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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打造鹰城作家群的调研与思考【二十】

作者:郭进拴     来源:会员中心     时间:2023-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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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年来,我不管走到哪里,爱搞阵地,爱办刊物。当年在农村劳动时,我就牵头成立了《坷垃》文学社,利用黑板报、墙报、油印小报发表我们的作品;1980年到临汝镇文化站工作后,我又牵头成立了临汝镇农民笔会中心,创办了全国第一家轮转机套红印刷的乡级小报《乡音》报;1985年我借调到洛阳地委《豫西报》任《伏牛》文学副刊首任责任编辑,编发了数十个文学专版,其中编发的两期临汝县文学作品专版,集中发表了陈建国、周爱玲等十几位临汝县业余作者的处女作;1986年到临汝县文联工作后,先后编辑出版了《风穴文艺》《沧桑》杂志,协助汝州市种鸡场创办了《汝鸡快讯》《现代企业报》,每期都有文学作品专版;2000年我调到平顶山市文联工作以来,先后任编辑、副主编、主编、执行主编编辑出版了《新城·增刊》《华夏风情·观音文化》《大香山》《尧山》《鹰城》《文艺界》《河南报告文学》等报刊,并创建了《中华网络作家协会》《中华文学艺术圈》《奔流》《东方艺术》《智慧之泉》等网络文学艺术博客圈,创建了《智泉流韵》微信文学平台,发现和培养了大批文学新秀。

       如今,回忆起我1986年至2000年编辑《风穴文艺》和《沧桑》杂志的十四年难忘岁月,有许许多多的往事涌上心头,很有必要写出来,与读者进行交流互动,也为后人留下一份文学史料。

      1986年12月,经我的恩师徐慎、王泉水极力举荐,我被借调到临汝县文联工作,当时刚刚经历了一场人事上的是非曲折,我的干部关系在寄料镇、户口在临汝镇、工资关系在文化局、人在文联。可文联编制已满,一时又调不进来。真是办公没桌、吃饭没锅、睡觉没窝。

       我到临汝县文联接手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到郑州校对《风穴文艺》。一天下午,我在文联办公室值班,时任县文联主席张进才从郑州回来,连家都没顾上回,就直接到办公室让我连夜坐火车赶到郑州与已先期到达的陈建国副主席在河南日报招待所校对《风穴文艺》创刊号。我到郑州后,与陈建国副主席连明彻夜校对了三遍《风穴文艺》创刊号的大样,用徐慎老师的话说,《风穴文艺》创刊号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因经费没有及时到位,印好的刊物,河南日报印刷厂硬是不让提货。后来张进才主席派我乘他在临汝县印刷厂工作的儿子的车到郑州与印刷厂的负责人说了许多好话,才拿回了50本刊物,张进才主席把这些刊物分送有关领导,经多次催促协调,才与1987年6月落实了印刷费,让我到郑州一手交钱,一手提货,运回了《风穴文艺》创刊号。发行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

       南丁是河南当代文学60多年发展历程最完整也是最重要的亲历者和领导者之一。他52岁起担任河南省文联主席、党组书记,主持创办了《莽原》《散文选刊》《故事家》《文艺百家报》《专业户报》《当代人报》等多种文学报刊,培养了一大批中青年作家,对新时期“文学豫军”队伍的成长壮大发挥了关键性作用,为河南文学事业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就连我这个放羊娃出身的农民作家,也得到了南丁老师的大力支持和亲切教诲。1984年9月,我给南丁老师写信说我们要成立临汝镇农民笔会中心,创办《乡音》报,没想到很快就收到了时任河南省文联主席、党组书记的南丁老师发来的贺信:

       祝贺你乡成立起笔会中心,并创办《乡音》月报。希望在乡党委和乡政府的领导下,把工作做好,活跃农村的文化生活,培养文学作者,踏踏实实地做好工作。

       祝工作顺利!

              何南丁   张有德



       我把这封贺信发表在了《乡音》创刊号的第一版,在我们临汝镇引起了轰动效应。谁也没有想到一个省文联的主席还真的会给一个乡级小报亲笔写信祝贺。      

       1987年,我到临汝县文联编《风穴文艺》,我又一次来到郑州,亲自到何主席办公室拜访。当我说明来意,何主席当即挥毫命笔,浓墨重彩地题写道:

       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

       题赠《风穴文艺》

       南丁

       1987年5月12日



       再后来,在南丁老师主持下,由河南省文联主管主办的《当代人报》创刊,南丁老师任主编。在创刊号的第二版以一个整版的篇幅发表了我与陈建国合作的报告文学《汝州新星》,并被收入多部选集。南丁老师还多次为我们的《风穴文艺》协调解决办刊经费。经南丁老师极力推荐,我与屈江北老师合写的大型古装戏剧本《杨六郎造酒》也在《河南戏剧》杂志发表。南丁老师还亲自为我颁发了河南省首届优秀文学组织工作者奖获奖证书和奖金,对我鼓舞很大。

       1989年春夏之交,我们汝州市要举办第二届牡丹文学笔会,我和时任汝州市文联主席张进才到郑州与汝州老乡徐慎老师一起向他汇报,南丁老师亲自动员省文联所有报刊的主编到我们汝州参加了这次规格空前绝后的盛会,主编们亲自面对面、手把手地教我们汝州的作者写作、改稿,推出了一批精品力作。为培养文学汝军奠定了基础,立下了汗马功劳。

       借调期间,我作为勤杂人员到楼下将大家过年的福利、年货领上来,再一一发给大家,我却什么也没有,只好两手空空回家过年。一连两个春节,我从家里背来了一袋过年剩下的干馍,中午和晚上啃点干馍,好省下时间多写点稿子。白天谁不来了,我就坐在人家的办公桌前看报、写作,人家来了,我就赶紧让座。只有到了晚上,我才能一个人自由自地在办公室写作,往往写到第二天上班,再接着打扫卫生、提开水、正常上班。

       1987年7月,我为了赶写报告文学《明星从这里升起》,因办公室人来人往,无法静心写作,我只好躲到工人文化宫的乒乓球室,在这里三天三夜没眨一眼,写了18000多字。此稿首发《风穴文艺》总第2期,后经陈建国修改,更名为《汝州新星》,在《当代人报》创刊号整版发表。1988年1月出版的《风穴文艺》总第3期推出了《白云山笔会特辑》,头题发表了我与陈建国合写的报告文学《行路难》,《河南日报》转载后,平顶山一主管部门领导看到文中揭露他不掏钱拉水泥的一段文字后,主动到汝州市水泥厂补交了水泥款。

       在这期间,一位文友到平顶山市委党校读书,我就要了他的钥匙暂住他屋。正好我爱人也带着儿子进城来看我,她怕儿子乱跑乱动,影响机关办公,就把他关到屋里,捉住手脚,不让他乱说乱动。一天夜里,团县委办公室被盗,我们住在办公楼上的人都成了嫌疑分子,被审来问去,并要求说清几点几分在干什么?何人为证?此时,又有有来头的人要占领这间房手,不由分说,把我们赶了出来,还把朋友的家具扔到了办公室一角。我和我爱人只好拉着才刚刚几岁的孩子,背着被子,含泪又回到了乡下……

       这期间,县文联张进才主席每隔一段时间就让我写一份《自传》、《工作总结》,并让同时誊抄几份,分别送给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他的多次奔走、呼吁,终于感动了有关领导,我才于1988年春天,正式调到临汝县文联。我以每月12元的价钱在前火神庙街租了两间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的破房。一次河南人民广播电台的吴功勋老师到我家约稿,看着我住的阴暗潮湿、四面通风、屋顶露着天的从清末留下来的房子,差点流下泪来。可我就在这间破屋里,写作了4部著作,现已出版了3部。也算我命大,两年后我前脚刚刚搬出这两间破屋子,后脚便四角落地,成了一堆废墟。

