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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黄,长江长【长篇连载之二十二】

作者:郭进拴     来源:会员中心     时间:2024-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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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弯着腰掀了一个多小时,手都掀得生疼,才掀了不到十只蝎子。我建议转移到朝阳坡掀,我说,朝阳坡的温度比背阴坡高,肯定蝎子多,大家都说对。我们翻过山顶,又在朝阳坡掀起来。果然不出所料,这里的蝎子多。有时一块石头底下有两只,可能是夫妻吧,不管它,一同捉住。有的石头底下有三只,那就得抓紧捉,弄不好就会跑掉一只。这样的情况很少,一旦碰上,那个喜人劲儿就别提啦。最讨厌的是掀到蛇,我最怕蛇,一看到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不好,说着说着就掀到了一根白蜡线(蛇的一种),有手指头那么粗,半米来长,浑身发白,像白蜡条一样,它像电炉丝一样,盘成圆圈儿,头在中间翘着,见到人扭头就追,我赶紧自卫,折一根树枝使劲抽,不一会儿它就钻到石头缝里去了,吓得我一身冷汗。我还掀到过大的老母蝎。它的身上背着十几只很小很小的蝎子,这是它的孩子无疑,我不忍心要这些小东西,就让它们逃跑吧,老母蝎是不能不要的。据说,蝎子是胎生的,蝎子吃的都是些有毒的东西,蜘蛛、草鞋底等都是它的美食,蝎子能治些怪病,是以毒攻毒使然吧,我想。  

       又经过一个小时,大家的收获都很大,大概都掀了三十只左右,倒在一起,竟有半啤酒瓶子,尽管大家的手掀得淌血汁儿,但还是挺高兴的。

       蝎子不光是名贵的中药材,还是一道名菜肴。如今,在一些大宾馆,蝎子的价格贵得吓人,几块钱一只,按人头上,一人一只,把炸的粉条放在盘里,形成山的形状,把炸好的蝎子放在粉条上,这道菜叫“冰山上的来客”或“雪山飞狐”,酒席因上了蝎子而大大提高了档次。

       我小时候在老家鳌头读小学时也曾搞过“勤工俭学”。虽然也有让采摘“刺猬皮种子”的经历,但记忆中老师布置得最多的任务便是掀蝎子。

       那时候我算不上是拿蝎子的“高手”,但在小伙伴们当中绝对处于中上游的水平。每年的谷雨以后便可以上江山掀蝎子了,最好是下点小雨,便可以掀到更多的蝎子。但雨也不能太大,太大了蝎子就不出来了;更不能太旱,温度很高的天气也是不适宜掀蝎子的。一来蝎子少,二来即使掀到了也不容易逮住,更有被蜇的危险。

       我装蝎子经常用的是盛药丸的瓶子,因此老人们吃完药后的各种各样的大大小小的瓶子都成为我们小孩子的“抢手货”。当然也有用塑料袋装的,大人们就常用。另外,掀蝎子必备的工具还有用筷子自制的镊子,大人们掀蝎子有的还用铁钩子(我们叫“火钩子”,就是冬天生炉子时用的钩子),并戴上手套以防止手被磨伤。如此,掀蝎子的工具便算是带全了。在通常情况下,北坡里的蝎子要比南坡里的多,地堰边上的蝎子要比山坡里的蝎子多。逮住的蝎子我们通常有三种称呼,一种是“大母蝎”,就是体积最大的那种;一种是“公蝎”,就是身体相对比较瘦但力量很大的那种,还有人称之为“半大子”,但是“半大子”通常也有公、母之分;第三种就是“小豆蝎”,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其体积最小应该还处于幼年阶段。一般一块石头下就一个蝎子,当然也有一个半、两个或者更多的,倘是如此往往我就兴奋得大喊起来。

