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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前,我和我放的一群羊是亲密的好朋友,它们的模样至今还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那时候,我是什么模样已经无法考证了。因为在当时的农村,拍照片的事儿是很罕见的;六七岁的男孩,也少有照着镜子看自己模样的。据母亲说,我童年时丑极了,小脸抹得花猫绿狗,唇上挂着两条鼻涕,乡下人谓之“二龙吐须”。母亲还说我小时候饭量极大,好像饿死鬼托生的。母亲在世时的一年春节我回老家探家,母亲又说起往事。她说我本来是个好苗子,可惜正长身体时饿坏了坯子,结果成了现在这个弯弯曲曲的样子。说着,母亲就泪眼婆娑了。我不愿意看着母亲难过,就扭转话题,说起当年我放的那一群羊。
那群羊有十几只是父亲给我们家留下的,其余的是我们生产队的社员,这家几只,那家几只,还有外地我父亲生前的朋友的几只羊。绵羊和山羊的种羊是生产队的,我们叫绵羊公羊为疙力,山羊种羊叫骚狐。我们关庙大队第五生产队当时有三群羊,我有几次把蒜瓣摩到郭新义那群羊的疙力角上,又把我放的羊群疙力角上也摩上蒜瓣,两只公羊就互不相地抵起架来,后来把一只公羊的角都抵掉了,鲜血直流。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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