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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跟着剑冰老师学习散文创作

作者:郭进拴     来源:会员中心     时间:2023-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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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野新光,雨落横塘润新荷,暑气渐微,各地文友共赴奔流这场竹林之约。5月25日下午,王剑冰老师的到来,让本期学习盛会再次到达一个新的高潮。

        “当今的散文写作,正处于一个热闹期,如果仅从中国的东西南北画一条线,东边余秋雨有余秋雨的面目,西边周涛有周涛的个性,中原的王剑冰虽未有余周的极致,却有他的中庸,中庸并不是中庸,它有它的浑厚与鲜活。”贾平凹先生曾这样评论王剑冰的散文。作为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河南省散文学会会长,王剑冰在散文创作方面的造诣颇深,不管是《绝版的周庄》还是《太姥山》,都深受读者喜爱,其对于散文创作的别致理解和深刻感悟,不断推动着他的读者对散文的认识革新。

       身临竹林之境,需体悟竹林之史,方能著成竹林佳作。巩义市作为“诗圣”杜甫的故里,王剑冰娓娓道来其对杜甫文学书写的滋养,并强调厚重的文化历史经验对于文学创作的重要性。在文学创作中,不仅要回顾学习厚重的历史经验,更要学会低头探索人文历史的独特之处,这样才能不断提升,增加自己作品的魅力与张力。

       何为“散文不散”?王剑冰认为散文不是散,是“形散神不散”。它虽以散文来创文,但并不是散漫的、随意的,而是无拘无束的,好的散文作品能带我们到更远的地方去。所谓的“不散”,即集中,集聚,有根据,是灵魂、风骨和神韵。这要求在创作初期做好充足的资料准备,避免走进“掉书袋”的创作误区,缺少内心的真实感受和情怀。而“散”的意境则是指当“散”的思维出现的时候,能够被自己察觉到的创作灵感,它是无目的的,并能自洽的认知能力。说到此处,王剑冰认为他的作品《绝版的周庄》就是瞬间迸发的灵感与生活经验的融合,是目的性与无目的的写意。

       散文的创作并非一蹴而就,好的故事需要理性和感性的灵活自洽。王剑冰从他的新书《时光里的余姚》中的《瓦的地方志》说起,讲述其创作时的一些细节:当一片片几乎被历史的尘埃所淹没的瓦片出现在人们的眼中时,人们并不会发现其所蕴含的感性意味和理性指引,而他将“瓦”隐喻为母与子的情感、故乡的惦念和爱的见证的同时,又通过理性批判,引导读者寻找主我、客我与环境的本质关系,再经过反复打磨,塑造一篇篇关于瓦的故事,为我们拼接出了一个抽象、现实和完整的余姚。

       王剑冰认为丰富而精彩的文学书写,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区别,不论是诗歌、散文还是小说和报告文学的创作,它们都是相通的,需要的是作家独到、深刻的想象和丰富的情感脉络,情感脉络即文学情怀,若没有它,作品便会没有弹性,没有水汽,更缺少力量。他用自己获得报告文学奖的作品《生命的重量》举例,强调创作并没有明确的界限,但我们要学会把握悲情与喜剧的“度”。

       个体的历程是一次有去无回的远征,有些人波涛汹涌,有些人诗意阑珊,我们无法窥见每个人内心的历程,但是可以做到遵循自己内心进行创作。能够唤醒自身与读者感受力和情感的写作,才是有温度的创作,才能更好的让文字转变成滋养人性和人心的力量。

       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王剑冰在谈及其作品《绿孔雀的天空》时,眼中仍旧闪烁着对现实生活和人们喜怒哀乐好奇的光芒,他如同一个旁观者,克制、热切又细微的观察着关于人类的一切。“不可想象,又充满想象”,他是矛盾体,他若要说“藤”,便不仅要说“藤”纠缠曲折,他要说“藤”是木的典范、水土的凝铸、生命的阐述,他又如此恪守着中庸之道,写周庄,就写时代洪流中不同“颜色”的周庄。

       世界如此辽阔,文学内涵如此丰富,这为散文创作展开了无穷的空间,一个有思想且成熟的作家,他的笔触是无处不在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沙漠与大海,长河与落日,都会成为善于观察作家眼里的绝美篇章。我们要在王剑冰老师的指引下,勇敢放飞创作的思维,以“文学是相通的”为翅膀,以“形散而神不散”的自由洒脱,写出最感性,最动人的散文佳作。

       我曾参加过9次奔流文学院作家研修班,听了王剑冰老师的9堂散文讲座。他每次讲的都不重复,都有新意,百听不厌。我听说王剑冰老师要到巩义竹林镇为第十七届奔流作家研修班讲课,又第一时间报了名。

       课堂上听王剑冰老师讲课, 课外读王剑冰老师的散文,就读出了不同的感觉和滋味。

       例如:2018年4月23日下午,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散文学会会长王剑冰老师走进2018年第六届奔流作家研修班,为我刚刚买到的《大象中原》签字并合影留念。

       王剑冰老师以雷达为例,深入浅出、生动幽默地讲了散文创作。他说,雷达,上上个礼拜去世。雷达先生是我们文学界所敬重的出色的文艺评论家,雷达去世,在文学界引起不小轰动,因为他的评论带动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中国的文学创作。

       中国的散文写作在雷达先生这儿得到了体现,今天我们以他的散文为例谈谈散文的个性化。散文的个性化,个性化体现在个体身上,而不是群体身上,思想的不同、胸怀的不同、描画的不同、也有开头和结尾的不同,这些在雷达散文里面都有体现。

       2000年,我收到了雷达先生送给我的书——《雷达散文》。我读了之后发现他的评论带有散文的情怀,反过来说,他的散文有评论的思想和深度。这就是评论家的散文,和专门从事散文写作的人写的散文发生了某种冲突。去年他写了《韩金菊》,前年他写了《梦回祁连》,这两篇文章都有一万多字,也都是很好的散文。

       雷达先生认为散文的写作完全不用考虑散文的定义,当生活的体验按捺不住,喷薄欲出的时候才能写出让自己满意,让读者喜欢的作品。我也一直强调,只要有了感觉,直接写出来,只要自己满意的文章就是好文章。要想写出好的散文,必须用真性情、真感情、真描写和真议论,雷达是一个用真性情写作的人。

       我们现在有很多人写作的时候都在说假话,不敢表达自己真实的情感,而雷达做到了。所以我们说,雷达,一个并不老的老人,在他生命的最后把隐藏了多年的内心裸露了出来,这是一个真实的写作者。

