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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报告文学的春天来到了
——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成立10周年工作回顾 【一百二十五】
《湖光山色》以亚洲最大水库--丹江口水库为地点,描述一个曾在北京打过工的乡村女性暖暖与命运抗争追求美好生活的不屈经历。
"湖光山色的好风景,还有舒服的度假村,难以掩盖城乡之间的冲突,使得小说里那些人的价值观遭到震撼和冲击。"张颐武评价说。同样,在评论家陈晓明眼中,《湖光山色》对乡村的艰难发展做出了深刻的探讨。"富起来之后,家庭伦理也同样面临考验,夫妻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同享富贵。社会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面临着社会人文素质和个人精神品格的危机。
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工作于2008年10月25日结束,四部获奖作品分别是:贾平凹《秦腔》、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麦家《暗算》、周大新《湖光山色》。
茅盾文学奖是根据茅盾先生生前遗愿,为鼓励优秀长篇小说的创作,推动我国社会主义文学的繁荣而设立的,是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办的我国具有最高荣誉的文学奖项之一。
《湖光山色》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评奖的范围为2003-2006年间发表或出版的长篇小说。为了做好评奖工作,中国作家协会组成了以铁凝为主任,陈建功、李存葆为副主任的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委员会。本届评奖工作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深入贯彻科学发展观,遵循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弘扬主旋律,提倡多样化,鼓励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体现时代精神的创作,推出具有深刻思想内容和丰厚审美意蕴的长篇小说。历时六个月,通过初选小组的遴选以及评委会的终评程序,四部获奖作品脱颖而出。
授奖辞
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评委丁临一先生宣读获奖作品《湖光山色》授奖辞: 《湖光山色》获奖评语:周大新的《湖光山色》深情关注着我国当代农村经历的巨大变革,关注着当代农民物质生活与情感心灵的渴望与期待。在广博深厚的民族文化背景上,通过作品主人公的命运沉浮,来探求我们民族的精神底蕴,这是《湖光山色》引人注目的特色与亮点。"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伟大诗人艾青的不朽名句,恰是《湖光山色》创作情怀的贴切写照。近年来底层文学成为当下文坛的亮丽风景线,尽管底层文学在理论与实践方面都已取得突出进展,可是部分评论家还是对底层文学停留在有限的批评范围中,在理论上并没有更多更新的文本支撑。在此我是以《湖光山色》的地域文化创作视觉,谈谈它对底层叙事的审美指能。《湖光山色》的重要审美艺术还在于它“血缘之根”的故乡情结,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将楚暖暖,旷开田,詹石磴,薛传薪等人物与本雅明所说的“拾垃圾者” 相提并论。在本雅明看来这是对资本主义现代文明的批判,是对底层文学一种诗化后的惊悸与颤栗。作为“后打工文学”的“拾垃圾者”楚暖暖,在作家反映农民物质生活与情感心灵的微妙变化中,可以说暖暖的执著与柔韧,反判与泼辣是对现代文明的控诉与批判。也只有这样新时代的反判女性才被作家塑造成一个菩萨心肠的化时代典型。可是它与西方作家将这些女性美化为圣母不同。周大新是将暖暖视为现实生活中一个“圣母”的投影,这可以说是作家在民族文化资源中寻求解释农村社会复杂矛盾的一种探险,或是一种拯救。因为作家所凸显的“拯救”其实就是一种艺术指向的审美观照。
早在70年代白先勇就谈到一位乡土作家说:“他(黄春明)特了解农村人的生活习性,但更重要的是他赋予了自己笔下农民品质的劣根性与复杂性。”
按白先勇的说法,这些乡土性的底层叙事突破了越是乡土就越是世界的传统篱笆。而在农村复杂万端的人性纠缠中,在传统与现代的激烈冲突中,以当下中国农民悲喜苦乐凸显人类本性中的狭隘,自私,甚至自卑的心态。这些农民赤裸裸的品性,周大新用他灵利敏锐的视觉揭示出小说主人公不同的精神追求,以及对物质现实的超越。小说中塑造的旷开田演楚王演得上了瘾,在戏中可以颐指使气,“楚王庄我是主任,是最高的官,我就是王……导演问他演楚王有什么感受,他想了想说,就是心里觉着很快活,眼见那么多人簇拥着你,都对你毕恭毕敬,无人敢对你说半个不字,他们都是你的臣民,你可以随意处置他们……”农村一个小小的村官,他的“王位”之权竟有如此大的魅力。
“传统的腐败加上新的腐败,那是资本和权利互相需要利用的关系。城市不仅给乡村带来资金与繁荣,带来物质与进步,带来外面世界的信息。也带来城市的奢侈与腐败,带来按摩小姐与性病,带来对湖光山色美的新玷污。这是周大新小说中所表达城市化过程中的新困惑。” (陈晓明)在底层文学叙事中,周大新是最为独特的一个代表性作家,虽然他已写出不乏《汉家女》《走出盆地》《香魂塘畔的香油坊》《第二十幕》等优秀作品,但周大新一直在当下文坛低调做人。笔者在采访周大新时问他:你对农民工的关注才写出像暖暖这样有独特个性的中原女性,那你对打工文学有什么看法?《湖光山色》是否可以说是打工文学?