       在汝州市文联工作的14年里,我编辑出版了38期《风穴文艺》和《沧桑》杂志,组织了100多次不同类型的文学创作笔会,培养了大批文学新人。我还几次冒着风雪,在节假日放弃与家人团聚的机会,步行到乡下看望作者,辅导创作。我宁愿自己少写、少发,也要把有限的精力放到发现和培养人才上。在办刊物过程中,因没有经费,我就千方百计想办法,不惜跑千山万水,受千辛万苦,说千言万语,承担千难万险,不怕跑断腿,不怕饿断肠,不怕遭冷遇、给白眼,没有小车,就坐公共汽车、三轮车、骑自行车、步行……一次不行就两次、十次、二十次、三十次……用真情去感化上帝苍天,多方筹资数十万元,把每一分钱都用到办刊物、培养作者身上,而我自己却从来没有领过1分钱的加班补贴和编辑校对费。我没有职称、没有地位、没有职务、没有金钱,有的只是对文学的一片痴情。我不怕吃亏,不怕受累,为了文学事业,可以牺牲一切。我非常尊重业余作者的劳动,不少稿件,我整整保存了10余年之久,有的稿件作者都已经忘记了,却突然收到了我寄去的发有他(她)这篇作品的样刊。

       1992年,当一批又一批的文人纷纷下海的时候,我也下了海,下到了上海,下到了学海。我这个生在小山村、长在小山村、喝山泉、吃山菜长大的农民的儿子,泪别老母妻儿,来到了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复旦大学。我在书海里遨游,在稿纸上耕耘。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完成了两部中篇小说、1部长篇小说、1部长篇纪实文学、1部报告文学集、30多篇散文、评论,总字数达60多万字;还翻阅中外文学名著310部,记读书、听课笔记、日记约70多万字。

       复旦校园风光迷人,环境优雅。每当黄昏时分,一对对红男绿女出出进进;每当周六、周日晚上,我住室对面的舞厅里,彩灯闪烁,舞曲悠悠,那美妙的舞曲撩人心扉,令人神往。可我为了赶写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美女山,美人河》,就抵挡着各种诱惑,怕那软软绵绵的音乐把我的魂儿勾走,我就关上住室的门,可那音乐又从窗口飘入,我就又把窗子关个严严实实,再用棉花团堵住耳道孔。天太热就脱去长衣裤,任蚊虫叮咬;困了,就到卫生间用水龙头冲一下再写;夜深了,怕影响同室的几位学友休息,我就用床单隔住台灯光亮,拉灭公用电棒继续写啊写!饿了,就干啃几口方便面再写。我每天为自己规定写3000字的任务,写不完不准睡觉,最多的一天写了13500字,创入复旦求学以来的最高记录。我写啊写,手写肿了,头发写稀了,身子写瘦了,只有稿纸在一摞一摞往长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千辛万苦写了书,又东抓西借、负债累累,自费出书,卖书还债。这不是痴、不是憨,是什么?可咱就是这种人,不怕别人笑话!

       在1994年我的36岁本命年到来之际,我终于实现了为之奋斗了20个春秋的愿望——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中国作协有巴金、冰心、艾青、曹禺等中外著名的老作家在其中,入会也是非常自豪和荣耀的事,我最珍视中国作协会员证这个小本本。为了在写作上来个突破,我开始了省吃俭用,拼命买书读书。1996年春节前夕,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备年货,而我却在深夜偷偷拿走了妻子准备过年的400元钱,坐早班车来到郑州,两顿没吃一口饭,只留下返程车票钱,跑遍了郑州的大小书店,一下子买了380多元的好书,气得妻子多天不理我。而我却埋头美美地读了一个节假目的书。他们买好吃好喝的,咱买好书读,这叫精神食粮。

       李国现在《沧桑》1997年第3期发表的文学评论《<沧桑>——可喜的丰收》一文中这样写道:

       本刊执行主编郭笑(郭进拴)是我市知名度很高的一位高产的作者。从《风穴文艺》到《沧桑》,风风雨雨的十年,他始终坚持战斗在第一线,出力最大流汗最多。——这又是一位终生许身文学的痴心人。《沧桑》创刊号载其自叙传《我的作家梦》,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一个求道者所经历的坎坷、痛苦、辛酸、冷落、清贫、寂寞……这种夸父逐日般的精神,使人想起屈原老夫子《离骚》中的句子:

       “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

       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共将暮,”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犹未悔,”

       “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屹嵫而勿迫;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种殚精竭虑、九死未悔、上下求索的精神,值得每一位无私奉献者学习。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

       郑州《百花园》杂志社金锐老师在《我与<风穴文艺>》一文中写道:“坦率、真诚是感情的粘接剂。《风穴文艺》的诱惑和郭进拴先生诚挚的话语、如火的激情的感召力,终于打破了我生活怠惰的坚冰,疗救了我嬉戏无度的顽症,开始步入小小说理论研究的领域,写出了《小小说面面观》,比较集中地在《风穴文艺》上发表了。”

       攀枝花大学教授李立功在《他乡遇故知》中写道:“平日,只要翻开《风穴文艺》就会浮想联翩,那些追叙往昔故事的文字确乎引发游子的乡思乡恋与乡情,那大量描绘故乡腾飞的情文并茂的篇章,更展现出旧貌换新颜的绚丽画卷。譬如郭进拴同志的报告文学,具体地真切地反映了各条战线上改革开放的壮举,确实令远离家乡的游子精神振奋。这些作品描述了故乡建设的巨大成就,表现了汝州人在新时期勇于开拓进取的风貌,自然赋予我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陈凝在《此情悠悠》中写道:“编辑我的稿子的,还有一位郭编辑。那时我谨慎而尊敬地称他‘郭老师’,后来称他‘进拴哥’,再后来我称他‘郭大侠’。他是个作家,人长得很有乡土气息,即便他从上海复旦大学进修归来,穿着那年特流行的花衬衣,依然让我感到他是淳朴亲切的乡下大哥。每次到《风穴文艺》编辑部,只要郭大侠在,他总要给我倒上一杯白开水。编辑部穷,但是白开水也同样让人心里暖乎乎的。”

       席怀恩在《实话实说——读〈沧桑〉有感》一文中这样写道:

       先说进拴。1980年,我在洛阳市大路口锅炉厂当民工,在白天十几个小时的重体力劳动之后,晚上爬格子到深夜。后来厂里一位青年工人告诉我,临汝镇一个小伙子此前也在这里当民工,也是白天干活晚上写东西。当时我一惊,天下还真有和我一样“神经”的人!因为一直无缘谋面,对这位和我一样的“神经蛋”也渐渐淡忘了。1985年4月,有一天马凤超副总编给我一张临汝镇文化站办的《乡音》小报,那编排质量和印刷质量吸引了我。走马观花读了几篇短文之后,我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比一些地市级报纸都在上!”马副总编问:“让这个主编当我们的文学编辑怎么样?”我说:“呱呱叫!”没多久,进拴就到《豫西报》社主持文学副刊。这时候我才知道,他就是在大路口锅炉厂当过民工的那个“神经蛋”。

       ……

       两期《沧桑》在手,倍觉亲切,倍觉欣慰。

       时任平顶山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作家于天命给我写信说:“刊物封面已使我爱不释手。栏目活跃,异彩纷呈,令我大开眼界。篇篇皆文学,无钱仆之嫌。在下心悦诚服,《沧桑》不失文学本分。”

       鲁山县政协袁占才来信说:“若不把《沧桑》与汝州联系,说是全国大杂志社主办也不为过。真是格高意远,有大气、大风格,文章篇篇耐读,一流矣!”