       《韩金菊》这部作品中雷达先生写的是他的初恋,这也是他写的最有生命力、最有血泪的一部作品。在这之前的一年,雷达写下了《梦回祁连》,这部作品中,他写的也是一个女孩子……

       在雷达先生去世之后,他家的书架上还摆着一张小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韩金菊。雷达先生曾经说过韩金菊的故事如果不写出来就会堵在心口,写出来的话他又担心老伴儿会不高兴,但是没有料到的是他老伴知道这件事之后告诉他难得他还不忘50年前的感情,应该写下来。

       我完全赞成散文的生命在于真实的说法,倘若连散文都编起故事来,那还有说真话的地方吗?何止散文,艺术的真实几乎是对所有创作的最起码要求,就看怎么解释真实二字了。我认为真实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雷达先生也说过不能因为散文对真实的要求更严格,就狭隘地理解散文的真尤其不能理解为生活的机械,有时营造假定性也是可以的。

       我觉得雷达先生的作品不单单是写回忆录回忆自己的恋人,他也是在创作,也是在著文。真与善,情与美都展现其间。我认为他的散文的长处就在于一个评论家看透事情本源的入木三分的思想。

       如果一篇文章只有议论和感慨,文章就不能活。我一直考虑都是散文能不能给人以形象感?能不能给人以亲近感?一篇文章要想血肉丰满,就要让读者看得到你的思想意识,让读者知道你这个时候在哪儿,有没有思维,有没有交谈,这是一个作家应该具备的。

       散文的写作也要找视角,我们不能随便写文章,不能浪费灵感。我们要找的是大胸怀、大气魄、大意境,这样才能写出好的文章。

       我们讲雷达先生的散文特点,最有必要说的是他的散文是如何开头的。雷达先生在《重读云南》中开篇写到:

       “以前我也到过云南……别人怎么玩儿,我就怎么玩儿。”

       再看一下《韩金菊》的开头:

       “还得从1956年的除夕夜说起……”

       “还得从……”这相当好。我们有时候写文章会忘了使用这种连接词语,这一点不是每个朋友都会在意的。我们有些文章,用一些连接词语。中间也是,起承转合,为什么过去的散文写作常用:朋友,你到过……吗?你听过……吗?我们有时候写文章,开篇的时候用一些心思,有那么一件事,一个人,始终缠绕在我的心头,开篇了。这是一种好的写法,为什么?因为它能提纲挈领,能让文章活起来,而不是死水一潭。有时候就几个字,文章就能活起来。有时候你觉得文字是引用,非常干燥,再比如一些史料。但不写又没劲,没骨头,想放进去的话就不能直接写。“我听说”可以吧?胃口就吊起来了,采取交谈、对话、小声说的形式。

有特色的结尾在雷达先生的散文里体现得也很充分,看看《韩金菊》、《秋实凝香》的结尾,都收得干净利索。

       “这一天是2000年4月10日,只要查一查当地的气象记录,就知道我没有胡说。”

       一篇文章能把一个人写活了、写透了、写扎实了,作品就立起来了。

       我们今天以雷达先生的散文为例讲散文的真性情,第一是讲散文的个性,第二要讲的是写出真实的情感,不要隐瞒什么东西,隐瞒的多,文章就虚化了,第三是说你要有个性的思想,包括你对事物的认识,对所写材料的把握,还要有很好的议论性,如果没有,也可以隐含在叙述里,第四要注意得是个性的描写,以前我们不提倡细节描写,但如今有很多人写散文以细节取胜,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得到了读者的认可。另外,我们也要注意有个性的开头和结尾,今天我们所讲的雷达先生的散文特点,实际上讲的也是散文界之外的文学大家对中国散文界的贡献。
       王剑冰,男,河北省唐山市人,毕业于河南大学,中共党员,专业作家,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散文学会会长,中外散文诗协会副主席,全国鲁迅文学奖二、三、四届评委。曾任《散文选刊》副主编、主编。已出版散文集《苍茫》《蓝色的回响》《有缘伴你》《绝版的周庄》《喧嚣中的足迹》《普者黑的灵魂》《王剑冰精短散文》及诗集《日月贝》《欢乐在孤独的那边》、文学理论集《散文时代》和长篇小说《卡格博雪峰》等多部。有多篇散文在全国各地被刻碑铭记,并入选中学考题和教材。散文《绝版的周庄》入选上海高中语文课本,并被翻译为多国文字,并被刻碑于周庄,被周庄授予荣誉镇民;

       《绝版的周庄》

       散文《吉安读水》被刻碑于吉安白鹭洲;

       散文《天河》被碑刻于湖北郧西,并被授予郧西荣誉市民[1] ;

       散文《洞头望海楼》被碑刻于浙江温州市洞头[2] ;

       散文集《喧嚣中的足迹》被中国现代文学馆和宁波天一阁藏书楼收藏;

       散文集《绝版的周庄》被评为2008年《中国最美的书》,并被德国国家图书馆收藏;

       曾获全国首届冰心散文奖、全国第三届冰心散文奖,全国首届郭沫若散文随笔奖,中国文联理论奖,河南省政府文学奖,首届杜甫文学奖、刘勰散文奖、吴伯萧散文奖、丁玲散文奖、丰子恺散文奖、徐迟报告文学奖、三毛散文奖、中国散文诗90年重大贡献奖等。曾在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解放军艺术学院等近百所高校及重点中学作过专题演讲。

       在《绝版的周庄》中,作者采用抒情化的诉说方式--第二人称"你",而且周庄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刻板生硬的地理名词,而是一个古典、朴素、纯洁的女子:"粗布的灰色上衣,白色的裙裾,缀以些许红色白色的小花及绿色的柳枝。清凌的流水柔成你的肌肤,双桥的钥匙恰到好处地挂在腰间,最紧要的还在于眼睛的窗子,仲春时节半开半闭,掩不住招人的妩媚。"如此下笔,使《绝版的周庄》具备了人的灵性,在阅读中给了我们亲切的想象空间。在2007年全国申报的作家作品中,

       《散文时代》 河南省作家王剑冰的理论专著《散文时代》列入中国作家协会重点扶持项目。王剑冰用一年的时间写作、整理,终于完成了这部30余万字的著作。此作重点评述了改革开放后中国散文的流变与发展。关注了近三十年间的散文创作,提出了散文结束了一个时代而进入了一个新时代,也等于是对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散文创作的总结。