       勤工俭学的放假时间我记不清楚了,但上交的蝎子应该是至少20个“大母蝎”,“半大子”或两个或三个顶一个。我现在清楚地记得有一年我对老师布置的这个任务不理解,第一次上交的全是“半大子”,被老师点名批评说是有些同学虽然学习成绩不错,但是“品质”不行。于是第二次上交的时候我全部交的“大母蝎”,又被老师连声称赞“这次品质好了”。说实在的,掀蝎子是个“累活”,单就走的路来说就是相当不短的距离。加上还要用力把各种各样的石头掀起来,那耗费的体力更是可想而知的。往往是快到家的时候浑身松软四肢无力,又口渴又饥饿。当然,偶尔也有掀到蛇的经历,那种恐惧劲至今仍萦绕在眼前。

       除了“勤工俭学”外,掀蝎子也是我们小伙伴们比较喜欢的“活”,因为蝎子可以卖钱,就说“大母蝎”吧,起先能卖到两角钱一个,后来竟达到了五角,那时候掀蝎子就堪称是“暴利”了。所以村子里经常出现全家总动员、男女老少齐上山掀蝎子的情景。因此在下午放学至晚上晚自习的间隙里我们也经常去掀。当然也就留下了许多难忘的记忆,单是被蜇就达三次之多。第一次是刚上小学的时候,大人们还不允许像我这样的小孩去掀蝎子的,我的任务是当他们上山的时候在家看家顺便烧水做饭。但那次邻居家的哥哥非让我陪他去,在满足了我的N个条件后,我们终于出发了。没走多远我就掀到一个“小豆蝎”,但首次出师不利,心想大人们经常用手去拿,反正是个小的我也试试吧,结果马上哭着回家并且哭了一夜闹得一家人没有睡好觉。第二次是在我大一点的时候,和几个要好的小伙伴跟随放羊的叔叔去掀蝎子,在一块地堰边上掀到的,因为急着赶路,结果被一个强壮的“公蝎”蜇了。为防止蝎毒扩散到全身,叔叔和同行的哥哥用一个铁钥匙链子把我的手指头捆的紧紧的,但由于路途较远回到家里的时候整个胳膊都肿了。又是一夜未眠。最有趣的要数第三次被蜇的经历。那时我已到临汝镇读高中,也没有时间去掀蝎子了。那是在暑假里的一个夜晚,正在熟睡的我被一阵剧痛刺醒,原来从我们家的屋顶上落下一个蝎子正好蜇到我的屁股(我们家在山沟沟里住,屋里出现蝎子已经不止一次),害得我再也不敢在床上睡觉,趴着在凳子上度过了痛苦的后半夜。当然还有更痛苦的,我现在仍然清楚地记得,那次和大哥占国去掀蝎子,应该是我掀得最多的一次,正当满载而归的时候,被一个看山老头逮住了,说是我们破坏了他的庄稼,二话没说就把我用塑料袋装的蝎子全摔在了地上……我现在想起来仍然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听老家的朋友说掀蝎子的少了,一是因为太累,二是因为掀蝎子也不再是什么“暴利”了,村民们有了更多的发家致富门路。只有个别发蝎子财的,也不再白天饱受太阳的毒晒了,而是买上了一种特制的灯,等到晚上去“照”。这倒比较新鲜,“照蝎子”我还没有去过,再回家的时候有机会我一定去体验一下。

       上世纪七十年代,每逢谷雨季节放学后或周末,我便和小伙伴们拿上玻璃瓶和用劈开竹筷做成的蝎夹到村东的江山上去掀蝎子。谷雨时节的野山蝎肥美无沙,是一年中质量最好的季节,出蛰后的蝎子,就藏在山石板下,而江山腿尤多。林业队的看山人骂我们,熊孩子,可别光顾着掀蝎子砸坏了树啊!在山上,我们将一些大大小小的板石,逐一掀开来……忽然,见一只大母蝎子伏在石下,见有人惊扰,它并不急于逃跑,却高傲地翘起尾刺来,心情激动的我赶紧拿蝎夹夹住它的尾巴,放到瓶子里了,要知道一只老母蝎有2只公蝎的体重啊!掀开石板,居多的往往是公蝎或小虎蝎,它们或在地面,或倒贴在石板下,扛着利刃踽踽乱爬,这时你就要快速地先把大公蝎夹起来;对小虎蝎,孩子们多是手下留情地任其逃掉了……大家说,小虎蝎是蝎孩子,还不会蛰人呢?我大着胆子试了一下——直接手拿小虎蝎,证明他们的说法是正确的,于是觉得活泼好动的稚嫩的小虎蝎真像不谙世事的孩子,更可爱了!

