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

收藏

分享

首页 > 文库 >详情

我和袁良骏先生的分歧——关于民国武侠小说 (二)

作者:徐斯年     来源:原载:苏州大学海外汉学研究中心     时间:2011-04-13
12038



三曰:不敢苟同粗暴践踏

袁先生认为,关心民间疾苦、惩治贪官污吏解救黎民于倒悬是古代侠义小说的一个优良传统;而“1923年以后的武侠小说中,这一优良传统却遭到了粗暴践踏。”20这是他否定民国时期武侠小说的主要论据之一。这里首先存在两个问题:第一,民国时期的武侠小说是否摈弃了古代小说的侠义传统?第二,如何认识那个侠义传统

我认为,民国武侠小说在总体上倒是继承了古代侠义小说的侠义传统的。所谓总体上,一方面指多数作品未脱传统窠臼,包括其中的那些负面因素(如封建正统观念等);另一方面又指一部分作品不仅继承了古代侠义传统的正面伦理价值,而且有所发展和突破——这些作品确乎属于少数,但却体现着进步的轨迹:从文学史的角度考察,一个时期的文学景观和发展趋向是由决定而不是由决定的。

关心民间疾苦、惩治贪官污吏解救黎民于倒悬,这是一种政治性的行为,一种政治性的价值判断。从这个角度考察,1923年后的许多武侠小说,已经从一般性的惩治贪官污吏,发展为附会辛亥精神反满成风了,这是民国初期趋时风气的延续;像《绿野仙踪》那样具有历史背景的作品亦非凤毛麟角,而且其背景或由头的选择,大多也与上述政治倾向一致。暂且不论具体质量,随手可以列举的这类作品,除姚民哀的那些之外,不肖生不仅有《近代侠义英雄传》,还有《江湖奇侠传》里的张汶祥刺马;赵焕亭有《英雄走国记》、《马鹞子全传》;顾明道有《剑气笳声》、《海上英雄》;孙剑秋有《女侠吕四娘》21;时希圣有《复仇秘史》、《盲目道人》、《甘凤池传》、《白泰官传》22;王度庐有《雍正与年羹尧》、《紫电青霜》、《金刚王23宝剑》、《春秋戟》和《宝刀飞》;朱贞木有《虎啸龙吟》、《翼王传》;连张恨水都写过《中原豪侠传》……。另有文公直的碧血丹心于公三传和朱贞木的《七杀碑》、《闯王外传》等,虽非表现反满主题,却也都有历史背景和政治性的倾向。个别作家甚至做过反映现实的尝试:不很成功的例子有姚民哀的《山东响马传》和王度庐的《香山女侠》,相当成功的则是王度庐的《风尘四杰》。上述作品里含有的政治性的矛盾和对立,在另一些没有明显历史背景的作品中,则嬗变为的对立,其间仍然不乏除暴安良之类的侠义行为——至少这是程式本身的要求,否则从何言起呢!