       著作涉及了活跃于文坛的数百位作家,对他们的作品既给予了肯定,也提出了不足。对于"大散文"、"新散文"、"小女人散文"、"先锋散文"等以及新生代作家,女性作家,新锐作家等话题,都有独到的阐述。作者还作为连续三届的鲁迅文学奖散文奖的评委,对参评与获奖的作品进行了评析与总结,对发现的问题进行了提示。集散文家、散文评论家、编辑家于一身的王剑冰,结合自己的专长而论述,使得这部著作有了说服力与亲和力。

       《散文时代》是中国目前较为全面又较为前卫地论述新时代散文的理论著作,有阅读价值、参照价值和收藏价值。

       作为《散文选刊》的主编,王剑冰先生肯定是应该阅读发表在全国各地报刊上的许多散文作品。实际的情况也正好是如此,他阅读过的当代散文作品,确乎是太多了。正因为他读得如此的广泛,就能够在认真和深入的比较中间,高屋建瓴地俯视着整个散文创作的园地,得出了很精当的评价。

       像王剑冰先生这样不断增加着的多么巨大的阅读量,也许是同样都关心当前散文创作发展前景的不少作家和评论家所无法企及的。正因为如此,他在这部刚出版的《散文时代》中所提及的许多有关作家的篇章,以及在这里阐述和发挥出来的不少洋洋洒洒的见解,就很值得引起相应的参考和思索。无论是产生认同抑或商榷的诸多看法,从而引起不断深入的探讨,这样就更有可推动当前散文创作和研究的迅速向前迈进。

       正是在这样广泛阅读和深入思考的坚实的基础之上,王剑冰先生对于散文此种文体的本体特征,就有着很牢固和确切的认识。他提出了"自由"和"自然"的问题,他在反对虚构的时候,还提出了"想象力"的问题,这是很有道理和境界的一种艺术设想。对始终立足于真实的散文创作来说,卤莽的虚构、矫情的诉说或随风飘荡的倾向,就会失去读者的信任,而运用艺术的想象力,充分和巧妙地表达自己纯洁与健康的个性,才可能引起大家的感动和共鸣。

       他还认为"越朴素、越自然、越纯真的东西,就越有生命力",认为在散文创作中间应有"坚韧与永恒,鲜活与纯美",认为"散文的生命力在于它能让读者从中获得生命的感悟、思想的启迪、魂灵的慰藉、学养的滋润和审美的愉悦"。

       王剑冰先生在肯定当前散文创作,对历史进行的反思,以及追求人文精神,和在艺术上不断提高和升华的同时,也批评了某些经过乔装打扮的贵族化的倾向,和独创性的缺乏。这是应该引起注意和思考的。

       他还很细致地指出,在当前的种种散文创作中间,存在着的一些问题,譬如像他指出的"政治散文的说教性",他在其中尤其反对运用词语上的'"绝对化";"文化散文的论文性",他反对沉溺于历史资料的论述,却难以见到作者自己内心对此的关照;"叙事散文的小说性",他反对玩弄情节和虚构的做法;"抒情散文的诗歌性",他不反对语言表达的诗意,却反对整体上刻意雕琢的诗化的做法;"游记散文的过程性",他反对那种导游式的解说。"生活散文的无序性",他反对那种事无巨细的全盘端出。这些都是从散文本体的视角,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和核心,很值得引起充分的注意。

       在愈益趋于开放的时代中间,王剑冰先生主张要直面现实,拓展题材,深入思索,同时在审美方面又要注意文字和艺术技巧的升华,并且要广泛吸收诸如音乐和绘画这些艺术门类的表达方法。像这样坚实地立足在整个人类的生活之上,从事于哲思的深化和审美的翱翔,自然就更有可能提高散文创作与研究的水准。

       王剑冰先生不仅在散文的理论研究方面,取得了像上述那样丰富多彩和高瞻远瞩的收获,而且在散文创作方面也是常常贡献出自己的佳作,像《绝版的周庄》和《回望乾陵》等等,就是不少朋友所熟悉的篇章。对于散文本体论的深思熟虑,颇多卓见,就肯定会促使他从事创作的起点,对于整个过程的分布与筑构,以及思想和艺术境界的追求高旷与美好,产生了十分积极的作用。而像这样在创作和研究方面相互的反馈与促进,自然就会获得双倍的丰收。

       像他这样两栖型的既从事创作又埋头研究的情况,在古今中外的文学史上,是早有先例的,像这样就确实会在灿烂缤纷的触发与融汇中间,获得更好的丰收。类似这样的经验是值得很好研究的。

       很高兴地读完了王剑冰先生的这部散文理论著作《散文时代》,深感他对于当前散文创作整体的现状,真是有着高瞻远瞩和钩深致远的把握。在对于不断涌现出来的多少名家的佳篇,从思想与审美的视角,分别作出的扼要和简洁的评点,既可以使得许多朋友更好地了解大概的情况,又能够引起进行欣赏的兴致。他还在这样微观剖析的牢固的基础之上,升华出不少宏观的理论见解,对于当前散文创作拓展过程中间所取得的成绩,以及存在的若干需要解决的问题,都阐述了自己很有启迪意义的看法。他做出的这种贡献,确乎是很值得引起注意的。
       陕州区组织作家协会会员及地坑院民俗专家、学者等近30人,对河南省作协副主席、河南省散文学会会长王剑冰描写陕州的散文作品《塬上》(2019年第5期《人民文学》)进行了研讨,现将部分发言整理如下,以飨读者。

       姚千文:在王剑冰老师笔下,洋洋洒洒万余言,把三道黄土塬和万余座地坑院里的人文历史、民俗风情等描写得细致入微,淋漓尽致,仿佛他就是地道的陕州人。其实,王老师不过来了陕州几次,在三道塬上走了几遭,到地坑院小住了几日,却给我们留下了散文佳作《塬上》。这说明王老师有深厚的文学功底和写作技巧,又能够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用心去感悟人生、体验生活。从作品的字里行间,能够看得出他观察事物的独到之处,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生活细节。这才是他能够写出接地气、有生活的好作品的缘由。我们生长在黄土塬,很多人住过地坑院,而我们写的三道塬、地坑院却没有王剑冰老师那样妙笔生辉。细细品读《塬上》,一定会悟出一些道道来。