       偶有一块石下有两三只抑或十几只蝎子,孩子们便高兴得大呼小叫,齐来帮忙,要不,到处乱爬的蝎子可是极有可能逃掉的哦。偶有人被蝎子蛰着了,掀蝎子的那种乐趣便一扫而光。在村里做了多年赤脚医生的公仓叔叔说,蝎毒在体内随血液循环、扩散,浑身疼痛、难受,有的好多天都感觉不自在呢。 

       掀蝎子时间久了,也积累了些掀蝎子的经验和窍门。蝎子喜温怕热,刚出蛰那段时间,蝎子喜欢在山的阳面,我们就到江山前坳掀蝎子。天气渐渐变热,蝎子就会转向山的阴面,于是,我们也转向江山后面的山坳……太大的石头底下没有蝎子,因为石头没缝儿,蝎子难以生存;缝儿太大的石头底下也没有蝎子,因为蝎子怕风吹;平平整整接触土壤的石头底下有蝎子的可能性较大。凭借这点经验和窍门,我总会掀到一些蝎子。  

       掀蝎子,充满着刺激与快乐,充满着风险与收获。尽管有被蝎子蛰的危险,但大家仍然乐此不疲。当时,公社采购站收购山蝎5元一斤,现在大家觉得5元钱没什么,可那时普通作业本5分钱一个,铅笔1.5——3分一支,猪肉7毛钱一斤,连环画一毛钱左右一本,五元钱意味着什么大家也就认识到了。

       那时候我们大家家里普遍都很穷,孩子们很难从大人手里要到钱来买学习用品,更不用说买连环画等奢侈品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要想获得这些东西就只能自力更生了,而谷雨季节上山掀蝎子,就成为我们获得收入的重要来源。

       每每上山掀来蝎子,我就到临汝镇公社的采购站卖掉,然后用卖蝎子得来的三两块钱,买回自己心仪、需要的演草本、铅笔、连环画等战利品,那种快乐是现在的孩子们所难以体会和想象到的。采购站收购的是活山蝎,要求很严格,就是刚死了的也要捡出来,绝对不要。我便把这些闷死的蝎子拿回家,热水浸一下,撒上些许食盐,等攒多了油煎着吃,绝对的绿色无污染的山珍。有一年我腰上生了瘡气,母亲便弄了些山蝎给我吃,还真把瘡气给压下去了呢!

       偶尔吃着如今饭店里卖的蝎子,我想,化肥农药的大量使用;化工废气的污染、蔓延;越来越多人的无休止的连小虎蝎也不放过地掀蝎子,使山上的蝎子越来越少了………

       童年、少年掀蝎子的经历也随着岁月的流逝漂远了,而掀蝎子的乐趣却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也许这记忆只是一种情趣,一种心情,但这种情趣、心情却让人回味无穷……

       “抱玉河边的桐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草丛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时至初夏,又到一年一度蝉鸣时,室内听着熟悉的旋律,禁不住回忆起我儿时玩爬叉的旧事来。

       我的家乡鳌头人将幼蝉叫作“爬叉”。近日我反复揣摸,觉得这种叫法还是很有特性的。它从土洞里爬出来,喜欢往树上爬,树上有树杈,出壳时,壳挤开的声音——“啪嚓”,大概由此缘由叫“爬叉”。