       时任平顶山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平顶山市文联主席、作协主席、著名作家禹本愚也在《平顶山日报》发表了《寄语〈沧桑〉》的文章:

       《沧桑》这个杂志,令人耳目一新。初拿到手,我还以为是外地外埠的刊物,细看才知是原来的《风穴文艺》。

       ……

       《沧桑》就是商品社会中一片清纯的园圃。我在其间漫游,感受到了大家的赞美……

       我的另一个感觉是《沧桑》很生动,文学刊物本身渍透着感情色彩,生动不起来怎行?《沧桑》的栏目既有《名家新作》,又有《文坛新星》,也就是说,既可见大作家纵横捭阖的手笔,又可见习作者稚嫩的幼芽。此外,既有汹涌澎湃的反映改革的《大潮风流》(纪实文学),又有作家与读者、作家与编辑的《去雁来鸿》。粗犷与委婉、‘大江东去’与‘杨柳岸晓风残月’”编织出了经经纬纬。生活是诱人的,我们的文学园地也该是诱人的,而且该格外诱人才好……

       农历年底,天命君从《沧桑》处回来,谈了谈他的想法,并嘱我写点文字。“《沧桑》和读者贴得近,办得有生色”——是同感。是以写下这些话,算是新春寄语吧!

       不久,于天命老师又亲自送来了中共平顶山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裴建中的题词:

       繁荣文学艺术

              促进精神文明

              ——祝《沧桑》百尺竿头

       更进一步!

              裴建中   

              一九九七年元月三十日


       我把裴部长的题词刊登在了《沧桑》1997年第2期的封二上,对大家鼓舞很大。

       我还在《沧桑》上新辟了《点将台》专栏,李西萍、孟令福两位已搁笔十余载的老作者的创作灵感也被我的热诚真挚的举动激活了,他们先后送来了新作,并写来了热情洋溢的回信,我将他们的信、稿一并发表,以飨读者。我还开辟了《请你参加》专栏,有意扣下了中篇小说《蒹葭苍苍》的结尾,让读者来续写,再从几十个结尾中选了四个,连同夏春海先生的原结尾一起发表。一篇小说,五种结尾,色彩纷呈,非常好看。作为执行主编,我的责任大、任务重,我积极提倡不同风格、不同流派的作品在刊物上次第登场,使读者既可见大漠孤烟,又能赏春风杨柳;既仰叹阳刚铁骨,又领略情丝绵绵;既陶醉阳春白雪,又乐见下里巴人——众志铸沧桑,沧桑铸精神!

       有一次开会,我在主席台上出示了一支旧笔头,充满激情地讲道:“我们画的版样,是从别处找来的旧刊物,画版用的笔,是一支用了8年的劈了杆的旧蘸笔,我们安了一支复写笔芯,用透明胶粘住一头,用旧纸蛋填进去,坏了修,修了用。为了节约开支,我们连一盒彩笔也舍不得买,有时版画坏了,我们就用白纸贴住重用这支笔画。同志们!今天我把这支笔带到了会场,就是这支笔,帮我们办了8年的刊物。你们现在读到的各期刊物,都是用它画的版样,用它改的错别字,它为《沧桑》出了大力!它是我们杂志社的功臣!这支笔一不多贪,二不多占,不发一言,光讲奉献!”

       会后,土地局、烟厂等社会各界的领导和文艺家纷纷到文联捐款,赞助《沧桑》。

       春色总是关不住的,即使任何权贵可以把艺术家的肉体从这个地球上消灭,但他们的作品一旦属于社会,再专横的力量也休想从人民心中把它抹掉。

       命运是那样的无情。它把太多的苦难、太多的辛酸、太多的折磨,阵临到了我的身上;命运又是那样多情,正是它用苦难造就了我的刚毅和坚韧;正是因了它为我设置了沉甸甸的黑夜,才使我的智慧之火,灵感之光,悟性之波,汇聚一起,像燃烧的玛瑙一样,在黎明前就鲜艳地飞腾……

       1986年,我成了《风穴文艺》编辑部的一名编辑。

       我也在这个时候抖擞起了精神!

       一旦解脱了套在身上的有形和无形的枷锁,我的笔便在灵感的彩云中飞动,一发而不可收。我能在丑中发现美,在平庸中看到奇崛,在细小里观察到博大。

       省内外报刊纷纷向我约稿,我的作品不断在一些权威报刊发表,颇受好评。

       我在汝州市文联工作时任住会的文学创作协会常务副理事长,1997年又当选为汝州市作家协会第一副主席兼秘书长。

       我曾亲自参与策划组织了汝河笔会、白云山笔会、牡丹笔会、朝川笔会、刘希夷诗会、计建笔会、第二届牡丹笔会、汝州市文学沙龙、宝烤笔会、火电笔会、焦化笔会、电业笔会、兴业笔会、汝州种鸡场笔会、宋宫笔会、温泉笔会、白龟湖笔会、石人山笔会等等,其中的汝河笔会、第二届牡丹笔会、温泉笔会邀请到黎辛、田中禾、丁琳、乔典运、张宇、孙方友等数十位国内大家名流出席会议,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

       我将一批作家集中起来进行创作,互相探讨,互相交流,产生了一批在传统基础上有所突破的新作,引起省内外文坛广泛关注。

       我与大家团结一心,大打攻坚战,奔赴全市各乡镇,督促成立了数十家文学社团组织,成立了文学创作领导机构,我们用《风穴文艺》拉来的宣传费,为每个文学社团订了《文艺百家报》《散文选刊》《奔流》《莽原》等报刊,由我负责每期分发给他们。我们还编发了《文艺简报》《汝州文艺之窗》等内部资料,及时把大家的文学创作成果宣传报道出去;我们还与汝州人民广播电台联合主办了《汝州文学》节目,我们除平时组织文学征文大赛外,每年还组织一次年度文学创作成果评奖,将汝州市作者在省以上报刊发表的作品评出一、二、三奖,颁发证书和奖金;我们在平顶山人民广播电台和河南人民广播电台开办了汝州文学专题节目,在《河南日报》《平顶山日报》《平顶山文化报》和《新城》《河南群众文艺》《豫苑》杂志编发了汝州文学作品专版和专刊,先后与河南人民广播电台联合举办了“汝州种鸡杯”、“云河杯”、“宋宫酒杯”散文征文大赛,与河南省文化厅、河南省群众艺术馆、《河南群众文艺》杂志社联合举办了“宝烤杯”文学大赛,我市众多作家荣获大奖,为文学汝军冲出河南,走向全国铺平道路,创造条件,击鼓助阵,鸣锣开道。我们还出资组织重点作者到泰山、黄山、江苏、上海等地采风创作,选送有潜质的作家到复旦大学、鲁迅文学院进修深造。我们全面发动了包括各文学门类的文学创作活动,《河南日报》、河南人民广播电台以“汝州市兴起文学创作热”为题,多次宣传报道了汝州文学现象。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那时候搞活动,财政上没有一分钱的补贴,全靠我们和企业联姻,我们给企业家写报告文学,换取企业家的资金支持。那时候没有电脑,来稿全是手写,从改稿、画版、校对,到出版、写地址、寄杂志,劳动量非常大,我常常牺牲节假日和星期天的时间,为作者服务。虽苦,虽累,但很快乐!我也曾把我们的《风穴文艺》和《沧桑》杂志带到了复旦大学和鲁迅文学院的宿舍、课堂、图书室、阅览室,还有《人民日报》《人民文学》《文艺报》《中国作家》《当代》《收获》等国家级报刊的编辑部,这些大城市的大家名流也对我们的刊物赞不绝口。据不完全统计,《风穴文艺》发表的184篇(部)作品被国家、省级报刊、电台、出版社选用。

       这一阶段我们精诚团结,打破禁锢,解放思想,深入调查研究和掌握艺术创作规律,闯出了一条文学艺术改革创新的新路子,打造了一支在河南有一定影响的汝州作家群。

       从1986年到1999年是新时期汝州文学创作事业发展的第二阶段,其特点是在改革开放和建设现代化社会主义的大目标鼓舞下所作的推动文学创作、催生精品力作的努力。

       20世纪八十年代是改革开放初期,国门始开,西风吹来之际,感觉敏锐的年轻人,抱着迎接现代社会的热情而掀起的一场文学艺术革新的演练,其动机和目的无疑都是积极的。今日的汝州作家群,大多是当年《风穴文艺》和《沧桑》的作者或支持者,不同程度地受到过现代文学艺术思潮的洗礼,他们经过冷静的反思已逐步走向成熟,成为今日汝州文学界的一支中坚力量。

       从1982年临汝县文学协会成立到现在, 在已经行驶了36年的汝州文学号航船上,载有我和同仁们的身影和心血,挚情和理想,我和它已是荣辱与共,难舍难分了。

       如今,以李晓伟为主席的新一届汝州市作家协会站在了新的起跑线上,正带领文学汝军向着更高的目标奋进!