但是,在我看来,无论古今,侠义传统政治价值却都有限,这是由的局限性所决定的。在先秦诸子中,抨击游侠最起劲的是韩非,然而他的私剑说却最准确地揭示了原侠的社会属性:他们属于与介士相对立的,或见养于私家、或凭借个人性气而行剑攻杀暴憿之民。原侠的行为特征可以概括为轻生轻财使气重交;若干先秦游侠在实践中吸取了诸子(主要是儒、墨、道三家)的一些道德观念,其行为方式和价值观念进一步发展为具有独立性、由任性、诚信性和下比而不上同性的特色。在文献和传说中,此类人物更被附丽上了记录者、传颂者的价值观念和人生理想,这种现象在后代的武侠小说里更趋浓重,于是侠者成为一种卓然特立、千金一诺、赴人厄困、匡扶正义的、理想中的英雄人物,既寄托着人们所向往的人格,也成为人们藉以宣泄不平之气的载体。而在事实上,由于侠者的社会属性和行为方式,决定他们最多只可能在特殊际遇、局部范围内匡扶一下正义,而绝不可能真正承负得起根除社会不平和拯救黎民于水火的职能,所以这种文学典型的伦理价值、人格魅力远远高于其政治、社会价值。24从政治上看,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们,确乎只是小百姓白日梦中玄虚的救世主而已。在这一方面,当年新文学阵营对武侠小说的批评是切中要害的,这种批评对民国时期一部分武侠小说家的创作,在不同程度上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因此,读武侠小说不能太当真、太功利,即不能把武侠小说当作明喻,而宜视之为一种隐喻象征;不能以为侠者真具备小说家所宣扬的那种政治性的救世功能,以为人世不平的铲除真的可以寄希望于侠客。前面列举的那些带有历史背景、含有政治内涵的民国时期武侠小说的作者,在政治上大多同样并不当真:极端者如不肖生的《江湖奇侠传》硬要把仙侠的行事贴上反清复明的标签,姚民哀的许多作品也硬要把黑道老大拔高为革命先驱(反之又把革命先驱降格为黑道老大),这两位作家在上述方面都无认真政治目的,无非趋时而已;另一些作品承续的也是那种仅取历史素材为由头,着力虚构自己的武侠传奇的套路。但是,也有少数作家作品,如王度庐那几种演绎清代稗史的小说和他的《风尘四侠》,在历史观上确实表现不凡;而不肖生的张汶祥刺马故事和《近代侠义英雄传》、赵焕亭的《马鹞子全传》,也都有善可陈。

如何认识古代侠义小说的优秀传统呢?我认为从思想内容上考察,其真实价值在于这些小说所不断演绎的那个侠德规范,以及体现这一规范的许多侠者形象所具有的人格精神。正是在这一方面,民国时期有几位武侠作家不仅当真地继承、发展了古代侠义小说的优秀传统,而且成功地取得了突破。

宫白羽和王度庐的作品虽然仍属英雄传奇,但是他们在相当大的程度上颠覆了那个自古以来把侠客宣扬为救世主白日梦。宫白羽笔下的侠者,固然也做一些除暴安良的事,但是他们发现:靠自己的力量,不完的;他们虽也过几个,最终却往往连自己也不成!反映为情节构思和人物塑造,悲剧性被突出了,人性的复杂也被收入视野了。对此,白羽是自觉的,他说:

一般小说把心爱的人物都写成圣人,把对手却陷入罪恶渊薮,于是设下批判,此为正派,彼为反派;我以为这不近人情。……所谓纣之恶,不若是其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那种归恶归善的写法,我以为不当。我愿意把小说(虽然是传奇的小说)中的人物,还他一个真面目,也跟我们平常人一样,好人也许做坏事,坏人也许做好事。等之,好人也许遭恶运,坏人也许获善终;你虽不平,却也没法,现实人生偏是这样!25 

就此而言,他的《联镖记》和《偷拳》比《十二金钱镖》更有代表性。王度庐代表作-铁五部曲中的侠士、侠女们,其行为动力则集中于争取、维护自己的爱的权利,因而明显地透露着个性主义的色彩。王度庐和宫白羽写,都从颂扬人格进展到了刻画性格,王度庐又进一步将个性刻画发展为心理剖析,使自己的武侠传奇具备了心理剧的特色。袁先生认为《宝剑金钗》中对于俞秀莲与李慕白的爱情的描写,十分明显表现三纲五常、封建节烈、一夫多妻等陈腐的封建伦理道德”26。我想引用张赣生先生的一段话来回答袁先生的指责——谈及《宝剑金钗》第七回俞秀莲夜访李慕白的情节时,张先生说:

……俞秀莲真的是来求李慕白寻访孟思昭吗?也许是。俞秀莲来不是以心相许吗?也许未必不是。这层窗户纸不能捅破。捅破就索然无味了……俞秀莲在等待,等待什麽呢?她能奢望吗?她也许知道这办不到,她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姑娘,她能体贴李慕白的处境。李慕白能说他跑了,你嫁给我吗?那还是什麽侠义道?那还能受她俞姑娘尊敬吗?她或许都明白,但她还是来了,还是等待了;她走了,也许有些失望,也许恰好相反是没有使她失望。这便是迫人不得不如此……一个小说家不但要善於写文、写事、写情,更要善於写势……27

