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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我的鳌头【五十一】
从此以后,我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坏蛋”,煤矿上召下井的临时工也没有我的份;推荐工农兵上大学,更轮不上我;后来我想参军保家卫国,也被拒之门外;一个对我有好感的女同学,也被我的“表现”吓得退避三舍,最后含恨远嫁他乡。一次我三叔捣着我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败家子,人家马运来老师都说你是神经蛋,写那啥也不是,是不务正业,让我劝劝你,好好过日子,别再胡写乱画了。就指你这熊样,还想当作家?你做梦去吧!怕一辈子连个老婆也混不上,情打光棍了……”我三叔只所以这么恼怒,这么恨铁不成钢,是因为一次在临汝镇碰上了一个过去曾支持过我写作的高中老师,看到我写了这么多年也没写出啥名堂,突然转变了看法,说我是“神经蛋”。另外是村上的人也对我议论纷纷,都说我是“溜光皮”,怕劳动。一次锄地,只顾背唐诗宋词,不小心把庄稼苗给锄掉了;又一次割草,我只顾修改一篇小说,躲在一处断崖下,直到天黑看不见了才收笔,结果背了个空草箩头回了家,气得老母亲不让我吃晚饭。
那时我的写作已完全到了“痴”、“迷”、“憨”、“魔”的程度,我三叔这是在尽力挽救我啊!
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又一颗伟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当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发了《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后,行人肃立,车辆停驶,高山俯首寄哀思,条条江河热泪流。在追悼会上,我背着一枝枪守在灵堂。台下不少人问:“这是谁家的孩子?”追悼会后,我写了一首长诗《毛主席啊,我们永远怀念您》,县委宣传部副部长高山看了,说:“写得很好,我带回去让县广播站播播。”后来县广播站连播几天,谁听谁流泪。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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