       汝州作家群具有多方面的成功因素:他们有他们的领路人、同盟军,有热心培养他们的辛勤园丁和护花培土人,他们有他们的鸿鹄之志,豪爽、自强,敢为人先。他们有他们的坚强后盾,他们也有他们坚定的信念,他们更有他们的创新和开拓精神。

       土壤只要肥沃,花木定然繁盛。汝州有神奇迷人的风光,悠久辉煌的文化,可歌可泣的人民,甘甜醇美的汝水,请您拭目以待吧,汝州作家群正龙腾虎跃,呐喊着,呼啸着冲出中原,冲向全国!是的,他们有一股势不可挡的勃勃英气,定能踏平障碍,越过防线,冲出中原,走向全国。未来是属于他们的!

       冲吧,汝州的文学创作大军!!

       2016年10月10日,我们当年在孙福庆老师提携支持下,一起由农民转为国家干部的原临汝县文化站专干周春有、侯复兴、史建政、冯武杰、程相斌、郭进拴一行六人,相约在中外闻名的牡丹城古都洛阳拜会了退休后定居在这里的原临汝县文化局文化股股长孙福庆老先生。

       “杏梅傲冬,圃匠何畏风雪日,桃李妆春,园丁欣迎艳阳天”。“育人才苦口婆心似慈母,授知识千丝万缕如春蚕。”“以诗书为启后资学派递相承桃李争荣春风含笑,除忠厚无传家宝德辉群托庇桂兰竞茂爱日延厘。”……我们师生在分别30年后重逢相聚,说不完的心里话,道不尽的肺腑言,这里没有职位高低,不分富贵贫贱,只有纯朴的师生情,诚挚的师生爱。我们的恩师孙福庆老先生已80高龄了,我们从四面八方纷纷赶来为老师祝寿,用最美好的语言和最美妙的颂歌都难以表达大家对老师的爱戴与崇敬之情。当时的孙老师百感交集,真是:

       八十老人忆往昔,沧桑岁月惹梦里。

       苦辣酸甜坎坷路,东西南北风雨时。

       马足车尘世间事,笔走墨飞学苑日。

       抬头忽见桑榆晚,犹思跨马纵心驰。

       面对此情此景,我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赋诗一首,以记当时我们师生相聚的盛况:

       金秋聚会恩师旁,相见难认鬓发苍。

       畅谈激起心潮波,真情如酒醇且香。

       三十一载育桃李,莘莘学子赤心肠。

       勃发青春年少志,夕阳红写新篇章。

       物换星移,岁月如歌。万物换不来孙老师培养我们后辈的一份执著,星晨移不去孙老师热情育才的一份忠诚,岁月歌不尽孙老师献身文化教育事业的一片真情。三尺讲台见证了孙老师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三十余载呕心沥血,育就了满园桃李。我心目中的孙老师,的的确确是一个活生生的有爱心、有血有肉的人,他爱父母、爱妻子、爱儿女,爱孙子,爱同事、爱学生、爱人民,爱事业,既像运筹帷幄的将军,又像冲锋陷阵的士兵,既像横刀立马的战将,又像激情澎湃的诗人,他有着农民一样的憨厚,母亲一样的慈祥,父亲一样的宽厚,又有着儒将风度和大丈夫的气慨。孙老师的一生,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苦难,他善良、坚强、决断、深明大义。当灾难接踵而至时,他毅然承担;那年四川地震,退休后的孙福庆老师在洛阳居住,离他退休前工作过的汝州师范学校较远,地震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孙老师就打电话给学校财务科要求从当月工资中扣除500元捐献给灾区。在遭受挫折时,他毅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他在善良、隐忍和包容之外,也有着男子汉的侠义与豪情。我被他深深地打动了!他身上的道德力量是震撼人心的。在他身上鼓荡着浩然之气!

       孙老师当年非常支持我搞文学创作,他退休后也拿起了笔,创作了大量的诗词作品。这次洛阳之行,孙老师给我们每人赠送了一套图文并茂、印制精美的大型精装版图书《诗情画意唐诗三百首》,还有他近几年创作并发表的诗词作品集。我仔细拜读了孙老师的诗词作品,感到很惊讶,真没想到他能写得这么多、这么好!孙老师现为国际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授予他“当代文学之星”荣誉称号。他多年从事临汝县文化教育界的领导和组织工作,退休后笔耕不辍,退而不休。近年曾获得国家级诗词大奖赛特等奖两次、金奖五次、三等奖两次。其中他写的《朱德总司令》《西湖赞》等50余首长诗在书刊发表并获大奖。

       诗人,或纯净,或忧郁,或激昂。诗人的世界没有界限,没有色彩,有的只是沉淀下来的尘埃,一行行诗意。诗人是博爱的,这是生活与理想博弈的结果。不要蔑视诗人的文字,一行行都是力量,是尊严,是水墨画。纯净的诗人,可以流泪,可以疲倦,但离不开爱。忧郁的诗人,可以蜷缩,可以流浪,但离不开童话。激昂的诗人,可以呐喊,可以彷徨,但离不开独立。或现实,或浪漫,在自由的国度游弋,写尽时代的酸甜苦辣,个人的小心情。古人讲:“诗言志,歌咏言。”好的诗歌都是物、情、言的三者交织,即使是描景状物,恐怕也是托寄了诗人的情思。我觉得不论什么诗体也不论什么语境,基本的创作规律应该是相似的,客观的“物”,主观的“情”,和抒情状物的“辞”,都是必不可少的。要想创作出文质俱佳的文字,这三者均不可少。其中“情”是物与辞的连缀,没有情,没有人情的参与,这一切都是凝滞和僵死的。