       家乡有句俗话说:“揉夕(方言,傍晚的意思)喂牛,爬叉 露头”。天刚擦黑,大人还正忙忙碌碌喂牛时,我们就拿个瓶子,找根小树棍,开始去挖爬叉。爬叉洞跟其它昆虫的洞有区别,洞口小小的,一般只有大米粒一半大小,洞上面有一层薄薄的土,用手指头一抠,洞口一下子扩大。这要锻炼一段时间才能发现,因为经常有蚂蚁洞、其它小虫子的洞会干扰识别。大一点会摆活(方言,教的意思)更小的:洞口是不规则的,如果是老圆的那种,十有八九都不是。发现了爬叉洞,用手指轻轻一捅,就会看到爬叉了,那时候心情会格外的好。接下来将手指头伸进去,傻傻的爬叉就会用前面的两只爪子抱住你的手指。约莫着它抓紧了,将手轻轻的往上抽,那爬叉也不多思考,顺着就爬了出来。哈哈,一只爬叉就顺顺当当到手了。但是有的洞深些,需要放一个小树枝进去,爬叉会抓住树枝,然后轻轻的提出来。极个别“顽固派”大大的狡猾,总是不肯抓树枝的。那也不打紧,拿瓶子盛些水一灌而下,不一会湿漉漉的爬叉就钻了出来。如果没有拿瓶子,男孩就脱下裤子,洒上一泡热尿,也成。但是这种应急办法,一黑只能用一人次,没有其他原因,就一个——水源不够充足。逮着一个爬叉后,玄(顽皮的意思)一点的小孩会把洞再伪装一下,做成原来的样子,更玄的男孩,会找点糊涂泥或者其他东西,专等人上当。实话实说,我也倒过人,同时也上了不少当。哈哈!    “月上柳梢头,人摸黄昏后” 。喝过汤(老家人把晚饭叫喝汤,不管有汤没有),我们小孩家总是迫不及待地又出发,发扬继续战斗的作风。这次可能多两个专用工具:手电(电器设备,够先进的)和竹竿(特长设备)。摸爬叉更简单,技术含量很低,只需要运气。用手电筒照到后,就直接笑纳,个别爬高了也没什么,拿竹竿一下子打下来。不过有麻利的男孩更喜欢直接爬上树抓下来, 好像这样更有成就感。这个阶段的捕获量是最大的,因为目标明显且数量多。

       雨后初晴是摸爬叉的最佳时节,男男女女,老老幼幼齐出动,村前村后,到处闪动着明亮的灯光,回荡着儿童们欢快的笑声。不多时,小瓶里已挤满了爬叉,它们用粗笨的额头和令人生畏的利爪触动着瓶壁,相互之间发出“沙沙”的声响。原本静静的夜晚变得不再平静。

       捉回的爬叉带回家,马上用清水洗几遍,上面撒些盐,在找个盖子盖紧。第二天早上,往锅内加点油,细火慢煎。还没等煎好,漫出的鲜香味扑鼻而来。我不禁津液满腮,围着锅台再也不肯离开。炸得焦黄,赶紧捏一个丢在嘴里,顿觉唇齿生香,满嘴流油。那脊背凸起的部位是一团精细的瘦肉,那整个尾部储存着丰富的油脂,真是人间最好的美味。

       爬叉蜕变后,就另有一个名字——麻叽溜。我捉麻叽溜一般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用弹弓打;还有一种方法是用面筋或者皮胶粘。

       做弹弓是我们每个小孩都不学自会的事情,在家里的工具箱里找一截铁丝,用钳子做成弹弓架子,偷生产队一整根架子车的汽门芯(或者偷姐姐一把皮筋)做弹弓绳,后面是一块皮革,用来包石子的。得了,这就好了,很简单。可是,当队里急用汽门芯时发现被我们偷了,就告到我们家长那里,我们也为此会挨顿揍,用姐姐的皮筋也少不了埋怨。管他哩,反正“绳已成弓”,再也变不回去。弹弓打的麻叽溜大都肢体不全,玩不能玩,吃不能吃,常做鸡鸭的盘中餐,没有别的用途。

       在一棵棵树下,常常会有几张小脸仰着,手中无一例外的举着弹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瞄准,射中射不中倒也无所谓。战果虽然不多,战绩也并不是那么辉煌,但是那乐趣却是至今难忘的。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做自己愿意的做的事,怎么着也都是快乐的,快乐本身是没有任何条件的。

