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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印象 流萤的感觉

作者:蝈蝈     来源:未知     时间:2011-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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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的雪国 虚幻的人 
                           ——内容与人物形象 
 
      《雪国》是一部中篇小说,川端康成对此部作品倾注了大量心血,作品 从1935年到1948年,前后断断续续用了十三年时间。《雪国》是川端康成 小说风格的最好体现,也是川端康成能在1968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扛鼎之 作。 
     川端康成这样讲述道:岛村乘火车去看望住在雪国的情人——驹子。在 漫长而疲惫的旅途中,岛村注意到了一位面容极其清秀的姑娘。车窗反射出 姑娘俊秀的面容,她亲切细心地照料着一个面容枯瘦的病人。黄昏的暮景和 点点灯光飞快地向后流去,映在玻璃上那张美丽的脸庞像是透明的,岛村看 入了神,渐渐地忘却了镜子的存在,只觉得姑娘好象漂浮在流逝的暮景之中。 岛村没有想到同车的这个病人就是驹子师傅的儿子行男,那个美丽的女人是 行男的情人,叫叶子。 
     驹子是个洁净而善良的姑娘,为了给她的三弦和舞蹈师傅的儿子行男筹 措医药费,驹子自愿当了艺妓。一年前,坐食祖产、无所事事的岛村来到雪 国,仅仅是为了排遣一下情欲的苦闷,同还是良家姑娘的驹子发生了肉体关 系。岛村当时已有妻小,闲暇之余研究点舞蹈艺术,因此才和喜爱舞蹈的驹 子成了知音。 
     岛村是一个将一切都看成虚无的人。然而驹子却爱上了他,这多少有点 让他为难。他很想明确地告诉驹子,这种爱是徒劳的。然而驹子却盼望着他 能长久地与她来往。在岛村回东京那天,行男死了。 
     一年之后的秋天,岛村第三次来到雪国。这年初,驹子回到了港市的娘 家,不做艺妓了。因为岛村约好二月要来这里看赶鸟节,所以自二月份起, 驹子就回到山乡里等岛村了。后来,她又做了艺妓。驹子这次做艺妓期限是 四年,她企望在这四年间,岛村每年能来一次。然而来到这山乡之后,岛村 似乎更注意的是那个叶子。叶子在行男死后,每日逡巡于他的墓前。在她的 身上,有一种浸透了悲哀的美。叶子请岛村回东京时把她也带去,岛村答应 了。但是,就在岛村快要离开山乡时,突然发生了火灾,叶子死于火灾。 
      《雪国》是川端康成的重要作品,被看作“出自日本风土、旅情的抒情 性名作。”作者写了两位艺妓驹子和叶子。川端是把她们当作美的象征来刻 画的。而川端康成的美又是与悲哀相联系的。”悲哀这个词同美是相通的”, 因而川端康成笔下的女性总是有一种与悲哀、纯真相联系的柔和美,川端康 成笔下的爱总是给人一种温柔的感伤,淡淡的哀愁,是被他称为“精神上的 摇篮”冠绝古今的,“创造了日本美的传统,影响乃至支配了后来八百年间 的日本文学”的《源氏物语》中古典女性的现代翻片,都有一种温和、谨慎、 熨贴的特点。 《雪国》的叶子无疑是一种美的象征,充分体现了作者的美的 理想。她宛如一尊矜持脱俗的雕塑,美在肉体,美在心灵,凛然而不可犯。 “雪中火场”——叶子的涅惣升天式的结束,是作者对叶子的最美好的赞歌, 这并不意味着叶子生命的结束,而是“她内在生命的变形”,“在转变成另 一种东西”,(《雪国》),这种东西正是小说开头的“那种无法形容的美, 使岛村的心却几乎为之颤动。” (《雪国》) 