       纵观孙福庆老师的诗词,无不表露出他对人生的参透,他的人生萍影在他的数百首诗词中都有呈现,有少不经事的宏图大志,有讲坛执鞭的忧喜,有夕阳唱晚的胸怀,有情感的细微纠葛,全都跃然纸上。写诗怕的就是拾人牙慧的“匠气”,怕的是脱离“物”的闭门造车。这些诗作所承载的是孙老师几十年来的心路历程,可以看出一个热心文化教育事业的文化人如何修养身心,如何在烦扰中寄情山水,如何把阅人无数的生活体悟浓缩于诗行。此中有真情,有襟抱,有志趣,有生活点滴,有时空流转,有人情浓郁,也有现实浇薄。因此说,作诗者并不一定取巧于格律,事实上是内心精神追求的一种外化。范传正评李白:“作诗,非事于文律,取其吟以自适;饮酒,非嗜其酣乐,取其昏以自护;好神仙,非慕其轻举,将不可求之事求之,欲耗壮心,遣余年也。”孙老师虽然比不上李白,但他的诗作之风却与以上评述相似,可喜可贺。诗人写诗是为自己的心灵负责的,“诗可数年不作,不可以一作不真”(《艺概》)。评价诗词作品,应当首先看作品中的真情实感;评价诗人成就,应当首先看质量,哪怕他只有一首诗。诗是人类的高层精神需求,没有人欣赏,可以揽镜自怜。杜甫说:“新诗改罢自长吟”就含有这个意思。《国朝词综》记述一位和尚:“得意高歌,夜静声偏朗,无人赏,自家鼓掌,唱彻千山响。”诗词写作就像在歌厅唱歌,写作的过程也是自娱自乐的过程。清查培继《词学全书·序》说:“填词之家,染毫抒翰,争一字之奇,竟一韵之巧,几于江皋拾翠,洛浦探珠亦。”诗人在创作过程中享受了快乐,丰富了生活。生活孕育着美丽,需要诗词去发现;生活碰撞出火花,需要诗词去点燃;生活难得宁静,需要诗词去澄怀。诗词是诗人的另一个世界,诗词是诗人的一方净土和精神空间。如果说画家的作品是画家自己的意识展现,那么诗人的作品就是诗人自己心灵的写照。

       不同时代的诗有不同的风格。唐诗“气体醇厚,兴象超远”,宋诗“刻划扶剔,细密入里”。去除时代因素,诗人个人的人生经历对于诗风影响很大,“凡作诗者,各有身份,亦各有心胸”(袁枚《随园诗话》)。我很佩服历史学家黄仁宇的勇敢和深邃。他的自传《黄河青山》一书,主要记载了他一生中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失败之后,接着还是失败。他61岁时失业,女儿才16岁,全家吃“低保”,如此困窘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他的《万历十五年》一书出版。一个正直向上,富有社会责任感的人总是失败,其实是社会的失败。然而,总是坎坷,总是崎岖,诗风难免沉郁。所谓沉郁,就是感情的浑沉郁积,“沉则不浮,郁则不薄”。沉郁是一种风格,也是一种真实存在。

       收入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天籁之音·中华诗词好作品精选(第二卷)》这部诗词集中的作品有孙福庆老师近年创作的七绝、五言、七侓、词等20余首。看得出孙老师对古体诗词是很有研究的。古体诗的形式很精致,语言精练含蓄,用词非常形象,追求的是意与境的和谐统一,又具有开放性,例如李白的那首《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读完后一幅画跃入眼帘,一个身在他乡异地的人,佳节望月思乡之情。人们喜欢李白的诗词,不仅仅是因为他才情洋溢,读他的古体诗是一种享受,而这种享受只能是精神层面上的,是与灵魂相关联的。

       有很多写现代诗的人,对古体诗不屑一顾,认为过于讲究平仄和韵律的古体诗已不适合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和创造环境,说现代诗可以不受限制地表达情感、抒发内心的世界,比起古体诗来,现代诗不必以古诗古板的标准来左右个体的写作,它更适合当代人的语言习惯,思维套路与情感宣泄。喜欢古体诗的人则认为现代诗大多没有音韵美、视觉美、节奏美。现代诗形式过于散漫,看起来很不规矩也不规范,读起来也没有朗朗上口的音乐美感,极其散文化,随意性,诗句不严谨,而且,趋于私人化写作倾向,抒发的都是个体的隐秘性的小情感,并认为,中国的诗歌还是应该回归古体诗上来。“古诗往往是用一首诗来塑造一种意象,而现代诗往往是在一首诗中写多种意象。这确实使现代诗的表现内容丰富了,但也使得它的表达力度和意象的丰满程度远远不及古体诗。现代诗对于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的丢失也使得它在一定程度上没有了那种清新明丽,让人心旷神怡的阅读感受。从某种意义上说,古诗是对人的精神世界和自然世界的完美阅读,而现代诗则更多了对语言的玩味和取舍。真正写到情不自禁的时候,现代诗一不小心就可能变成一场文字游戏。这也正是当今诗界和所有真正的诗人所要竭力避免的。

       从本质上讲,古体诗和现代诗并无区别,区别只是表现的形式。我们不能不承认古体诗在形式上比现代诗歌要规矩得多,可以说是形式与内容达到了相汇相融的境界;而现代诗还处在发展的阶段,基本上是中西合璧的产物。但我们又不能不承认,中国现代诗在近百年的发展过程中,在借鉴和传承中国古诗词的过程中,也相继产生和创作出了大量的优秀现代诗歌作品,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戴望舒的《雨巷》、卞之琳的《断章》、穆旦的《发现》、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食指的《诗人的桂冠》、余光中的《乡愁》、舒婷的《致橡树》、北岛的《回答》、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寒烟的《遗产》等等,尤其是汶川大地震出现的大量优秀的现代诗歌作品,可以说,在中国诗歌发展史上是值得载入史册的。

       无论是古体诗、新古体诗还是现代诗,重要的是诗作者要能从内心世界里抒真情,不能虚情假意,玩弄意象,更不能靠营造光怪陆离的玄虚意境来“独树一帜”。也就是说,不论写古体诗、新古体诗还是现代诗,其诗歌文本体现的东西应该与时代精神相契合,同时,要能让读者在其诗的情境中赋予诗中意象以不同的涵义。在中国古典诗歌创作中流传着许多动人的传说。“吟得一个字,捻断数茎须”,“三年得一句,一吟双泪流”,“语不惊人死不休”。诗人们为一个字反复推敲,“春风又绿江南岸”,是“到”,是“过”,还是“绿”,“僧推月下门”还是“僧敲月下门”,“寄语闭门陈正字,可怜无补费精神”。历史上的苦吟诗人比比皆是,当然我们也可以指责其中一些人脱离生活,只是在文字上下工夫,但是,这些诗人们的严肃认真的创作态度是有口皆碑的。这正是:

       佳句久传人喜读,

       作诗之苦何其殊。

       吟安一字半宵苦,

       形同痴呆近愚鲁。

       月出月落月而复,

       毛发早比笔先秃。

       贾岛推敲撞马颅,

       王勃搜肠蒙被褥。

       饭颗山上瘦杜甫,

       名垂诗圣称鼻祖。

       李白笔下腾飞瀑,

       曾因感于磨棒母。

       岳飞愤书满江红,

       岳母刺字美名留。

       君不见,

       艳阳东海苦水出,

       豆腐成于苦汁卤。

       宝剑锋从磨砺出,

       作诗言志安惧苦?!

       孙老师的作品,以吟颂、揽胜、抒怀、人生为基本框架。他的《九马画山(漓江)》、《嵩山启母石颂》《中国洛阳牡丹文化节》以诗的形式记录了诗人采风、游历祖国山川河流的所见、所闻、所感,抒发了他对祖国秀美山河的游子情怀。屐痕处处,诗意盎然。《保卫南海和平》《彭德怀元帅》《周恩来总理》《g20杭州峰会世人盼》则深情地讴歌了他对祖国、对人民,对人生、对亲人的无比热爱、眷恋的赤子情愫。语出心扉,诗浓情厚。他的诗,是诗人肆意泼墨、纵情挥洒情感的雅韵心声。通览他的诗词,我深深为孙老师热爱生活、热爱祖国和热爱人民的赤子情怀所感染。诗人文笔朴实,感情真挚,一如他的为人,积极、热情、平和、清正,于朴实中熔铸高远的诗意,于平和中抒发挚热的情怀。

       先贤有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些年来,孙福庆老师在退休后,去过不少地方,游览祖国风光,山水名胜古迹,更加丰富了他的诗词创作,他写出了不少诗词名篇。例如《九马画山(漓江)》,诗人对漓江感情深厚,确实发自肺腑。诗人画意写真情,也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诗人对自己长辈,亲朋亡友,也深深怀念,牢记心上。从这些诗句里,可以看出,孙老师对其前辈,感情深厚,永生不忘。此乃中华男儿忠贞孝道之美德。诗人对亡友也忠于情意,久久不能忘。诗词悲切感人,情谊真挚。