张先生所说的,大而言之,可指人情世态的复杂结构及其张力;小而言之,可指平淡语言背後那丰富的潜台词(在戏剧学中即称内动作内心动作)。就从的方面说吧,王度庐笔下的俞、李爱情悲剧,难道不是对于封建伦理道德摧残、束缚人性的控诉吗?如果按照袁先生的逻辑去推演,对鲁迅的《祝福》,不是也可加上表现”“封建伦理道德的罪名了吗!再从的方面说,这正是俞秀莲之所以为俞秀莲:在这一方面,倘若她采用大刀阔斧的动作,岂不成了玉娇龙!作家写一个性格有软弱面的人物,并不等于肯定或歌颂导致软弱的原因,这又属于文学常识,也不必多说。

在性格刻画方面,还珠楼主也颇有成就。正如叶洪生先生指出的,还珠楼主描写正人君子(拘禁守礼)每多失败,而刻画风尘奇士(性情中人)则甚成功,28而且面貌各异、神采纷呈:或中含,或里有;或,或,或,或;或游戏风尘,或俯瞰人世;或自色悟空,或为情所累;或古怪而正直,或猥琐而善良……。继承类型化的人物塑造模式而使之实现人性化,于怪诞故事之中渗透人间性,还珠楼主是功不可没的。

曾有学者评论唐人传奇中的侠者形象,以为有着知识分子的气味,表现着一种寒士的游侠思想”29。上述三位民国时期武侠小说作家笔下的侠者形象,似亦透露着现代寒士气味,这也是对于传统的一种发展和颠覆吧!

考察民国时期的武侠小说,还应注意它们所具有的文化学意义上的价值。例如不肖生的《近代侠义英雄传》,我以为它在运用武侠小说反映中西文化碰撞方面的意义和价值,要比一般意义上的鼓吹爱国主义更高。作者既从的关系入手,揭示中国传统文化的底蕴,又充分肯定西学的科学性和现代性;反帝而不排外借鉴而不媚外,这是相当可贵的。《江湖奇侠传》则含有丰富的民俗内涵,举凡民俗学之所谓信仰及其行为灵魂与他生超人的存在预兆与占卜疾病与民间医方巫术等),风习(包括原始性的制度、仪式、祭祀等),民话(包括神话、传说、民间故事、稗史等),都被组织进这部松散而枝蔓横生的武侠巨著之中。”30作者的艺术干预使民俗内涵转化为审美内涵,而艺术干预上的缺憾,倒也保存了某些民俗素材的原始性。无论从文学角度还是文化人类学角度考察,这都是颇有价值的。至于姚民哀,其作品对秘密社会这一亚社会及其亚文化的描绘,在近代文化史上是不可多得的。他所写到的党会秘闻、秘史,仪轨海底切口江湖门道绿林规矩和秘密社会的其他行为方式,以及这一社会的侠义观白道侠义观的异同等等,在丰富性和生动性上均为相关文献、资料所难以企及(当然,由于以小说家言出之,研究中又需辨明”“)。尽管他的作品在整体上比较粗糙,但上述文化内涵的生动性仍然得力于文学化,只要拿吴公雄的《青红帮演义》与之略加比照,便可显出猫虎之别。袁先生在文中引用鲁迅之语,批评姚民哀对三国气水浒气肯定,这一批评是对的;但是,姚民哀的作品又恰恰让我们具象地、生动地看到了民国前后的三国气水浒气与张飞、李逵时代有着怎样的区别,这本身也是一种价值。从学术研究的角度说,这种认识价值并不低于其他价值。所以,考察民国时期的武侠小说,在价值观念和价值标准上,似宜注意实现多元化。
不敢苟同不讲逻辑、不顾事实