     川端康成曾宣称:他的创作立足于“日本的传统美学”,要不遗余力地 表现祖国的“传统美”。这种传统美主要是通过他笔下的一系列女性形象体 现出来的。日本女人具有东方女人的诸多优点:柔媚、秀丽、端庄、凝重…… 川端认为“女人比男人美……是永恒的基本主题。”翻开他的作品,一股清 新之风就扑面而来,众多青春、妩媚的少女便流光溢彩地浮现在读者的眼中: 
      “女人给人的印象是洁净得出奇。甚至令人想到她的脚趾弯里大概也是 干净的。”“小巧的朱唇却宛如美极了的水蛭环节,光滑而伸缩自如,在默 默无言的时候也有一种动的感觉……         ”——这是《雪国》里的艺妓驹子。 
      “那眼神冰冷冷的,如同远处的一星灯火。或许是因为岛村想起了昨夜 的印象。昨晚,他望着叶子映在车窗上的面庞,山野的灯火正从她面庞上闪 过,灯火和她的眸子重叠,朦胧闪烁,岛村觉得真是美不可言,心灵为之震 颤不已。”——这是 《雪国》里的叶子。 
     灵秀的山水、古朴的民风孕育出了如此俏丽夺人的女性形象。她们如一 幅幅传神的“仕女图”,栩栩如生,给人以强烈的美感。她们不仅长得漂亮, 而且心灵也美。她们身上闪耀着日本劳动妇女传统美德的光芒:温柔善良、 吃苦耐劳,刚毅顽强,富有自我牺牲精神等。尽管她们身世凄凉,命运坎坷, 但大都竭力挣脱厄运的罗网,于艰难中求生存,于屈辱中保尊严。 
      《雪国》中的艺妓驹子,是下层女性形象的画廊中颇有代表性的一位。 由于家境贫困,她十六岁被卖到了东京的酒吧当女侍。后来一个好心人替她 赎了身,让她学习舞蹈。谁料人世无常,不久她的恩人就去世了,教她学艺 的师傅又得了风瘫症。在这样的逆境中,她依然刻苦学艺。“她总是以大自 然的峡谷作为自己的听众,孤独地练习弹奏”,始终抱着达观向上的人生态 度。她有自己的生活信念,懂得做人的本分,极力寻求生存的价值。“一向 对着山峡这样的大自然,独自练琴,积久便练出一手铿锵有力的拔弦,并能 不看谱子弹奏自如,就非有顽强的意志,长年累月的努力不可。”而驹子的 这种刻苦自勉,在岛村眼里,无疑也是“一种虚无的徒劳”,但对驹子自己 来说,那正是“生命价值之所在”,“是她顽强求生的象征”,几年来精神 上的依恋和寄托。在这个僻远而多雪的山村里,在来温泉疗养的匆匆过客中, 作为舞蹈研究者的岛村是她所能找到的唯一的“知音”。不幸所遇非人,爱 的竟是这样一个自私而冷漠的人。真应了岛村的话,她的爱,“是徒劳的”。 明知岛村薄情,终身依然会无所依托,但她仍倾注自己的感情而并不施恩图 报。驹子对岛村并不抱不切实际的奢望,只不过要求他每年来雪国聚会一次, 诉诉衷肠。驹子对岛村的爱情,实质上是她对美好生活憧憬的一种象征。 
     驹子是一个真实的艺妓形象,驹子当艺妓,是为了挣钱替师傅的儿子行 男治病。她并不爱行男,也不承认是他的未婚妻,但她说:“该帮忙的还是要帮忙嘛,”表现了知恩报德的自我牺牲精神。当她刚当艺妓时,精神上非 常痛苦,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她在陪客时狂饮滥喝,实际上是在精神上 进行自我麻醉。她并不甘心沉沦到底,总盼着做一个正经女人。尽管作者竭 力把她加以理想化,但她毕竟不是毫无瑕疵的。她早年给卖到东京,开始过 灯红酒绿的卖笑生涯。环境的熏染,使她不免“露出风尘女子那种不拘形迹 的样子。”她爱岛村,但并不妨碍她同别的男人来往;不论她是不是行男的 未婚妻,终究是为给他治病,才卖身当艺妓的,不能说没有感情,但行男病 危时,她没有赶去送终……正是这些细节描节描写,才构成了驹子这一人物 的多侧面性和丰富性。 