       孙老师身居牡丹城,自然就写了大量歌咏牡丹的诗词。例如“牡丹花开如金霞,洛阳披上彩色纱。牡丹仙女迎风舞,霓裳舞曲尽芳华。”诗里有情、有景,有今昔变化对比和赞赏,实乃好诗。《传承盛唐文明》确实让人婉如身临其境,乐而忘返也。全诗概括了几千年的历史,有景、有情、有忆、有思,神笔点到更是奇妙。

       读了孙福庆老师关于人生处世,交友共事,淡泊名利等方面的诗作,深有感触,默默称赞。他不求功名富贵,不慕高官达贤,但愿陋室常居,布衣常穿,生活不与富人攀。荤也餐,素也餐,诗好,词美,寓意深刻。他为人正直,不谋私利,品德高尚,难能可贵。尤其是在当今社会,某些人把前途,看成了“钱”途,孙老师与那些“唯利是图”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诗很注意韵脚,读起来合辙压韵,且朗朗上口,意境高远。涓涓细流终汇成海,辛勤耕耘总能丰收。孙老师几十年的诗词创作生涯,写出了今日美好的生活图景,也成就了他多年的心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他培养的文学新秀更是硕果满枝,播下牡丹喷芳香。他的诗也同样取得了丰收。

       读着孙福庆老师那一首首或雄浑有力、神采飞扬,或典雅秀美、潇洒飘逸的诗词艺术精品,“大气蕴骨法,典雅藏秀色”的诗句跃然心头。

       衷心祝愿我的恩师孙福庆先生的诗词艺术更上一层楼,再攀新高峰!

       我的老领导——原汝州市(临汝县)文联主席张进才老师赠我一册他新近出版的印制精美的诗集《晨曦集》,我品读再三,深受感动。

       1986年11月, 在著名作家徐慎和我们共同的老师王泉水老人的四处奔波、八方呼号下,临汝县文化局同意把我调到临汝县文联,可此时文联编制已满,我的干部工资发给了临汝镇文化站又找的一名临时工。我的干部关系在寄料,工资关系在文化局,户口在临汝镇,人在文联。真是办公没桌、吃饭没锅、睡觉没窝。时任临汝县文联主席张进才用《风穴文艺》拉来的赞助款,临时给我发着工资,张进才主席今天让我写个自传,明天让写个工作总结,找书记、找县长、找组织部、找人事局,经过一年多的不懈努力,将文联的办公室主任调到了土地局,空出一个编制,于1988年元月正式将我的所有关系都转到了县文联。这算是我的第二次调动,费尽周折,终于柳暗花明,调动成功。后来升任平顶山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的原临汝县县长仝葆银见了我说:“你能调到临汝县文联,应该感谢人家张进才,我当时根本就不认识你,他经常对我说你是个人才,还把你办的《乡音》报,发表的作品拿给我看,才促使我最后下决心把那个同志调到了土地局,那土地局更难进,要不是这个单位好,人家那位同志还不走哩!一开始就是说了好几个单位不中人家的意。”吃水不忘挖井人,领导们为我操碎了心,我万分感激,永世不忘。

       张进才主席办刊物、开笔会、搞评奖,发现和培养了一支在全国、全省叫得响的文学汝军,为繁荣汝州文学艺术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的这部《晨曦集》,以吟颂、揽胜、抒怀、人生为基本框架,收录了诗人多年来精心创作的500多首诗词作品。《山河行吟》以诗的形式记录了诗人采风、游历祖国山川河流的所见、所闻、所感,抒发了他对祖国秀美山河的游子情怀。屐痕处处,诗意盎然。《感事抒怀》、《缅怀纪念》、《亲情韵语》则深情地讴歌了他对祖国、对人民,对人生、对亲人的无比热爱、眷恋的赤子情愫。语出心扉,诗浓情厚。他的诗,是诗人肆意泼墨、纵情挥洒情感的雅韵心声。通览诗集,我深深为张进才先生热爱生活、热爱祖国和热爱人民的赤子情怀所感染。诗人文笔朴实,感情真挚,一如他的为人,积极、热情、平和、清正,于朴实中熔铸高远的诗意,于平和中抒发挚热的情怀。

       诗集首篇为《感事抒怀》篇,收入了诗人的127首诗词作品。其中他在1985年12月的《贺临汝县文联成立》诗中写道:“寒冬挥臂垦荒忙,沃圃地平深有墒。春种育苗勤管理,百花斗艳四时香。”令人回味无穷,汝州的文学艺术事业正是从此走向了繁荣昌盛的今天。

       先贤有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些年来,张进才先生在工作之余,去过不少地方,游览祖国风光,山水名胜古迹,更加丰富了他的诗词创作,他写出了不少诗词名篇。例如《游南京感怀》诗:“梅园灯火导方向,桥架彩虹南北通。”在20世纪60年代,能修建三层营运、崭新造型、现代化高质量的大型桥梁,确属不易,堪称奇迹。正是华夏儿女多壮志,鬼斧神刀夺天工了。《登天安门城楼》诗:“斯楼有幸庶民立,往事激情泪欲流。”诗里有情、有景,有今昔变化对比和赞赏,实乃好诗。《黄河壶口瀑布》诗:“未到雷声震耳聋,眼前忽现雾蒸腾。一绝天下万千代,夜夜天天吼不停。”诗人对黄河感情深厚,确实发自肺腑。诗人画意写真情,也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另如《苏州寒山寺》、《西湖苏堤春晓》等诗篇,亦妙亦趣。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西湖风景美,龙井茶香美名传。苏州园林,小巧玲珑,枫桥湖光,古寺钟声。有诗为证:《苏州留园太湖石》诗:“西子侍吴帝,嫦娥别月宫。江南多靓丽,石美也含情。”《苏州虎丘山》、《苏州寒山寺》等对苏杭盛景的描写,确实让人婉如身临其境,乐而忘返也。诗人北行,《游北京北海公园》诗,短短四句,概括了几千年的历史,有景、有情、有忆、有思。《登长城八大岭》诗,神笔点到修长城更是奇妙。万里长城赛巨龙,它是迄今乃世界级名胜古迹,是世人公认的气势磅礴的伟大工程。

       诗人对自己长辈,亲朋亡友,也深深怀念,牢记心上。如《悼周恩来总理》诗:“晨闻噩耗泪潸然,仰望尊容二十年。”《母亲节》诗:“母怀偎我六十载,仙逝逢节泪满襟。”《母亲七周年祭》、《悼亡妻》等,从这些诗句里,可以看出,张进才先生对其母与妻,感情深厚,永生不忘。此乃中华男儿忠贞孝道之美德。诗人对亡友也忠于情意,久久不能忘怀。《悼姚万民》诗:“惊闻驾鹤神凝久,泪忆所长余后学。”诗词悲切感人,情谊真挚。

       读了进才先生关于人生处世,交友共事,淡泊名利等方面的诗作,深有感触,默默称赞。他不求功名富贵,不慕高官达贤,但愿陋室常居,布衣常穿,生活不与富人攀。荤也餐,素也餐,诗好,词美,寓意深刻。他为人正直,不谋私利,品德高尚,难能可贵。尤其是在当今社会,某些人把前途,看成了“钱”途,进才先生与那些“唯利是图”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诗很注意韵脚,读起来合辙压韵,且朗朗上口,意境高远。涓涓细流终汇成海,辛勤耕耘总能丰收。进才先生几十年的诗词创作生涯,写出了今日美好的生活图景,也成就了他多年的心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他培养的文学新秀硕果满枝,他的诗也同样取得了丰收。

       望着先生那一首首或雄浑有力、神采飞扬,或典雅秀美、潇洒飘逸的诗词艺术精品,“大气蕴骨法,典雅藏秀色”的诗句跃然心头。

       愿我的恩师张进才先生的诗词艺术更上一层楼,再攀新高峰!

