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拴|六十岁说【四十九】

  《马黄河》是一首长诗，郭云梦老师如是解读：“他展示的是一个地域性的画面，通过对马黄河的追忆，使人感受到历史的变迁，沉甸甸的地域文化跃然纸上，既人追求美好的愿望，又有亲近自然的奢求，美丽的传说穿插其间，字里行间充满着甜密与辛酸”。

  “那年/ 我相中了汝河岸的一个书生/ 俺娘不同意/ 人家都往城里嫁/你咋想嫁到山沟里……从此/ 他在对岸喊俺/ 俺不应/ 他上家找俺/ 俺不见/ 最终/ 他——疯了……现在/ 一桥/ 二桥/ 三桥/ 都修到家门口了/奶奶埋怨那桥架得晚了……上个月/ 你姑姑要嫁到南方/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俺不拦她/ 妹妹打断了她的话/ 奶奶/ 现在有飞机/ 高铁/ 再远也是近的——奶奶听后/ 惊愕地笑了/ 转瞬——又哭了”——《汝河岸边的女人》

  穷困的生活，落后的交通使奶奶的爱情婚姻成了悲剧;社会的进步，科技的发展让姑姑爱情幸福婚姻美满。同在汝河岸边，两个女人，两个时代，两种命运，展现的是汝河以及祖国几十年间的沧桑巨变，包含着对贫穷落后往昔的无奈悲叹，抒发了对现实生活的感恩和热爱之情，谱写出“一曲优美的盛世赞歌”(襄城作协主席苏三全)。

  在语言的运用上，诚如姚大军自己所言，“自然长成，无需修剪”。他的诗语言平白如话，不事雕琢，像土地那样质朴，如农民那般憨厚，更甚至，他竟然将方言语词纳入诗中。比如：“从此/ 他在对岸喊俺/ 俺不应/他上家找俺/ 俺不见/ 最终/ 他——疯了”(《汝河岸边的女人》)，“本来合地就少/ 去年种的萝卜/ 却喜获丰收”(《菜农》)“俺”这个词估计中国人都懂，“合地”呢，有多少读者明白是什么意思?这种语言的大胆由不得人不惊叹，至于这种大胆的优劣，我以为还存在商榷的可能。诗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诗歌是最高的语言艺术。好的诗歌要求语言凝炼、节奏鲜明、富于音乐美。实事求是的说，姚大军的语言，自然、平淡、朴实有余，凝炼、含蓄、优美不够，若能两者兼顾，取得平衡，想必会更妙。

  《汝水诗韵》是凝聚了姚大军全部性灵和心血的产物，不仅有其浪漫和诗意的一面，更有其对纯洁与美好生活的代言及颂扬，和对丑恶现象与灵魂肮脏的鞭挞及痛斥的一面。所以我认为，对于诗人的呕心沥血之作应该予以尊重和珍惜。对我而言，诗歌还有另一个益处，那就是比音乐更神奇之处——能迅速治疗心灵的伤痛，缓解浮躁不安的心绪。

  《汝水诗韵》一书中的诗歌，在我心绪低落的时候一直陪伴着我的心情慢慢由阴转晴，直到内心能感受到天是蓝的，心是亮堂的。所以，对于文字的神奇，诗歌的神奇，我是感受至深，抑或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心理契合，和源自于无形中的神秘力量的驱使。因此，我更愿意把品读《汝水诗韵》一书带来的那种无言的快乐写出来，把诗歌的魅力写出来，与众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