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拴|新城美韵【三百九十】
平顶山作家群·曲令敏
曲令敏,笔名灯花。女。河南唐河人。1982年毕业于河南大学中文系。同年在平顶山市委宣传部文艺科工作,1984年后任平顶山市图书馆副馆长,平顶山日报社文艺副刊部编辑、主任编辑、部副主任、主任。2001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散文集《有情如画时》,作品集《消逝的田园》,随笔集《山思水想》、《地板上的母亲》。她的散文《红旗渠拾穗》获第九届中国新闻奖报纸副刊作品复评暨’98全国报纸副刊作品年赛银奖,全国大中城市党报研究会首届副刊、星期刊(周末)优秀作品二等奖,《云在青天水在瓶》、《史铁生和他的地坛》、《耿淳的农民生涯》均获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奖,《他收割着宽幅的生活》、《史铁生和他的地坛》分获河南省第四、六届报纸副刊优秀作品一等奖,《街景》、《名医李超》获河南文艺副刊优秀作品二等奖,论文《寻找脱俗与通俗的共振点》、《净化心灵的炼火》分获全国报纸副刊第四、七届论文评选三等奖。
著名作家贾平凹在读了她的作品后,评价说“她的散文写得很好”。“我寻思它的成功,全在于作者的感情纯朴,又在于作者的艺术感觉颇好,往往一件寻常事,观察得十分细腻生动。”
作家曲令敏老师,为了写河,她踏遍了平顶山的寸寸土地。她熟悉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山川,就像熟悉自己的儿女。《平顶山日报》每周的《水经注》就是她一个河流一个河流考察而来的。每次想到她,我都会想到海子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里的诗句: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著名作家周国平评论说:“读河南作家曲令敏的散文,我常常会感到羡慕。我羡慕她与自然的那种亲密联系。对于她来说,自然不是一个概念,而就是——至少曾经是———最熟悉的生活,是朝夕相处的亲人,是人生基本的氛围和旋律。这当然得益于她生于乡野长于乡野,得益于乡野之美对她的长年浸润和陶冶。在她的眼中和笔下,风、树、阳光、河水都有自己的性格,自己的故事。譬如说,她看见春天的风怎样把田土吹得松软,让青草芽和庄稼苗一棵棵顶着种子壳钻出,她知道柳、槐、杏、杨开花或生长时不同的节奏、形态和不同的动人处,她能从稻菽瓜果草树身上闻到阳光的味道……”
郭红曾这样评论道:她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两个孩子的妈妈的生活,我们是可以想象的:既有抚育孩子带来的快乐和安慰,也有数不尽的琐事和劳顿;如果说她生长在农村,后来又在城里有了点儿出息的话,你还无需想象就能知道,她的身后还牵绊着一长串的父老乡亲;甚至她的心境你也会猜出一点儿,她辛苦的狼狈模样你也可以大致想象出来,但你唯独猜不出的就是,她会写出什么样的文字来。
读曲令敏的新著《山思水想》,就给了我一个这样的意外。
一个母亲的生活一定是琐屑的。柴米油盐,牵肠挂肚,是她的日常生活。对于一位母亲来说,生活不是诗,但是曲令敏却从中发现了诗意。她的诗意没有写成真正的诗歌,她只是写下了她抚育孩子时的感受和家居生活中的枝丫。她在最不足道的细节中体会了很多令母亲们会心一笑的那种心绪:“用洗衣机洗童装,会错过一种细致如微的人生乐趣,就好像对早春时节拂过发际的杨柳风毫无知觉一样可惜,用手洗就完全不一样。”她会仔仔细细地把择韭菜的每个细节记下来,还会告诉你收拾孩子们的物品时喷涌的那些如意识流般的体会。读这些细致的文字,你真会觉得生活就是一幅杰出的画作,虚虚实实的每一笔都包孕着作者的良苦用心。正如张中行先生在读过她的散文以后所说:“原来许多我们视而不见的种种,纵使如芥子之微,终归是可爱的。”
当然她不仅是母亲,她的生活还有许多的方方面面。她描摹着她认识的人,感叹着人世的沧桑;她怀念着远去的自然和乡村,她以她的文字惦念着她所看重的价值和人。她还记得雨点儿怎样落地,记得玉米芯里的水是怎样的味道,她从来也不把自己的根从泥土中拔出来。她热爱着生活中的许多东西,也蔑视着那些肮脏或卑下的满是欲望和功利的面孔。她甚至宽容地记录下了她的蔑视,她不知道她的记录赋予这些欲望和面孔一种合理性,同时增大了自己作品的张力,生活因而完整地呈现。
其实她是有意地在以细节来把握生命和时间,这基本上是一种富于哲学意味的文学追求。这是有限而又谦卑的生命朝向永恒的一种固执而又质朴的接近。它使我们知道生活的每一个瞬间和动作都是永恒的一部分,她说,“光阴很长,生命很短,我们能抓握的,也就是曾经的那些生活细节,那些一闪而过的美好瞬间。也只有在饱满的细节和瞬间里,我们一次性的生命才得以挽留。”她说生活并不在遥不可及的深处,也不在遥远的将来,生活就在这里,就在丝丝缕缕的细节里,我还想替她加上一句,细节就是生活的永恒。
对于写作者来说,敏锐的感觉是极为重要的财富。尤其对于女性写作者来说更是如此。人们常说女人对于生活的理解更多地是源于感觉和体验而不是来自于说教,在我看来,感觉的丰沛还代表着一种内心的活力。丰富的感觉和精确的表达,往往能达到一种意想不到的深度。在一定意义上说,感觉就是意义的源泉。
曲令敏就这样用她丰富的感受性来丰满她的作品,来完善她的人生。我们由此而了解到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对于感觉的写作,与任何看似宏大题材的写作有着同样魅力和价值。不过,她并没有把写作当成是自己更为看重的生活价值,相反,她清醒地知道生活的价值可能就在于生活本身,“最可靠的人间温暖,最真实的活着的幸福,是孩子们带给我的爱与劳作。”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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