       张有顺老师用数十年心血和汗水精心创作和研究的专著《峥嵘岁月》最近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读后深受启发和教育。

       在《峥嵘岁月》里,我看到了:梦里神游故国洲,多少凄然风雨中。八十年惊回首,往事历历在目。那经历过的惊天动地的历史事件,还是默默无闻的生活锁事;那熟知的震惊中外的显赫人物,还是普普通通的平常人,一时间,它们都一件件,一个个鲜活地浮现于眼前。

       “杏梅傲冬,圃匠何畏风雪日,桃李妆春,园丁欣迎艳阳天”。”育人才苦口婆心似慈母,授知识千丝万缕如春蚕。”“以诗书为启后资学派递相承桃李争荣春风含笑,除忠厚无传家宝德辉群托庇桂兰竞茂爱日延厘。”……师生重逢相聚,说不完的心里话,道不尽的肺腑之言,这里没有职位高低,不分富贵贫贱,只有纯朴的师生情,诚挚的兄弟姐妹爱。那是2015年的8月17日,是张老师的80岁华诞,老人的数百名学生从四面八方纷纷赶来为老师祝寿,当时用最美好的语言和最美妙的颂歌都难以表达大家对老师的爱戴崇敬之情。当时的张老师百感交集,真是:

       人到八十耄耋年,往事索怀惹梦里。

  苦辣酸甜坎坷路,东西南北风雨时。

  马足车尘市场事,笔走墨飞学苑日。

  抬头忽见桑榆晚,犹思跨马纵心驰。

  面对此情此景,我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赋诗一首,以记当时师生相聚的盛况:

  金秋聚会恩师旁,相见难认鬓发苍。

  畅谈激起心潮波,真情如酒醇且香。

  三十余载育桃李,莘莘学子赤心肠。

  勃发青春年少志,夕阳红写新篇章。

  物换星移,岁月如歌。万物换不来张有顺老师扎根教育的一份执著,星晨移不去张老师热情育才的一份忠诚,岁月歌不尽张老师献身教育的一片真情。三尺讲台见证了张老师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三十五载呕心沥血,育就了满园桃李。

  读了《峥嵘岁月》一书,我才了解到张老师的的确确是一个活生生的有爱心、有血有肉的人,他爱父亲、爱妻子、爱儿女,爱孙子,爱同事、爱学生、爱人民,爱事业,既像运筹帷幄的将军,又像冲锋陷阵的士兵,既像横刀立马的战将,又像激情澎湃的诗人,他有着农民一样的憨厚,母亲一样的慈祥,父亲一样的宽厚,又有着儒将风度和大丈夫的气慨。马老师的一生,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苦难,他善良、坚强、决断、深明大义。当灾难接踵而至时,他毅然承担;在遭受挫折时,他毅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他在善良、隐忍和包容之外,也有着男子汉的侠义与豪情。我被他深深地打动了!他身上的道德力量是震撼人心的。在他身上鼓荡着浩然之气!

  张老师对师母的情之深,爱之厚,意之浓,流淌在字里行间。

  张老师还把更多的爱心献给了他的子女、孙子、学生和社会。

  三十年教诲,三十载深交,张老师为人师表,为我树立了做人、为文的楷模!

  张老师数十年磨一剑,他以始终如一的坦诚无私和勤奋不息,结出了累累硕果。正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赵俊杰在《编织岁月浪花》一文中所写的那样:“他老人家笔端流出的不光是他的《峥嵘岁月》,也是一部中华民族大家庭的大家史,还是一部中国千千万万普通民众的成长史!”八十八岁高龄的老领导、老同事樊宪政在《银发红心良师,敬出奉献楷模》一文中写道:“有顺老师一生从事教育事业,一支粉笔,两袖清风,言传身教,桃李满天下;有顺老师,不仅是一位辛勤耕耘的园丁,还是一只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蜡烛,头顶蓝天,脚踩大地,无怨无悔,默默无闻地为党的教育事业奉献心血和智慧。这就是我们平凡老师崇高而伟大的劳动。”

  《峥嵘岁月》这部专著佳句叠出,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妙趣横生;深入浅出,分析透彻,见解独到,议论精确,实用性强。充分体现了张老师的博学多识,他才思敏捷,文如其人,人如其文,想象力丰富,书中处处透露着青春的气息,有对人生的深刻体验,有对命运的感悟,有对历史的总结,有对生活的期待,有对理想的执著追求;不少篇章针砭时弊,呼出了民众的心声!这是一部风云跌宕、意蕴深厚的书,这是一部才华横溢、光彩照人的书,这是一部启迪心智、激荡热血的书!这更是一部开卷有益、值得一读的好书!

  执著追求真善美,虽经沧桑不改初衷,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张老师。

  愿张有顺老师结出更多的硕果!

       延芳、延杰、延军姐弟合著的《怀念母亲》是一部用情感凝结成的文字,可谓字字血浓,这不是一部简单的对母亲追忆与怀念的文字,这是天下“儿女”的忏悔录。他们在整个描写中没有回避、没有躲藏、没有遮掩,直视了所面临的一切灾难和不幸,直视了灵魂深处最隐秘、最鲜嫩的地方,甚至不惜鲜血淋漓。尤其是下篇那些对母亲深切怀念的文章,更是催人泪下,这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特别对于今天已经戴了很厚的面具和枷锁的我们,这一点,比直视苦难更困难。这样的描写可以让我们真正地接近苦难的意义,可以真正地完成一次心灵的痛苦的蜕变。这样的文字是有力的,这样的灵魂是勇敢的,这样的品格是晶莹的。没有来自灵魂深处的滴血忏悔,是难以以这样的文字的力量靠近苦难和靠近苦难的经历者——我们自己的。

       “母亲”这个最简单的词汇,这个最干净最不需要修饰的词汇,这个常常挂在嘴边的词汇,在这样的面对和勇气里被我们嵌入到我们灵魂和骨血的最深处。全书在开篇的《世上只有妈妈好》还比较讲究文章的章法、语言、布局、结构、意绪。但随着描写的深入,文字的铅华逐渐变成骨头般的理性,写作者的真身开始原形毕露。这是疼痛的结果,这是情浓至深的结果,“文章”走远,苦难如河床般袒露。面对这样的描写与记录,“美文”也已经不再重要,苦难本身的文本比任何修饰更有力量,灵魂与忏悔的力量构成了这部作品的潜在文本。有时候,人性的真实并不美丽,它会撕裂我们很多固有的东西,但没有人性的真实就很难达到人性的大美。这是一个艰难的考验与选择。延芳、延杰、延军姐弟在这部作品里一直在努力实现这样的到达。

     《怀念母亲》是一部让人读后心绪长久难以安宁,巴不得让身边的亲朋好友都来一读的好书。《怀念母亲》是一部忏悔录,是一部儿女对母亲绵绵无绝的追忆与悔恨的祭文。《怀念母亲》也是一阕颂曲,是对伟大无私的母爱撼人心魄的歌颂。《怀念母亲》这部书好就好在忏悔的真诚。几十年了,张延芳、张延杰、张延军将母亲的苦难公立于世间,晒之于天地。作者的真诚让人震撼,也同时催人泪下。

       极少有书能让我如此感动——边看边流泪,放一条湿毛巾在旁边,有时还不得不停下来,让心情平静一阵再继续读。这本书的每个故事,每个生活的细节,无不充满苦涩和辛酸,就像一把细薄的刀,慢慢刮着心扉,就像一把带钉的鞭子,在一阵阵抽打灵魂。

  《怀念母亲》这本书,最大的优点,就是真实。当我们的文学被时代虚化,被金钱锈蚀,我们看到的笑是虚伪的笑,我们看到的哭是矫情的哭。我们的文学已远离时代的真实,远离现实的真情,远离人民的生活。这些年,除了刘亮程的散文,能让人灵魂一悸外,我们的散文已被包装得只剩下漂亮的外壳。要不就是大话,套话,废话,故作的深沉,或是华丽的语言,包裹着思想的苍白。

  张延芳、张延杰、张延军的《怀念母亲》这本书,根本就不是创作,不是虚构的,仅是作者把他们的成长和娘的付出,真实地记录下来,略加剪裁。是从作者血管里流出来的,是作者眼泪泡出来的。所以真实得就像豫西汝州的一道山梁,一块泥土,一株不知名的野草,一只爬在树节疤上的虫子。

  只有忠实于生活的作品,才能产生巨大的力量,才能激起读者的阅读欲望,才能产生共鸣.