周大新回答:我认为“打工文学”这个提法不太好,如果把《湖光山色》界定为打工文学是不合适的,我更愿把它看作是乡土文学。从骨子里我特爱“乡土”这个概念,我现在虽然脱离了农民身份,可我一直还把自己看作是农民,只是我种的“庄稼”是一个字一个字码起来,与父辈们种的庄稼只有本质上的不同而已。我种的庄稼是让人们在心灵上得到精神洗涤,而我父辈们种的庄稼只能起到充饥作用。周大新强调自己“我现在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不会说普通话,一张口就是南阳的一口老土话。”
从周大新“南阳的一口老土话”中不难看出《湖光山色》中写河南中原的方言文化:“你个狗开田,你要办喜事咋不先说一声?俺们总得送份礼吧?是不是怕我们抢走你的花老婆?常下湖打鱼的九鼎笑道:开田哥真是粪缸当米库,密保得好啊,老婆都接回来了,俺们这当邻居的还不知道她是谁哩。杀猪的詹大同老婆更是高腔大嗓地笑喊着:开田,快把你的小娘子拉出来让俺们瞅瞅她的肚子,是不是你小子提前下了种已经发芽了,没办法才匆匆把人家娶回来……开田,你小子办事真是七月正午的高梁地纹风不透啊……这时刚挤进来的麻老四叫道:喝,喝,有喜酒不喝那才是憨瓜哩,只是开田能不能给俺们讲讲你弄到暖暖的经过,好让俺学学,日后也去悄悄弄来一个花姑娘。开田还没有回话,麻老四的女人就朝自己男人的肩上捶了一拳骂:花你娘的脚,没瞧瞧你那啥鳖样,还想再弄个花姑娘……”(《湖光山色》39页)。
通过以上这段文字看到作家的“血缘之根”是对故乡18年的不了情,深深镌刻在血液里的“南阳老土话”,从丰富的美学价值中透出乡土浪漫的浓浓情怀,乃至世界文化宝库中不可多得的河南方言如:你那个鳖样。瞅瞅她。找女人浪摆。来湖边闲逛。天天吃锅盔镆喝卧龙酒等等。作家特一用这些方言文化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凝聚着民族文化宝库中的历史传承,把一个地域文化的视觉提升新的审美高度。马克思,恩格思以历史唯物观,深刻说明了现代历史和现代文学发展的必然趋势。他们指出:在现代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进程中,各个相互影响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广,各民族原始闭关的状态则越呈现出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以及因此自发发展起来各民族之间的分工也越来越细化。历史就在越来越大的人文层面上成为一个地域文化的精神投影。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但是,现代历史与现代文学的形成却并不意味着一个地域文化的兴盛有多么重要。而重要的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所吸取的营养,获取推动和创造本民族文化,以及本民族独特贡献进一步的丰富和发展。
从这个意义上说,周大新把中原文化的乡土视觉写出大众审美情感的湖光山色。他是把民族文化的乡风乡俗结合在人性的伦理演变过程中所弘扬的美学趣味。——夫妻可以共患苦难却不能同享富裕。家庭伦理以及道德滑坡的沦丧,是当代乡村和都市令人焦虑的共生现象。中国改革开放30年来,随着商品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也面临着整个社会人文素质和精神品格的危机。作家正是用底层叙事的美学力量苦苦拯救着他的前卫意识。尤其是当我们进入复杂畸型的权钱交易之后,从而凸显农民自身一报还一报的劣根性狭隘心理。作家开拓独创的审美视觉,是带有强烈的探险特征。这就意味着:任何既定的艺术模式都是僵死要不得的,它的真正使命就是将一切既成的艺术模式,赋予它们一个崭新的审美指能。在暖暖最后决定嫁给旷开田时,小说把暖暖的矛盾心理刻化出欲哭无泪的悲情矛盾之中。按他们的预料,俩人在回门之际还是遭到暖暖爹的怒吼——滚。开田转身对暖暖说:“自己的爹骂一句打一下,没啥不得了的。”暖暖心里那个说不清的苦涩让人揪心的生痛——痛农村的愚昧与无知。在疼痛之后也让我们反思:乡村权势的阴险与恶毒。尽管如此,《湖光山色》却凸显一种人性的大美与柔韧,不能不让人感到人格力量的震撼作用,感到一种勃勃的生机在荫动。尽管冥冥之中一股强大势力在撕扯着正义的良知,在践踏着道德的良知,但作品并不以大起大落的冲突展示人性的矛盾。《湖光山色》正是通过展示人性的矛盾困惑,以及内心的痛楚隐藏在文字深处,从而凸显出女主角暖暖的人格魅力。
周大新的《湖光山色》其实就是写豫西南地区的丹江口水库一带,在70年代中期南水北调的一个侧影。例如在小说44章开头部分小说家其中写到“独山玉器”其实就是指南阳独山玉。以及“镇平丝毯,”“淅川银器,”和“糊辣汤”“锅盔镆”等等都是南阳周边地区所常见的物品与吃喝。当然唱坠子书,唱豫剧折子戏更是每一个河南人都耳熟目详的地方文化曲艺的品种之一。从这些细节描写中看出作家对故乡情感的水乳交融关系,在周大新的多部小说中俯拾皆是。它们时时散发着中原地域文化的乡土气息,是与现代人所厌倦文明世界的喧嚣繁华形成一种鲜明对比。可是无论中原文化对周大新影响有多么根深蒂固都不重要,在这里我只想阐述的是作家的“血缘之根”已经证明:任何文化影响力都不是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它都有自己自身的血缘关系所致。而具体到周大新小说的审美思想,在他的字里行间是处处流动着中原文化的血液,一方面它是客观事物的形成,另一方面则是缘于作家把自己一直界定为“农民身份”,而周大新的农民情结是与他建构的“湖光山色”乡土谱系有着直接影响。在笔者采访周大新时,他并不讳言自己对女性的偏爱:“我小说中描写的女性总是比男性美丽可爱,这是因为男性更多在颠覆在破坏,而女性在意味着保护与维系。我总希望世界能平安和谐,便把这美好的理想往往寄托在女性身上。”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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