马相如的赋,我看得也是很吃力的。但是我的赋,有人特意去抄,有人去背,《黄山十赋》有人要搬上多媒体,应该说没有理解上的困难。现在写赋,不是复古,是继承,要融入今天人们的思想和情感。
我对自己的定位是农民
从河北大学中文系毕业后,袁瑞良换过不少工作。他到过北京,后来到福建,现在又来到江苏南通。他戏称自己是个“流浪汉”。而心底里,则是挥之不去的草根情结。
记者:会不会有人觉得,赋这种文体,过于追求表面的华丽,缺乏思想内涵?
袁:这是误解。屈原的《离骚》就是赋。我写《十问黄河》,主要是思考,一问一答,从轩辕皇帝问到满清皇帝,是对历史的思考。接下来还要写《十叹长江》和《十望长城》。
记者:中国的读书人喜欢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那么,您对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袁:一个公务员吧,能做到的还是独善其身。不过我最恰当的定位是农民。中国农民最伟大,无论多么清贫,都没有抱怨。中华民族最伟大的品格都体现在农民身上。我以做农民为豪。有人问我儿子:你父亲是干什么的?我儿子回答说:是卖白薯的。我听了很得意:知父莫如子啊。
(责任编辑:王翔)
声明:文章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本文摘编仅作学习交流,非商业用途,所有文章都会注明来源,如有异议,请联系我们快速处理或删除,谢谢支持。
(原文章信息:标题:他为南京阅江楼写赋,作者:未知,来源:网络,来源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