例一, 袁先生说:据袁进先生统计,民国武侠小说总字数不下三亿言。如果这三亿言的武侠小说都像《中国近现代通俗文学史》中的《武侠会党编》所赞扬的那样,中国人真该为这三亿言骄傲了。”31这段话里隐含着一个很成问题的三段论:民国武侠小说有三亿言——《武侠会党编》赞扬民国武侠小说——《武侠会党编》赞扬三亿言。之所以说隐含,是因为袁先生俏皮地用了如果这两个故意显示一点儿模棱的词儿,又在最后一句里用了一点儿更俏皮的修辞手法。没有必要去作学生式的逻辑作业,分辨什么大项、中项、小项和大前提、小前提,只要指出如下事实,便可看出袁先生这段话的奥妙之处了:《武侠会党编》列为专章的作家共9人,加上作为附录的文公直也不过10人;而魏绍昌先生所编《鸳鸯蝴蝶派研究资料?鸳鸯蝴蝶派小说分类目录》中的武侠类共列作家165人(含冯玉奇),《武侠会党编》所收10人只占其中的1/16.5,而且并非只是赞扬。明知如此,还要什么什么地制造先声夺人之势,窃以为这种做法不是太好。

例二, 袁先生说,他的文章拟从七个方面剖析民国武侠小说的要害”32,而其第七方面的标题即是《武侠会党编》的一个理论盾牌。显然,袁先生不会把《武侠会党编》也误认为民国武侠小说,无非在行文时略微疏忽,有点儿顾头不顾尾而已。但是,白纸黑字地印了出来,也就难免不被认为逻辑错误了。

例三, 袁先生引了郑逸梅先生的一段话,证明即使在《蜀山剑侠传》发表的当时,即遭到了一些有识之士的尖锐的抨击”33。对于郑先生的这段话,文中相应的[4]”里注明的出处是:郑逸梅.南社丛谈[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郑先生为《南社丛谈》写的前言,所署时间则是建国三十周年国庆,时年八十有五。郑先生在前言中说:南社老前辈多已故世,忝居社末的笔者,却深恐这样因循下去,日子愈久,也就更难着笔……想到这儿,就大着胆把所见的,所闻的,和平时所摘录的零星史料,一股脑儿贯穿起来,试写这部《南社丛谈》。”34可见此书并非撰于《蜀山剑侠传》发表的当时;全书连前言共有699页,袁先生又未注出所引之语所在页码,我也就不去翻检了。不过倒可提供一点当时《蜀山》受到抨击的情况——徐国桢先生在《还珠楼主论》里就说:许多人对还珠楼主表示憎恨,因为他以写神怪小说为绝技,而神怪小说,据许多人说,是有毒的。”35郑逸梅先生那段话即使真的写于当时,也不过说明他属于徐国桢先生所说的许多人之一、他的观点亦属对还珠楼主表示憎恨的观点之一而已。有意思的是,还在《蜀山剑侠传》发表之前即1931年(民国十九年),郑先生自己就写过一部《玉霄双剑记》,其影响虽然远远不如《蜀山》,却也颇多白日飞升绝迹飞行藤杖化龙飞剑射胁之类的描写。如此看来,郑先生对《蜀山》的抨击,在当时大概也不太好算当真

例四, 下面是一段很没有学术风度的文字,最具红卫兵风格,因此值得多引一点:似乎《武侠会党编》的编者朋友们高度发展了古已有之的掩耳盗铃术:我这座垃圾山香气扑鼻,不许你们来说长道短!如果武侠小说真有什么尚方宝剑,真是文学领域的独立王国,人们当然只好多烧香、少开口;然而,有这样的文学独立王国吗?有可以拒绝批评的文学类型吗?再说,如果民国武侠小说真像《武侠会党编》的编者们所吹嘘得那样像一朵花,那又何必还害怕批评呢?害怕批评不正好说明了自己心亏理怯,底气不足吗?”36请问袁先生:《武侠会党编》的编者朋友们何时、何地拒绝批评?你不会不知道:《武侠会党编》的编者只有两人,本人在撰写本文之前,从未发表过针对袁先生或其他批评者的片言、只字,另一位编者则至今仍然如此。事实明明摆在这里,却硬要心造一个幻影,从而极力将对手妖魔化,还想用这幻影事先堵上对手的嘴;这种手段光彩吗?幻影一经戳穿,还能剩下点儿什么底气?!老实说,袁先生的这段话正是促使我打破缄默的主要动因,但写这篇文章,主要目的仍在阐明自己的观点。所以,这既是第一次、又是最后一次行使我的反批评权,以后恕不奉陪。