       王环:当我读到“老人拉着车子,走在了平坦的坑院中间的场地上。而后上了村路,再穿过一个个有着拦马墙的坑院、一棵棵蹿出坑院飘洒着芬芳的树冠,一直朝村子外面走去。他的老伴就那么将全部的安妥放在车上,一缕花白的头发柔顺着风”时,我的眼眶湿润了,我想起了长眠在故乡的外公和外婆。

       我是在地坑院里长大的孩子,地坑院有我许多童年记忆,有我成长的足迹,今天,再次来到这里,与诸文友聚集一堂,共同学习王剑冰老师的大作《塬上》,我的心情是激动的,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坐在外婆的坑头,吃着她刚从鸡窝里取出来就煮给我吃的鸡蛋,听着她一声声地唤我乳名。单从情感方面,《塬上》打动了我,融化了我,仿佛让我又一次徜徉在故乡,久久地思索和怀念。

       关帮群:王剑冰老师的《塬上》我读了一遍又一遍,我想说,从来没有人这么大气地写过地坑院。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陕州人,我这一辈子都在地坑院里生活,王老师的文章写到了我的心坎里,字字句句我都喜欢。

辛小鱼:作为一个从地坑院走出去的农家女,我一直认为生我养我顺我的地方就应该用她淳朴厚重的臂膀如此待我,因为我是她的孩子。直到有一天我读了王剑冰老师的《塬上》,才明白我亏欠地坑院太多。

       《塬上》那字里行间仿佛满满都是我小时候的故事,一个个儿时记忆就这样被那神奇的文字拉扯出来。塬上的土地是有温度的,岁月温暖着黄土塬上辛勤的人们,也承载着我们的悲欢离合。可惜的是,有多少如我一般在地坑院里疯大的人都这样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长大了,拍拍翅膀就飞走了,想回了就回来,好像中间忽略了那一段深入骨髓的故土情怀。原来我就是个不孝儿,只是塬上厚道,对我一如既往地包容。王剑冰的文字勾起了故乡人心中的愧疚和不安。但我想我是爱她的。

       王焕峡:王老师的散文,每读一遍都感受迥异。统观全文,恢宏大气,点线面浑然天成,人物描写生动细腻,景物描写富有灵性。他的笔在历史与人文之间游走,在地理与建筑之间迂回,在风土与人情之间徘徊,仿佛能穿越千年,纵横古今。似一杯醇厚佳酿,越品越香。又似一朵空谷幽兰,散发着独有的清香,堪称写地坑院的巅峰之作,磅礴大气中尽显文学巨匠的魅力!

       陈新峡:记得编“陕州地坑院丛书”散文集《平地炊烟》时,我们就曾为怎么编排目录而纠结,标题上含“地坑院”的太多了,放在一块就觉得重复,感觉都这么写像是凑热闹,没有铺展开来去深挖。而王剑冰老师的散文《塬上》,一看标题,就显得大气磅礴。他好像比我们许多祖祖辈辈生活在塬上的人还熟悉塬上,熟悉塬上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为了写这篇作品,王老师多次前来体验生活,感悟塬上的风土人情。他的这种“深入”,值得我们每一个写作者深思。

       我曾在一篇散文中写过这么一段,表达对塬的喜爱,其中有这么几句:“我喜欢塬,喜欢塬上。塬,土塬,塬上的土,土生的塬。它虽然没有原广阔、辽远,但处处散发着质朴、醇厚的泥土气息。就像是我们的先祖,一辈子守着土地,守着家,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不离不弃,在土里翻滚、打转,最后又回归黄土。虽然土得掉渣,但土得实在。我也一下子理解了,为什么在高楼大厦像森林一样长满地球,‘戳’满这个世界时,我们的地坑院人家却仍旧依偎着黄土地,绵延、燃烧和留存着农耕文明的火种,一直延宕至今。”而今,我像喜欢塬、喜欢塬上一样喜欢王老师的散文。

       肖伟:陕州地坑院承载着中华民族的文化符号。文化符号有两种状态,首先是静态的文化符号,几孔窑洞、几片剪纸、几方澄泥砚展现的是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思想。作为动态的文化符号,是活灵活现的,能够让广大游客和群众看得见的情形,剪纸、澄泥砚、陕州锣鼓书……它们动态演绎的过程,为广大观众展现了栩栩如生的活态的文化艺术,因此,陕州区文化产业才焕发出勃勃生机,让广大游客在游览时,感受到中华民族文化的博大精深。

       高鹏远:王剑冰早年致力于诗歌创作,而今,在散文创作上成就丰硕。他是我国当代具有综合艺术素养的散文大家。他的作品字里行间氤氲着浓浓诗画韵味和殷殷乡土情愫,弥散着典雅不俗的文人气。对自由的向往、对自然的热爱和讴歌是他作品不变的主题。他的散文语言干练、精到,如行云流水。他用文字营造的文学意境更是纯美迷人。他的散文集《水墨周庄》《或咫尺或天涯》,我逐篇精读,自然美、风俗美、人文美在他的文字间摇曳生姿,让人沉醉。

       “一个人的行走范围就是他的世界”,王剑冰是一个行者,他在行走中汲取创作的丰厚营养,进行深刻地思悟,并提炼升华。他和我们陕州缘分深厚,他将陕州的山川草木、大地风物融于笔端,写下了清新婉约的《甘山之甘》,深情厚重的《陕州地坑院》及气象苍茫的《塬上》。这些文字将陕州美与文字美完美结合,深刻、细腻、准确地读解着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充分展示了文学艺术的韵味和魅力。可以说这是陕州和散文大家因缘际会,互相成就。我们应该因此而骄傲。希望我们陕州的作家在品读这些作品的同时,也能写出更多像王剑冰老师那样歌颂家乡、讴歌新时代,生命力充盈而又带泥土、沾露珠的精品力作!