     驹子对生活的追求是徒劳的。她为了替行男治病而牺牲了自己,但行男 很快死去了。她刻苦学艺,但在那些寻欢作乐的游客中,有几个能真正欣赏 她的演奏技巧呢?尤其是她把热烈的爱情寄托在岛村这个朝三暮四的上层人 物身上,是注定要失败的。且不说岛村有妻室儿女,仅同她短暂的几次相处 后,就已移情于另一个美丽的姑娘叶子,并下决心要同驹子分手了。他“总 是把她的爱情看作是一种美的徒劳。”爱情的无望,加剧了驹子“难以抑遏 的悲哀”,她只好“竭力掩饰这种无所依托的情怀”和“说不出的孤独感,” 她陪酒之后的醉态,叫嚷“头痛、头痛、啊,苦恼啊,苦恼”,是她内心复 杂情感的真实写照。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令人同情的人物。 
     川端笔下的下层女性,很少能逃脱悲剧下场,她们的美是徒劳的,而这 种徒劳,又是有其深刻的文化历史渊源和社会基础。 
     日本是个封建意识极浓的国家,在广大日本妇女的心灵中,特别是受教 育较少的农村妇女和城市下层妇女的心灵中,封建意识依然象阴魂似地附在 她们身上,在川端的作品中可以看到,许多女性形象,尽管在心灵上和肉体 上受到男子的蹂躏,但毫无怨言;在生活上和精神上,她们总把希望寄托在 男人身上。她们的最高生活理想也就是当个贤妻良母。正是这种封建心理的 历史积淀,使她们在苦难的深渊中无力自拔。 
     这些女性悲剧命运的主要罪责应当归咎于黑暗的社会现实。在日本这个 封建主义加资本主义的国度里,有一种奇特的社会现象:一方面对妇女的贞 操要求特别苛刻,把它视作男人荣誉的保证和社会美德的准则;另一方面卖 淫现象又极为严重,男子有充分的嫖妓宿娼的自由。因此,川端笔下的女性 形象,尽管有坚韧不拔的现实追求,但在冷酷的社会生活面前,一切努力都 付诸于东流水,只能在幻想与梦境中编织幸福的花环。可见,这种“美的徒 劳”,正是丑恶的社会对女性美残害的结果。 
     在《雪国》中,作者一面让男主人公岛村去否定驹子的追求,一面又以 驹子为镜子,对岛村的虚无态度作了某些批评。岛村见驹子对人对事如此认 真,总想劈头给她一句“徒劳”,然而说过之后,“似乎反而得她的存在变 得更纯真了。”岛村那百无聊赖的颓唐情绪,同驹子那“满脸朝气蓬勃的神 影”形成鲜明的对照。正因为如此,川端笔下的女性形象的美,才不失其积 极社会意义。作者对女性美的描述中,虽然用“徒劳”一言以蔽之,但仍在 灰色的失望中为读者留下了一些希望。在作品中,他对她们积极进取的人生 态度进行否定的同时,又情不自禁地表示赞赏。他写道:“从感情上说,驹 子的哀伤,就是我的哀伤。” 