  我们每个人都有母亲,差不多的作家都写过母亲,只是如何写罢了。那么为什么张延芳、张延杰、张延军的《怀念母亲》产生了如此大的轰动?是因为那些苦难,那些苦难中娘的坚韧,激起人们的同情,人们的怜悯,人们的爱恨。

  对母亲的爱,是深深的潜藏。是大海里的的珍珠,是雨后的虹。所以它的表现让人惊诧,甚至让人无法接受。尤其是张延芳、张延杰、张延军的娘的苦难,不仅仅是物质的,更多是心灵的。

  娘的伟大,就是用世间最宽容的心,包容孩子做的一切,包括他做错的事。

  《怀念母亲》这本书塑造的娘,就是在中国最艰难年代,用心和血,爱孩子,爱他人的典范。当张延芳、张延杰、张延军认识到这一切时,娘老了,娘去世了,所以他们后悔莫及,他们惭愧一生,他们忏悔不已。《怀念母亲》这本书,也是作者的忏悔录。

  《怀念母亲》一书中母亲的伟大,在于写出了艰难年代,母性的光辉。娘的善,不仅仅是对自己的孩子,对自己的亲人,也对所有的人,包括欺辱和伤害过她的人。这胸怀,超越了大海,超越了天空。

  娘,代表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

  所以《怀念母亲》这本书,打动了千千万万的读者,虽然很多年轻读者,对上个世纪的生活,并不了解。这便是人性的力量,人性是不分年龄,不分民族,不分国籍,不分人种,不分地域的。

  《怀念母亲》记录了一位豫西女人的苦难,也记录了中国近几十年的苦难。在苦难中,娘坚韧地挣扎。我们的民族,也在苦难中,顽强地前行。

      《怀念母亲》全面接通的地气与文气,让我感到无比的心酸和感动。

       当然,写母亲的文章那就多了,有很早便进入教材的,有还继续散见于各报刊杂志,准备或即将以文学的名义收获天下儿女感激眼泪的。张延芳、张延杰、张延军的《怀念母亲》在感激、感恩、感谢、感动上有那个震撼力吗?太有了。可是,我读《怀念母亲》给我的最致命触及是对于母亲,我从此无话可说。我敢肯定,张延芳、张延杰、张延军笔下的娘,是中国文坛乃至世界文坛独一无二的母亲形象,可以感动世界上每一位长着良心的人!

       是真实性吗?肯定是。我读张延芳、张延杰、张延军的《怀念母亲》,那实在不是眼睛的读,是一个自我跟另一个自我的打架。我的娘何尝不是这样?而我在我的母亲去世之前曾抽出很多精力与自己的孩子、妻子较劲,看起来在莫名其妙发火,实际上是提早从理论上铺垫城里的家,一旦母亲来了,总不至于让老人家觉得尴尬。虽然嘴上说老家的香油、小米城里真的不需要了,可是母亲似乎更能了解我,她只要来我这里,这些土特产一样也不少。看着妻子高兴的表情,我心底里的滋味其实并不是得意,那是说不出口的难言——祖宗三代以上在城市的,肯定没有我和张延芳、张延杰、张延军这类人的隐衷。土根太大,血液里早都是底层者的痛与爱,又由于是土根,是泥腿子,我们也就永远处在精神上的边缘状态。

       是厚重的历史阴影吗?也肯定是。《怀念母亲》并不单是张延芳、张延杰、张延军的文学创作,它实在是“我们”或“他们”的一部生命履历。《怀念母亲》中的“娘”的生命过程,生命印痕,精神创伤,将是一个社会学意义的划界。《怀念母亲》之后,所有的中国城市娘都将是另一面孔,所有的中国农村娘也都将是另一形象。对于《怀念母亲》之后的中国城市娘,目前情况来看,差不多只会围绕在晚年这个特殊年龄段做幸福、孤单、寂寞的文章。这些娘不再身背社会主义初期阶段物质匮乏的重负,也不再书写铁肩担道义的符号意义。他们能传递出来的——允许他们传达的是儿女能否常回家看看的小亏欠,自己能否有个老伴的小郁闷,以及能否衡量社会普遍幸福感的指数代言人。而对于《怀念母亲》之后的中国农村娘,从“底层文学”中粗略看,最为突出的恐怕只有两类。一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奔向城市街头,她们为了孩子在城里上学,抛弃土地出入在租住的平房,她们为了个人GDP的增长,歇脚在工地的临时帐篷;另一类是“空巢老人”,她们的过去被一笔勾销,她们的将来被简单地附依到“在路上”的年轻人身上。看起来无处不在写娘,其实娘真正的历史规定性已经消解,那么,娘身上、心灵上的烙印—— 一种具体的历史性被迫终结了。

       所以,我读《怀念母亲》泪眼婆娑而又对娘无话可说,除了《怀念母亲》的真实性、历史厚重感以外,之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处于“无语”状态,还有一个原因。我们对娘的叙述是否太多了?以致于娘不再是我们的娘,娘反而成了我们消费的对象,成了我们试探未知空间的一个轻巧的实验品?

        张延芳、张延杰、张延军的长篇纪实散文《怀念母亲》,那个已经从他们笔下出走,带着一身的疾病、眼里噙满疼痛泪水的老人,最后她老人家的确“城市化”了,但她究竟是怎么“化”掉的?感染之余,感动之余,感恩之余,我们在多大程度上能持续追问她老人家给我们这些还苟活着的晚辈遗留下来的问题?我们还有多大能耐叙述它?


       张延芳、张延杰、张延军在这部作品里真实地记叙了母亲的一生,是他们眼睛里的母亲,是他们心里的母亲。但当母亲真正离开了他们,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才真正感到了母亲的伟大,母亲的无私,母亲的温暖,母亲的坚强和坚韧。母亲是天地之间最高大的人,母亲也是天地间最默默无闻的小人物。母亲身上,体现了天底下所有好母亲的优点,这些优点成了母亲溶在生命中的意念和行为,那就是:爱!这种真实的爱体现在母亲的命运链条上,链条上每一个环节,都沾着母亲的心血和眼泪,但是,母亲对儿女的爱没有因血和泪而改变,反而由于年龄的越来越大而增强。单就是母亲的爱,就可以感动每一个读者。


       写母爱的作品很多,但是张延芳、张延杰、张延军的作品,令人感慨万千的,还有他们对自己的剖析。这种剖析是真实而深刻的。天底下的儿女对自己心灵鞭鞑得最为彻底的,忏悔得最深刻的,莫过于《怀念母亲》。

       一本好书能牵动人的灵魂,一本大书能牵动人的情感。

       《怀念母亲》就是一本好书一本大书。

       《怀念母亲》,天下儿女的必读书!

       《怀念母亲》,天地之间关于孝的壮丽长卷!

       张延芳、张延杰、张延军及其《怀念母亲》的真正耐人寻味之处也许就在这里。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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