       贠石让:对陕州人来说,王剑冰老师的《塬上》是一篇不读有罪的好文章。一个外地作家,能如此了解陕州,使我这个土生土长又专门研究陕州地坑院历史的陕州人感到惭愧。我认为王剑冰老师的《塬上》不是用手写的,而是用心写出的。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是精华,值得我去学习。

李圆:再次品读王剑冰老师的《塬上》,心中倍感亲切。

       王老师在文中说,“在高高的山峡之上,由于崤山千仞巉岩的挤压、黄河万里怒涛的冲撞,竟然硬生生挤托出三道平平展展的土塬:张汴塬、西张塬和东凡塬……于是土塬上有了一种奇特的生活和居住方式——地坑院。”是啊,6000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就掘穴而居,用看似柔弱的力量,与大自然相依而生,不但挖出了地坑院,也让这片土地有了最原始的民居印记。于是就有了《诗经》里的“陶复陶穴”,就有了“见树不见村,进村不见房,入户不见门,闻声不见人”的地坑院。如今,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依稀嗅到那远古的气息。

       今天,品味这些文字,我心中满是骄傲与自豪,这种人类历史上最古老、最奇特的民居建筑,融入了祖先的智慧。数千年来,人们把天地人和水土命融为一体,在这里繁衍生息,薪火相传,创造出了诸多奇迹。感谢王老师的生花妙笔,让我再次重温地坑院的美好记忆。

王静:初读《塬上》前六章,最大的惊喜是我的老家东凡塬出现在王剑冰老师笔下。带着和故乡重逢于文字间的欣喜,我陶醉在这篇散文营造的亲切感中,满是骄傲自豪。

       细细品读《塬上》完整版,我跟着王老师的文字:发呆、坐高铁钻山洞、下地坑院感受静和黑、上地坑院等塬上人来人往、端详老人研究后生、拉家常听故事、吃十碗席、看剪纸、寻澄泥砚、经历春夏秋冬、等一场雪落……这些本来很近的乡土人情,我好似没有见过,没有体验过,没有在意过,更没有思考过。自此,我明白了需要向《塬上》学习的除了思路和深入生活取材掘宝,便是文字的带入感。王老师用心描述自己的感官,把读者的心牵着跟他走进岁月深处,在凡人琐事中体验民生,在技艺传承人身上走近文化,栩栩如生地把塬上风韵刻画得惟妙惟肖,引人入胜!

       兀永升:王老师的文章厚重朴实,又充满灵秀之气。比如文章开头就独辟蹊径,设置了悬念,“发呆”“空白”等词语,看似突兀,实则能引发读者的阅读兴趣,塬上的地坑院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让作者有如此慨叹?文章中间不断地用到“寂寞”“寂静”等词语,层层深入,巧妙地穿插了陕州地区的风土人情,土塬特点,人文之美,陕州文化深厚的底蕴在作者灵秀的笔端流淌,似一首赞歌,舒缓而深沉,让我在读后,既感到故乡的美,又感到自己对于故乡的认识始终停留在浅层次上。以往,写故乡常常感到无可书写,读罢老师的文章,让我学到了新的表达方式,认识到了自己书写的欠缺。以后我要更加努力去学习、观察、思考,力争写出令人满意的作品来讴歌家乡。

       陈秀才:细细品读王剑冰的《塬上》,大美陕州的画卷展现我的眼前。我是地地道道的陕州人,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它的美呢?

       《塬上》用大量笔墨,写出了豫西农民的勤劳、朴实、勇敢和智慧,描写质朴,笔法细腻,虚实结合,让人有一种美的享受。我是农民的儿子,生长在这片土地上,要扑下身子,深扎在生活中,用心去发现生活,感悟生活,用心去发现生活中的真善美,多写出带有泥土气息的好作品。

       潘海军:初读王剑冰老师的《土塬》,震撼于他对土塬人文和历史的全面、精准解读,着实让我们这个本土人汗颜。感动于他发自内心的真挚感受,对土塬的真知卓见。一个用心拥抱大地、人生的人,让读者在碌碌尘事之外,捕获到一份心灵的宁静和人生了悟,实乃吾辈先师,敬仰之极!

       牛占亚:王剑冰老师的《塬上》,引经据典到位,把人、物、景写活了,把塬上的精、气、神都写出来了。他选材接地气,观察到位,动态、静态描写淋漓尽致,大气磅礴。这就是塬上,这就是黄土文化,看文犹如身临其境,受益匪浅,学习了!

       王会平:读了几遍《塬上》,还想读。好文章百看不厌。

       我是卢氏人,来陕州近20年了。但我到地坑院,除了感受它的冬暖夏凉外,没想过其它。而王剑冰老师不亏为大作家,把塬上描写得出神入化,让人感到亲切和震撼。他让我对陕州和陕州地坑院又有了新的认知。

       非常感谢陕州区作家协会举办的这次研讨会,让我读到了王剑冰老师的这篇佳作。

       任志廷:《塬上》是一部好作品,我看了,给我的老伴读了。我建议每一个陕州人、每一个在地坑院住过的人,都来看看这部作品,相信它一定会引起大家共鸣,把大家的心连在一起,让大家更加热爱家乡!

       马海根:王老师的《塬上》,上下十六节,洋洋万余言,让我这个从小在窑洞长大的豫西人感触颇深。千言万语汇成八个字:大气,细腻,功德无量!

       大气体现在起点高,眼界宽。王老师像站在高上,俯瞰天下。在洛阳与西安之间,崤山千仞峰峦挤压,黄河万顷波涛冲刷,山河怀抱中的陕州土塬,无数地坑院星落棋布,林梢树影中飘出一道道炊烟……细腻表现在他的笔触深、观察微。老师笔下,豫西风土人情一览无余,地坑院下夜深人静悄闻虫鸣。说功德无量,是他凭借如神之笔,将隐藏在深闺的陕塬文化进一步发掘出来,再现于世间,进一步增强了这种东方穴居文化的魅力。最后,我用一首诗词总结我的全部感受:

       鹧鸪天·读《塬上》有感

       崤山千仞黄河险,黄塬沃土山河间。

       地平线下四合院,高原宝地展奇观。

       九孔穴,方井天,坑院烟火五千年。

       王师神笔生奇葩,陕塬文化天外传!

