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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我的鳌头【一百一十五】
那次我到医院去看您,您眼含热泪,双手颤抖着拉住我的手说:“孩子!你是你们四兄弟中的老大,要听您娘的话,爹这病怕是不行了,爹这辈子没有给你们留下啥,对不起你们啊……”我哭着说:“爹!您安心治病,您的病会好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竟是咱们父子的最后一次见面,三天后您的病情恶化,医治无效,离开了人世……从此,我接过了您的放羊鞭,沿着您走了40年的路,一步一步往前走。后经推荐,我上了高中。1976年秋,我高中毕业后又当了咱们生产队的会计。1980年的9月我参加了工作,后又转了干,并到大学去进修。20年来,不管我走到哪里,始终没有忘记您的养育之恩;20年来,您的音容笑貌,时刻在我眼前浮动。尽管您生前忙忙碌碌,连一张照片也没有给我们留下,可您却永远活在了我的心里……亲爱的父亲:您走后,我们兄弟姐妹多少次到囚您的窑门口,哭得昏天黑地。有多少次,我来到窑口,隔着辽望口向里边探望,我多么希望你能重新活过来呀!那是1982年的春天,城里的屈江北老师领着李自平、马全胜、贝晓明等几位文友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特意绕过囚您的窑洞送他(她)们回城,路过窑洞口,我说:“我父亲就在这个窑里睡觉……”父亲,就在您逝世10周年的时候,我却为了工作,远在异乡,没有赶回来参加祭奠您的仪式,可您刚满半岁的孙孙却在您的大儿媳搂抱下,代我来到了您的身边。父亲!儿子对不起您……儿子实在对不起您……父亲!您一定会原谅儿子的,可是,我又怎么能宽恕自己呢?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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