      《雪国》中另一个女主人公叶子,则是一种虚幻美的化身。与驹子相比, 叶子似乎是“透明的幻影”。她在书中所占的篇幅不多,却是个不可缺少的 重要人物。小说是以叶子开的场,也是以叶子收的尾。同时,叶子又是作品 的线索人物。在岛村和驹子之间,时刻有叶子虚幻、清纯的影子。当岛村在 火车上思念驹子时,他无意之中用左手食指在玻璃窗上画了一条线,而看到 的,却是“分明照见女人的一只眼睛”,原来是对面座位上那位姑娘映在玻 璃上的影子。“单单映在星眸一点,恰恰显得格外迷人。”有时,连岛村自 己也搞不明白,究竟是在思念驹子时想起了叶子,还是在想念叶子时看见了 驹子。驹子与行男之间,同样也不可忽视叶子的存在。叶子在火车上照顾行 男一段,流露出令人慨叹的真诚。“姑娘上身微微前倾,聚精会神地守视着 躺在面前的男人,从她肩膀使劲的样子,带点严肃、眨也不眨的目光,都显 出她的真情实意来。”叶子把全部的爱凝聚在重病中的行男身上,象慈母、 象姐妹、象妻子般的料理他。但随着行男的病逝,她的爱也落了空。更可悲 
的是,这个纯真的少女的一生,竟以葬身火海告终。也许是作者不忍心让这 个少女的纯洁受到玷污,所以宁可让它毁灭。 
     不论是叶子的匆匆来,匆匆去,还是她那空灵而超脱的车窗暮景上的形 象,还是她那带着悲戚的尾音的优美而清越的嗓音,都是虚幻得如同隔世。 她纯粹是作者观念的产物。叶子的形象,似乎有点虚无漂渺,可是,这恰恰 是川端所要追求的那种朦胧的“美”,她是作者理想的化身和再现。她爱行 男,也同驹子爱岛村一样“徒劳”,而,她的火一般一闪即逝。——实为川 端所持人生无常,从“死”中求“美”的那种颓废哲学的表露。 
     在川端康成笔下,驹子和叶子是相辅相成的,一个代表“肉”,一个代 表“灵”。驹子是具体而微的工笔画,书中多次写她容貌艳丽,美的“洁净”。 如“岛村朝她那边望了一眼,倏地缩起脖子,镜里闪烁的白光是血色,血色 上反映出姑娘徘红的面颊。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洁净。说不出的美。也许是旭 日将升的缘故,镜中的白雪寒光激射,渐渐染上徘红。姑娘映在雪包上的头 发,也随之黑中带紫,鲜明造亮。”而叶子是朦胧的写意画,总是形容她的 声音美得“悲凉”,美得空灵。如“她的笑声,响亮,清脆,不显得痴呆, 听着能令人漾起悲哀的情致。在岛村的心弦上,徒然地叩击了几下便消逝 了。”“她的声音,美得不胜悲凉。那么激扬清越,仿佛雪夜里会传来回声 似的。” 
     驹子是“官能美”的体现,宛如一团熊熊之火。她的形象是淋漓尽致地 呈现在读者面前。比如,她的语言泼辣而明快,“‘我还以为是怀了孕呢。 嘻嘻,现在想起来真好笑,嘻嘻,’她抿嘴笑着,突然蜷起身子,象孩子似 的,两手抓住岛村的衣领。两道浓密地睫毛合在一起,看着就象半开半闭的 黑眸子。”就是这种野性的美,使来自都市的岛村深深迷恋。相比之下,叶 子把一切看得很淡泊,是“虚幻美”的化身。因此她的美也就格外淡雅、空 灵。辟如文中对叶子的描写:“叶子愣在那里,呆呆地望着驹子。神情认真 到极点,看不出愤怒,惊愕,还是悲哀,毫无表情,简直象副假面具。” 
     川端康成曾写过一篇散文,题为《纯粹的声音》(1935)。认为少女的 声音是“纯粹的声音”,因而是美的;少女舞之蹈之的肉体,则是“纯粹的 肉体”,更是“美得令人感动之至”。而“倘如既有‘纯粹的声音’,又有  ‘纯粹的肉体’,就应该有‘纯粹的精神’”,这自然就成其为“纯粹的美” 了。就《雪国》而言,驹子有“纯粹的肉体”,叶子有“纯粹的声音”,她 们明知徒劳,却偏要追求生命的价值,希冀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情,寻求超尘 脱俗的境界,所以岛村感到,她们的“存在”是那么“纯真”,在他眼里简 直是“纯粹的美”的象征。 