       周庄,一个数百年来默默无闻而安稳沉静的江南古镇。幽幽的窄弄曲巷,明净的粉墙黛瓦,一座座横卧在水巷之上的拱形石桥,一间间积淀着历史沧桑的明清宅院,处处透示出“小桥流水人家”的独一无二的古朴雅致。由于其“镇为泽国,四面环水”,“咫尺往来,皆须舟楫”的独特的自然环境,既构成了它那典型的水乡古镇风貌,也使它得以免遭历朝各代兵燹战乱而保存完好。上世纪80年代中期因旅美画家陈逸飞以周庄著名的双桥为素材的油画《故乡的回忆》被美国石油大亨阿曼德·哈默高价所购,这位世界级显贵访华时又将它当作礼品赠予中国领导人邓小平而名声雀起。世人如梦初醒,重新端详周庄,竟然一瞥惊鸿。原本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泽国古镇,一下子成为“拂去了历史尘埃的一颗水乡珍珠”。周庄,从此失去了往日的安稳、平静与幽谧。《绝版的周庄》,正是作者王剑冰有感于周庄的盛名,经实地感受之后写下的一篇如梦似幻、柔情似水的抒情散文。

       一般而言,以各地名胜古迹为创作素材的记游散文,大都抒发的是作者对于其历史文化意蕴与现实生存境遇的绵绵思古幽情,如秦牧的《社稷坛抒情》,余秋雨的《江南小镇》中头一个写到的就是周庄,其中对于小小周庄当年“竟安顿过一个富可敌国的财神”沈万山及其发迹和最后沦丧的夹叙夹议,几乎浓缩了一部明代初期的经济发展史和仅具经济头脑而缺乏官场经验与警惕的一代大商贾的悲剧命运史。与此相比,《绝版的周庄》对其历史文化的深厚底蕴、耐人寻味的人文景观的思索与体察,只能算是一种点到即止的“轻描淡写”了。

       面对周庄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古朴雅致气息的名镇,作者并不太在乎它已是一位历经九百余年岁月沧桑的龙钟老者,也不太在意它在历史上曾经人文荟萃,商贾云集,他基本上不想(恐怕也是不愿)深究它那过于悠久而沉重的历史文化积淀,作者就像是一位多情的诗人,旁若无人地对着这位相见恨晚的江南秀女抒发一己的柔情蜜意:“周庄,我叫着你的名字,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动人。我真想揽你入怀。”“周庄,我来晚了。”在作者眼里,周庄,是只有“我”与“你”的周庄,是无法移情别恋的一位梦中情人和抒情载体。

       于是,想到了本文的题目。作者以《绝版的周庄》命名,似乎蕴含着以下几层意思:一、周庄历经九百年历史风雨,比起“白发”苏州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位“现代”美女,“远不是躲在深闺的旧模样”来,周庄,可谓是一位“绝版”的江南古典秀女,“你可以说不算太美,你是以自然朴实动人的。”二、周庄作为江南水乡古镇的独特蕴味,体现在“一块石板、一株小树、一只灯笼,到一幢老屋、一道流水”之中,它的古朴雅致是得天独厚,浑然一体的,也就是说,你只能前来亲近而不可复制,更无法东施效颦。三、随着周庄的知名度的不断提升,一批批慕名者、写生者乃至从社会名流到无名游客纷至沓来,“扑向你的人太多太多,你有些猝不及防,你本来已习惯的清净与孤寂被打破了”。昔日沉静幽谧的水乡古镇名播四海,“然而,霓虹闪烁的舞厅和酒楼正在周庄四周崛起,周庄的操守能持久吗?”万一周庄这个被认为是“国内仅存的水乡古镇”晚节不保,步了“苏州的毁灭”的后尘,那今日的周庄不就成了此情留待成追忆的“绝版”古镇了么?对于这一点,作者是满怀忧思的。剑冰一写到女性就写的活力四射,《绝版的周庄》写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村庄,写的是一个女性,朱元璋和沈万三,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关系,周庄为了以沈万三形成了这样悲壮的结局,其实这里面也是因为一个女人,当年朱元璋也是有一定的才气,诗不一定有剑冰写的好,散文写得也不错,赋写得也不错,就是因为当年南京有一个桃仙渡(音),说当年王羲之在那里怎么怎么着,因为这个典故,朱元璋和沈万三两个人发生了一些纠纷,帝王将相品格都非常的恶劣,都要把对自己有情有义有恩的人打掉,因为散文写真话太难了,而剑冰把周庄比喻成一个姑娘,避开了很多不必要的东西,所以通过一个女性,大家共同认可的仕女图,把生活当中的困难用一种唯美的形式表达出来,这个是王剑冰的一大发明。我的感觉它不仅是在里面是这样的,他的另外一个作品写几个女大学生,写受伤的花朵和被蹂躏的青春都是这样的。所以我说一个人不可以面面俱到,但是是勤奋探索,天道酬勤,剑冰的散文在少女情怀会越写越漂亮,越写越鲜活,写出了自己的特色,就写你的少女,剑冰的花姑娘成了散文的一个品牌,一个境界。

       其次,是本文的表达方式。与其他叙述和议论周庄的散文不同的是,作者始终把周庄作为一个可感可知的对话者和难以割舍的有情人平等相待,在文中的“我”(作者)与“你”(周庄)之间的关系,自始至终都是亲近和互爱的,没有居高临下的恩宠,也无自惭形秽的景仰。唯其如此,他才会以一种浓郁的诗情画意、如歌如诗的柔声细语,梦呓般地抒发着“我”对于“你”的爱慕之情。在情人眼里,周庄的美当然是独具风韵的,尤其是周庄的夜景,那更是妙不可言:“周庄睡在水上。水便是周庄的床”;“一只只船儿,是周庄摆放的鞋子。鞋子多半旧了,沾满了岁月的征尘。我为周庄守夜,守夜的还有桥头一株灿然的樱花。”读着读着,你会忽然发现,作者原来写的是一首优美深情的“周庄咏叹调”。

       起码,《绝版的周庄》应该是一篇声情并茂的散文诗。

       前几天,我从网上购买了一册作家出版社最新隆重推出的王剑冰老师签名版的《塬上》《塬上》以出神的笔墨诗意,阐释了豫西陕州地坑院这一人类民居的奇观,写出了与地坑院有着血脉相连的深沉感情,发表于《人民文学》2019年5期。作品发表后引发强烈反响,感动许多读者,王剑冰也被授予陕州荣誉市民。

       评委点评称,《塬上》仿佛是一幅新时代的桃源图,它清幽、闲散、静谧、丰厚,又不乏积极进取、昂扬向上的时代感和正能量。其间,有陕州独特的地理风貌、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多样的人文景观,也有活动着的当下的人、事、物,更有发自灵魂深处的同情之理解和悲悯情怀。作者基于深厚的文学文化功底,用思想智慧穿透笼罩于陕州的云烟,发现其金质灵光,轻拢慢捻复挑着读者的心弦。

       王剑冰,河南省作协副主席,河南省散文学会会长。1979年始在《人民文学》《诗刊》《当代》《十月》《中国作家》等发表作品数百万字,已出版散文集《绝版的周庄》、评论集《散文时代》、长篇小说《卡格博雪峰》等文学著作三十六部。散文《绝版的周庄》被刻石于江苏周庄,其被周庄授予荣誉镇民;《陕州地坑院》被刻石于河南陕州。