       粘的工具也很简单,一根两三米长的细竹杆,再就是面筋或是皮胶。皮胶做法是用铁盒装些旧自行车内胎的碎片,用小火慢慢熬,熬化了,皮胶也就做好了。这种胶粘性好,粘住后麻叽溜不宜逃脱,但对小孩来说,工艺就有点复杂了。我们常用自制的面筋。制作太简单,地球人都知道。先把麦子嚼的很烂,把里面的麸皮,去掉,再继续的嚼,最后能产生的粘性很强的面筋,好像现在的口香糖一样,遗憾的是当时没有口香糖,不知道现在乡下的小孩用不用这办法。

       做好了面筋或是皮胶,再拿上竹杆,我们就出发去捕麻叽溜。粘麻叽溜的任务往往是由孩子头儿来完成的,一个人持竿,一群小孩就在后面屁颠屁颠儿地跟着。循着麻叽溜高吭的歌声,每个人都瞪直了双眼搜索。不管谁发现,往往都是带头大哥动手。带头大哥手一摆,群童立即鸦雀无声。带头大哥往往先向手心里“呼呼”吹两口气,再瞄一瞄位置,然后就爬到树上,越是接近麻叽溜的地方越是轻手轻脚地。选好一个角度,小心翼翼地把竹杆伸过去。大家都随着带头大哥屏住了呼吸,生怕惊走麻叽溜。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这正是我们当时的写照。每逢捉到一只麻叽溜就会引起一片童雀,快乐得忘乎所已,这种喜悦就如捉到一条大鱼一样开心。捉住以后,带头大哥负责分配,往往按功论赏,最先奖给发现者,然后从小到大依次分配,大家都喜好要会叫的一种。得奖者往往在麻叽溜的身上接上一根细线,抓住线的一端,拽着乱跑。

       喜悦的背后往往也伴有痛苦的代价。一次中午放学,匆匆吃过饭,我们偷偷跑出去,捉麻叽溜。那天运气特好,一会儿就捉了二十多只,参加者人人有份,个个得意洋洋。下午上课时,仍舍不得丢弃。不料,老师正在黑板上书写,我不小心碰住了一只麻叽溜,“吱——”一声大叫起来,其余的麻叽溜都像得了传染病一样,一齐长鸣。大家慌作一团,这个捂,那个扔,还有两只麻叽溜竟然在教室里狂飞了起来,教室里乱成了一团。结果我们去捉麻叽溜的男生被老师集体罚站,外加每人手抄15份检查,直累得我们手腕发酸。唉!那时要是有复印机该多好啊。

        “高蝉多远韵,茂树有余音”。摸爬叉,陪伴着我度过了欢乐童年的夏天。岁月如流云飘去, 时隔这么多年了,想起来竟像昨天之事,余音袅袅,历历在目,心如少年,不由得笑意悄然飞上了眉眼间,快乐溢满了我的心田!

       难忘的童年岁月啊!

       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的人,一般都学会了逮麻雀,我们鳌头人叫逮小虫。六七十年代,我们这一地方的麻雀(小虫)还是特别的多,经常是成群结队的一块飞到田野,一块儿又飞到村庄。偷吃谷子或小麦,特别是在快要收秋的时候,逮麻雀和赶麻雀可就成了农家人的一件农活了。常常要派人到田边守着,不断的吆喝,驱赶麻雀(小虫)。那时候,农民的生活水平也不高,逮着了麻雀(小虫),那可也就是口福了。

       逮麻雀(小虫)的最佳时期,应该是冬天下过雪后。逮麻雀(小虫)的方法大概就跟鲁迅作品中描述的一样:扫开一块雪,在地上洒上些麦子,秕谷,小米之类的粮食。拿出一个米筛或篾筐,用一根棍子做支撑,棍子挨地的一头用绳子绑着,我们则跑到远处拉着绳子的另一头,看麻雀过来吃。看到刚好麻雀(小虫)都集中到筛子底下时,便猛拉绳子,筛子便会把麻雀罩住,然后再伸手小心翼翼的把麻雀一只只捉出来,再进行第二次捕捉。这样如此多次的捕捉,有时一天也可以捕捉到20——30只麻雀(小虫)呢。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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