     然而,川端康成所谓“纯粹的美”,是一种唯心主义的美学观。少女的 舞蹈着的肉体,歌唱时的声音,富于思想的精神,都是具有社会的和道德的 内容的。川端康成在《雪国》里之所以刻画“纯粹的肉体”和“纯粹的声音”, 实出于她对女性“柔滑细腻的肌肤”有种“眷恋之情”,但是,没有思想的 精神是不存在的,没有思想的声音和肉体,也只是一个外壳。可以说,川端 对排除任何思想的少女的声音和少女的肉体,有着某种说不出的好感。 
     男主人公岛村是一位拙劣的舞蹈评论家,他对什么都满不在乎,认为一 切都是徒劳,对人生持虚无态度,“不知不觉间对自己也变得玩世不恭起来。” 他“拿工作来自我解嘲”,说是致力于研究西洋舞,却不看活灵活现、生动 美妙的表演,而在欣赏“根据西方的文字和照片所虚幻的出来的舞蹈,如同 迷恋一位不曾见过面的女人一样。”他耽于假想,看周围世界“像看西洋镜 一样”。即便对他的情人驹子,也“像对待西洋舞蹈那样”,缺少真情实意。 以他这种游戏人生的生活态度,当然无法理解驹子对生活的憧憬和对爱情的 追求,更不要说领悟叶子为自己所爱作出牺牲的那种“认真”了。在他看来 一切都归于“徒劳”,大可不必去追求什么。完全否定创造生存的价值。 
     他千里迢迢去与驹子相会,最根本的还是去追求瞬时的官能刺激,刹那 的欢畅感觉,觉得这才是唯一的实在。“离别之后,会时时思念驹子,可是 一旦到了她身旁,也不知是因为心里泰然呢,还是对她的肉体过于亲近的缘 故,觉得对人的肌肤的渴望和对山的向往,恍如化入同一梦境之中”。所以, 他不惜抛下妻子,千里迢迢,几次三番跑去幽会,满足对驹子的“肌肤的渴 念”,要说对驹子,他也不是没有廉价的同情,有时也感到有点内疚,自问 是不是“欺骗了她”,可是一旦如愿以偿,他又拿出漠然的态度,竟然薄情 到不辞而别,驹子站在路旁给他送行,他也不屑回头看她一眼。 
     用情不专,见异思迁,是他的本性。他一方面与驹子周旋,同时又为叶 子所吸引。在火车上,乍一见到叶子,就感到“在叶子身上有种奇异的魅力”。 他彷徨于驹子和叶子之间,既迷恋于驹子的肉体,又倾心于叶子的灵秀。在 岛村方面,小说里所表现的是对肉的追逐,甚于对情的渴望。 
     作者对岛村这个消极颓唐、登徒子式的人物,不但没有一言半语的非 难,而且加以美化,给他抹上一层感伤的色彩。岛村这个人物的现实根据, 体现了三十年代日本有教养的中产阶级知识分子消极遁世的人生态度。作者 对此是表示了某种程度的欣赏的。岛村并非一个专门玩弄女性的人。他常常 对驹子抱着同情。对于驹子对他的一腔热情,他总想明确地对驹子喊“徒劳” 两字。他为自己“毫不费力地骗了她而感到内疚”。只不过他对生活抱着一 种不现实的看法,是一个极端虚无的人。 
     日本评论家评论岛村这一人物形象时说:“从基督教的道德标准来说, 是不能允许的恶魔,唐璜式的纨绔;而从民主主义的市民道德以及现今的小 家庭主义来看,他也是不可原谅的轻薄子。” 
     川端康成在《雪国》的后记中声明:“岛村并不是我……与其说我是岛 村,还不如说有些地方象驹子。”统观川端康成的大部分作品,可以有把握 的说,作家一直在顽强地表现自己。岛村身上,不是没有川端康成的影子的。 如果川端康成“写岛村时在有意识地尽可能与自己区划开来,”那恰恰说明 作家在无意中把自己的思想注入到人物的灵魂之中。川端康成自己就说过, 《雪国》是他旅行的产物,写于新泻县上越的汤泽温泉。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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