       本届丁玲文学奖评选以《文艺报》《人民文学》《诗刊》《小说选刊》为学术支持单位,设有小说类、散文类、诗歌类、文学评论类4个奖项。获奖作者包括著名作家王蒙、张承志、汤养宗、张炯、叶兆言、阿来、葛水平、范小青、彭程、王剑冰、江非、孟繁华等,部分作家现场接受颁奖并发表获奖感言。

       小说类成就奖获得者、人民艺术家王蒙在视频致辞中表示,对丁玲的故乡常德充满了崇敬之情,获得此奖深感荣幸,愿意继承丁玲的遗志,把文学事业做得更好。

       丁玲文学奖是以常德籍著名作家丁玲的名字命名,1987年3月,由原常德地区文联和丁玲的第二故乡北大荒共同发起、原中共常德地委批准设立、常德丁玲文学创作促进会具体组织实施的跨地区文学奖项。每三年举办一次评奖活动,已举办十届,共奖励文学专著480部。2019年,常德市委、市政府修改了评奖办法,改为两年一评,并由四家全国名刊具体组织评奖。该奖旨在继承和发扬丁玲矢志不渝为人民写作的精神,坚持“二为”方向和“双百”方针,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奖励和推出体现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优秀作品。 
       2021年第四期《人民文学》刊发了河南省作协副主席、省散文学会会长王剑冰的长篇散文《塬上·春日》,对陕州区独有的非遗文化“捶草印花”以及塬上的婚礼、生活等进行了生动刻画。5月8日,陕州区作协组织开展了王剑冰散文作品《塬上·春日》研讨会,现将部分发言整理摘要如下:

       肖伟:塬上春日迟,鸟鸣百花开。春天的陕塬姹紫嫣红,在王剑冰老师的笔下,充满了灵动的温情和敦厚的美。他的散文分上下两篇,上篇展现的是塬上景物的广度,如一幅春日风景画在陕塬徐徐展开,美得不可方物。下篇则转向集中描写,展现的是深度场景,最引人关注的是结婚场面和聚会时的情形。例如:养蜂人、老赵、翠翠、杏花、二堆、赵林等普通人物形象鲜明,呼之欲出。特别是散文中的细节描写,独具匠心。时光在塬上走得很慢,陕塬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一瓦一石都闪耀着灵动的美和诗意。

       高鹏远:5月1日夜,读完王剑冰先生的《塬上·春日》时,已是凌晨一点。在那个阒寂的暗夜,我幸运走进了塬上春日的“桃花源”。上篇,作者写了春日塬上的鸟鸣、草、花等。这些春日物象,呈现出了不一样的灵动与风情。草是乡野巨大的徽章。作者在文中对塬上的每一株春草都满含怜惜。“锤草印花”让我们看到了平凡的草霓裳般的华彩和魅力。人是环境的产物。塬上人在这样的美景里生活,自然被滋润得一切都是美的;下篇,作者集中写了塬上人:翠翠、赵林、杏花、二堆等。这些人生活在塬上,无论经历了什么,对塬上的情感无一例外是浓厚的。作者像是为我们打开了一幅塬上自然美景、人文风景和俚俗生活的风情画。

        “古塬敞开胸怀,一切能摇动的都摇动起来。蓝色的光在远方闪烁,将天地焊接在一起……”这是在春雷炸响之后的塬上景象。“如果再有一场透雨,塬上,又该是一番新的景象。”是呀,在岁月更迭中,塬上的景象总是新的,因为塬上人追求春天的心不会变,因为美和爱是塬上的长生草。

       贠石让:《塬上·春日》上部分,人文、地理、花草相结合,写得非常接地气,把文章写活了,尤其是“捶草印花”,如何采、如何做,写得特别好。下部分,陕州的风土人情、风俗习惯写得很细致,文章长而精,乡土气息浓厚。另外,王老师为人特别谦逊,没有架子,勤学好问,能吃苦,很朴素,因此说,好文章源于好人品。

       兀永升:读王老师的《塬上·春日》,我被中间的一句话深深触动了,他说:“塬上成了塬上人的宗教。”宗教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的一种文化现象,王老师在文章里,把陕塬上地坑人家对家乡的热爱比喻成宗教般的虔诚,透过世俗生活的层层迷雾,一把抓住了地坑人家对家乡故土的热爱,或者说是陕州人民对陕州文化的膜拜。“这一切就是一种仪式”,“捶草印花”“将草的灵魂安妥在了一块块土布上”“为一棵棵草找到了永恒的归宿”,王老师是用心在书写,同时也表达了他对这片土地的热爱。

       李圆:读着王老师的散文,让人感觉塬上风光无限在,我仿佛嗅到了塬上那独有的味道,阵阵鸟鸣回荡在天空,小草生机勃勃。王老师说:“春天里,每一株草都在蓬茸,那是一种个性特征,一种无法遏制的生命状态。”是啊,每一株草,在他的笔下都是那么富有生命力,草供养着这个世界,装点着这个世界。还有富有浓郁地域色彩的民俗——“捶草印花”,这些古老的传统技艺与大自然的美好融合,让人为之惊叹与动容,加上塬上特有的风土人情与习俗,仿佛展开了一幅风景画。

       赵志亮:如果不是被王剑冰老师写在了文章里,塬上的春天与其他地方的春天并无不同。仿佛年年如此,今年也一样,自然界阳光普照,万物生长,草木舒展着自己的腰肢,飞鸟吟唱着自己的歌曲;人们辛勤劳作,吃穿住用,婚丧嫁娶,迎来送往,也没有什么稀奇。但这些一旦被作家捕捉,便拥有了永恒的魅力。于是,塬上的一切便不一样了。湿润泥土散发的香味,生命拔节的吱吱声响,老树疙瘩上鸟儿的絮语,“捶草印花”的神奇手艺,养蜂人感受到的浓郁人情,新嫁娘体验到的特色风俗……都凝成了甘露,酿成了美酒,将滋养无数人。用朴实平和的话语,凝练人间美好的时空瞬间,这也许就是文学的魅力。

       任志廷:读王老师的《塬上·春日》,让我感觉动容,因为到他写的是我们生活的地方,却写出了我们没有写出来的东西。王老师通过升华,总结提炼出了塬上最有特色的东西。我们陕州文化底蕴深厚,需要我们去发觉、挖掘。

