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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报告文学的春天来到了——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成立10周年工作回顾【八十七】
无论他在文学的独木桥上走多远,他都无怨无悔无憾。文学是郭进拴生命的需要,更是他人生价值的证明。郭进拴的生命只有沐浴在文学的阳光下,才觉得生存得充实、幸福和美好!郭进拴常说:“只要有捞面条吃,不饿死,就要坚守阵地,决不投降!”正像他非常尊敬的汝州籍著名画家鲁慕迅老先生所说的那样:“求艺之道,半在修炼,半在悟性。修炼者,朝斯夕斯,矢志不移,甘于寂寞,安于清贫,不计毁誉,尽去杂念,作虔诚的艺术信徒;悟性者,乃对艺术真谛的深刻领悟与对艺术规律之深刻把握。”
文学,是一种充满诱惑的事业,多少人为之欢笑哭泣,多少人为之如痴如醉。郭进拴知道:他是一个笨人,也许一辈子也写不出一篇让读者认可的好作品,成不了大器。但郭进拴仍然像苦行僧一样,心甘情愿地用肉体去撞击有着尖锐的棱角和钉子的文学大门,即使碰得头破血流,也决不后退半步……一切苦的和甜的,郭进拴都无暇回味,生活的目标完全集中到了写作上。他写啊写,写了1000多万字的稿件,光退稿、废稿就有1000多篇(部),全部摞起来,比他的人还要高,比他的身体还要重。郭进拴发扬前辈作家坚韧不拔、锲而不舍、百折不挠的恒心和毅力,一千次跌倒,就一千零一次再爬起来,愿用只有一次的生命去拚、去搏,用只有一次的生命去向厄运挑战,向一切艰难险阻挑战,在逆境中奋进,愿做高尔基笔下那只受伤的苍鹰,宁肯在不停的飞翔中摔死于山谷,也不愿在安乐窝中平庸度日。
郭进拴第一次投稿,是1974年的元月。一天深夜,“滴滴嗒嗒”的军号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原来是郭进拴所在的山村搞民兵夜间实弹演习,他也混集在民兵队伍中间,用棍棒当枪支,赤着脚(因当时起床太急,郭进拴没来及穿鞋子)冲上了长虫山,歼灭了“敌人”,和大部队“胜利会师”。双脚被圪针、尖石扎得血流如注,整个行军线路上留下了一条血脚印。养伤期间,郭进拴一口气写下了8000多字的小说,起名叫《一天夜里》,用牛皮纸糊了一个大信封,写上了《解放军文艺》编辑部的地址,并剪去了右上角,写了个“邮资总付”字样,又不敢就近出发,只好向老师请假说是家有急事,不能上课。然后避开大路,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径,舍近求远,偷偷跑到离家18里的临汝镇去邮寄。几星期后,一个《解放军文艺》编辑部的大信封寄到了学校。当郭进拴从老师手中接过这个写有他名字的沉甸甸的大信封时,激动得脸热心跳,双手颤抖。心想:《解放军文艺》真好!这么快就发表了我的作品。他左瞧瞧,右看看,竞忘记了打开信封。还是一群同学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抢走了郭进拴的大信封,拆开后,大声念道:
郭进拴同志:
来稿收到,经研究,不拟采用,现退回,望查收。盼 加强联系。继续来稿。
此致
革命敬礼!
《解放军文艺》编辑部
1974年2月6日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向郭进拴泼了过来。他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竟是一纸铅印的退稿条,而一群同学更是拿着那张退稿条起哄哄,讽刺、挖苦、嘲笑,说什么的都有。有的干脆当着郭进拴的面“作家!作家!”叫个不停。一个不是作家的人,被人叫做“作家”,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气得郭进拴偷偷跑到抱玉河的柳林里,放声大哭了一场。
也就在这年农历三月十八,郭进拴那年仅47岁的父亲与世长辞了,那天离他的16岁生日还差5天。父亲走得太急,没能等到这一天。
那是个撕心揪肠的日子。父亲从病情恶化起,就不会说话,浑身火炭似的发烧,烧干了心胸腔里的滴滴血汗。那天傍晚,郭进拴给父亲注射了一支强心针,实指望父亲能熬过这一夜。可到了11点钟。父亲眼里突然有了泪水,望着郭进拴,嘴张了几张,似乎想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父亲是郭进拴家的天,天塌了!父亲是郭进拴家的地,地陷了!当时他最小的妹妹才只有一岁半,还不省人世。郭进拴那白发苍苍的爷爷也从山北赶了回来。老人家捶胸顿足,失声痛哭:“儿娃!老天爷太不公道了,我还没有死,咋会轮着你哪!老天爷呀!你咋不睁睁眼,让我替儿去死啊!如今,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惭啊!呜呜……”爷爷泣不成声,哭昏了过去。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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