末了再附带说一句:把还珠楼主叫做还氏、平江不肖生叫做平氏,这样的称谓出诸袁先生笔下,也是有点儿遗憾的。

20052.于姑苏杨枝塘





注释:

1203133.见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中国现代、当代文学研究》2004年第3期第27页。

2. 同注1,第28页。

3626. 同注1,第29页。

4. 李观承:《关于我的父亲还珠楼主》,见叶洪生《蜀山剑侠评传》附录,远景出版事业公司1985年再版。

5. 宫以仁:《谈白羽传记小说〈泪洒金钱镖〉》,香港《明报月刊》1986年第244期。

7. 毛泽东在《矛盾论》中一再强调矛盾的诸方面不仅存在斗争性,而且存在同一性,亦即共处于一个统一体中,互相连接、互相贯通、互相渗透、互相依赖、互相转化的性质;他还一再强调研究矛盾运动的相互联结的重要意义。机械的一分为二论是违背毛泽东思想的。

8.《中国近现代通俗文学史》上卷,第468469页,江苏教育出版社20004月第1版。

9.同注1,第31页。

10.同注8,第444445页。

11.同注8,第443页;这原是一个复句,袁先生引用时把它删掉了。按,本段引用的袁先生之语,其出处同注1,第32页。

12.同注8,第443页。

13成人的童话一语,初见于鲁迅为望?霭覃《小约翰》译本所写的《引言》,最先用此语来指称金庸武侠小说的,应该是台湾远景出版事业公司为金庸作品集所写的广告词。

1436.同注1,第32页。

15.茅盾:《夜读偶记》,第5页,百花文艺出版社19588月第1版。

1632.同注1,第30页。

15.同注1,第3132页。

171835.徐国桢:《还珠楼主论》,第10页,第38页,第4页。正气书局1949年版。

1928[台湾]叶洪生:《天下第一奇书——〈蜀山剑侠传〉探秘》,第23页,第94页,学林出版社20022月第1版。

21.孙剑秋的《女侠吕四娘》,我只见到1936年上海益新书局印行的第8版,初版时间未详。

22.时希圣这几个短篇收入《武侠笔记精华》,我见到的是1936年上海新民书局的再版本,初版时间未详。同类题材的武侠笔记小说,在1923年后仍然出版得很多。

23.坊间印本,误。

24.拙著《侠的踪迹——中国武侠小说史论》(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年第1版)中的《原侠及其精神》和《中国武侠小说的孕育》两篇,对此曾作较详细的申论,本文不赘。

25.白羽:《话柄》,天津正华书局1940年版。

27.张赣生:《民国通俗小说论稿》,第293页,重庆出版社1991年版。

29.徐士年:《略谈唐人小说的思想和艺术》,见《唐代小说选》第17页,中州出版社1982年版;按此文为该书代序,实际写作时间为19571月。

30.见拙著《侠的踪迹——中国武侠小说史论》,第108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年版。

34.郑逸梅:《南社丛谈?前言》,第3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


(责任编辑:王翔)


声明:文章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本文摘编仅作学习交流,非商业用途,所有文章都会注明来源,如有异议,请联系我们快速处理或删除,谢谢支持。


(原文章信息:标题:,作者:徐斯年,来源:原载:苏州大学海外汉学研究中心,来源地址:)

上一篇我和袁良骏先生的分歧——关于民国武侠小说

下一篇论21世纪大陆新武侠

评论

你还没有登录请登录
回复
---收起
回复 {{item2.CommentConcent}}
回复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最后一页

文学联盟

文库
文学史
写作素材
中国文学史
古代汉语
写作方法
课堂
直播课程
公开课程
精品课程
辞典
人物
景物
场面
作家
中国文学
欧美文学
东方文学
资源
历史文化
文学大观
传统文化
考古文化

电话:0371-65749446     邮箱:benliu1957@126.com     地址:郑州市金水区北林路街道经三路北段98号

Copyright© 奔流文学网 版权所有      主办:奔流文学院      技术支持:全息数字科技(河南)      豫ICP备2023013536号-1

微信公众号

文学联盟

(微信扫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