       关帮群:读王老师的散文,让人感觉平凡而又不平凡。平凡的是他笔下的文字,就是我们身边的事情,但是他善于观察总结,语言文字朴实,没有花言巧语,想象力丰富。不平凡的是,他把塬上朴素简单的东西,升华到了一定高度,有吸引力,尤其是塬上婚礼的民俗和地坑院半阴半阳的住宅特点,挖得有深度且细腻,让人信服赞叹。

       陈秀才:4月8日,在人民文学公众号上看了王剑冰老师的散文,一口气读完仍不过瘾,后又挤时间,一笔一画把这篇散文抄了下来,记录在我的生活日记里,清新、质朴的自然之美、语言之美,深深打动了我。“寒冷早已退却,到处散发着一种湿润的气息……”读着,那字里行间仿佛把我带回了故乡。“整个的塬,所有的生命都在拔节,就像农家女孩的日子,无数憧憬在闪,无数丰盈在动。”多么生动的语言,令人耳目一新。小时候,我听到布谷鸟叫格外亲切,却用文字表达不出,而王老师笔下却写得那么如临其境。他善于观察、捕捉,语言之美,将一切都表现得淋漓尽致。看他的散文,就像与他一起走在乡间的田野上,泥土气息扑面而来,无比清新。
       丰富的生活需要作家用眼睛去发现。王剑冰在谈到新作《塬上·春日》的构思过程时说,他用细致入微的观察和富有想象力的文字,让我们闻到了塬上的香气,听到了塬上鸟群的对话。这些细节的描述让塬上的原住民都为之惊叹。陕塬上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带着灵动的美和诗意,被他的笔赋予了深厚的文学底蕴与文化内涵。

       “散文不仅仅是写景,还要有人,要有故事场景,要有细节来展现。要把人抓住必须要有个性。”王剑冰的《大河至上》,虽然是写景的散文,但是他融入了很多的情怀,里面有对一棵小草的情怀,有对母亲的情怀,母亲虽然远去,但是对母亲的情怀不会远去。正是这些情怀打动了读者。
       王剑冰在最新散文集《塬上》的《后记》中这样写道:

       这是一部与我的生活、生命息息相关的集子。可以说是同一种感情维系,一种血脉因缘, 一种长久的追寻。或者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家国情怀。

       我从来不知道,中原还有另一种生活,那里的人为了生存,在高高的黄土塬上掘地挖坑,辟出成千上万个地坑院。这种生活是向下的,封闭的,当然也是自由的、自在的。多少年间,他们都以低处的光,照耀着自我。这就是豫西的陕州,是秦晋崤之战的地方。尽管我长期生活在中原,却由于距离的原因,对那里仍感陌生。

       我主动到塬上深入生活,怀着异样的新鲜感,经历着孤独与单调,感受了四季时光。我每天都在发现,交流,记录。我在这里结识了不少乡亲,认识了那么多野草野菜,那么多的鸟;见识了平原少见的大风大雨,以及漫天漫地的大雪。我完全知晓了地坑院的构成以及与之相关的乡俗乡约,也懂得了塬上人的所思所想、所爱所恨。

       我记下厚厚的笔记,并由此写出了三万多字的《塬上》,发表于《人民文学》2019年第5期。此作于2020年获得第十一届“丁玲文学奖”。得到了一种肯定,于是热情倍长,随后又写出三万字的《塬上•春天》,还是给了《人民文学》,发表于2021年第4期。

       我写得并不快,我是慢慢消化,一点点接受灵感的召唤。就如《乡间的瓦》(发表于《天涯》2017年1期),也是记了好多年笔记,才慢慢完成。我的周围有一片瓦的世界,人们对于瓦的尊重,对于瓦的信赖,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塬上深入的三年时光中,我对生活有了重新的认识或者说回味。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少年乃至青春的经历,实际上也是我的生命情怀。我开始顺着这条蹊径动笔,在写塬上的同时,我写出了《那年好大雪》《夜黑里》《二叔》《地气》,以《草木时光》为题,发表于《人民文学》2018年7期,再写出《咱们的村子》《银瓜地》《桃黍》《风从哪里来》,同样以《草木时光》为题,发表于《钟山》2021年长篇小说•A卷非虚构副刊。还有《旷野》(发表于《十月》2020年4期)、《辽阔》(发表于《作家》2021年9期),这些篇什写到我的生命故土,写到不能忘怀的情感所系,感觉仍然是亲近的,真切的。

       我生活在北方,后来接融到周庄,一下子把童年的忆念提升出来,多少年间,我的灵魂竟然还维系着这个地方,我写出了《绝版的周庄》,周庄将这篇文章刻石,授予我荣誉镇民,之后我便将那里作为生命中的又一故乡,不时地生出一种念想。住在塬上的时候,就写出了《收藏》(发表于《天涯》2018年6期),《流水的深处》(发表于《天涯》2020年5期),《记忆》(发表于《中国作家》2021年4期),三篇文字与乡野的气韵相连,带有着泥土的意味。长期以来,我以黄河为伴,以中原人自居,因而常常会对相关的同一本源的事物感兴趣,《祖巷》(发表于《收获》2020年4期)写中原人一次次大规模迁徙中,遇到的珠玑巷,那是一个寓言般的地方,涌动着民族的文化特质。《大河至上》(发表于《收获》2021年4期,并获第三届丰子恺散文奖)写到与我的生活息息相关的黄河之源,以及巴颜喀拉的种种启示。我必须要去那里走一遭,以释放我内心深处的牵系。还有《圣洁》(发表于《钟山》2020年12期),是探寻的路上,雪域高原带给我的精神回响,还有《通往故乡的桥》(发表于《上海文学》2021年8期),是我在中原之外的发现,通过福建的洛阳桥,探寻桥是故乡,也是远方的理念,写出河洛文化的承接与延续。

       每个人都在寻求某种归属感,归属实际上是一种生命的依赖。海德格尔说,“故乡处于大地的中央”,这句话含义深刻。我在塬上,在生活的深处,往往能感到那种安静的、深沉的大地气息。我有时是在现实中走,有时又是在回忆与幻境中走。我觉得这些文字都是与塬上相通的,既有我生活的脉络,也有我情感的脉络,我以对文字深深的敬畏感,慢慢诠释我的认知、经历与信念。

       总之,把近几年在塬上写出的这类作品集于一书,旨在探索生命与文化的深切内涵,以及寻找脱离不开的生活本源。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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